沉畫眼神閃了閃,抬腳朝前面走著,一一看著這些標簽紙上面的名字。
“當年諾亞著我們研究可以控制人的蠱蟲,如果研究不出來就要殺掉我們的同伴,我們死了五個人,最后才想到這種方法。”
周正的聲音忽然響起。
沉畫眼神一閃,轉頭朝他看過去,只見周正背對著,還在認真收集蠱蟲,似乎只是和閑聊。
“當時我們做了很多實驗,可只有這種方法功了,那些做移植實驗失敗的尸,經過低溫理,他們會保持在一個特定溫度,不會腐爛,也不會凝固。
然后把昆蟲放進這些移植力,讓他們悉人的氣味,他們的食從樹葉和小昆蟲變人的,這個過程中很多昆蟲都無法適應會死去,但也會存活下來一些,這一小部分在人里適應了,它們就會繁,產卵。”
聽到這里的時候,沉畫剛好走到一肚子微微隆起的尸面前,這樣的隆起像懷孕五個月了,不僅小腹隆起,尸的胃部也是隆起的。
沉畫腦海中閃過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猜想——
也許那些蟲卵就在肚子里!
果然,周正的話證實了的猜測。
“昆蟲會把暖產在人部,胃里和小腹居多,大概是因為那里是人保存溫度最多的地方,雖然已經是尸,但臟的溫度依然比其他部位的溫度要高一點,大自然很神奇是不是?這些活下來的昆蟲,它們也會為下一代找個好地方。”
沉畫腦海中浮現出尸部填滿蟲卵的畫面,只覺得頭皮發麻,再次涌起強烈的嘔吐。
一把捂住,咬著牙用力忍著,瞇了瞇眼:“那些昆蟲沒有完全孵化。”
這里有不尸腹部都是鼓著的,如果里面的蟲卵完全孵化,這里的昆蟲數量會多十倍不止!
周正將一個蟲子放進盒子里,回頭看了一眼:“當然了,人部又不是適合昆蟲孵化的場所,大部分都是無法孵化的,但也有一些孵化功了,他們吃人的長大,有些是長不大的,長大后他們會繼續繁,但是很多還沒到繁的時候就會死掉了。只有能存活三年以上的昆蟲,才能被選為蠱蟲的培育,進行下一場實驗訓練。”
沉畫眼神一閃,語氣淡淡地道:“一會過去看看。”
周正:“當然了,這些昆蟲收集起來不就是要送過去的麼。”
沉畫:“……”
“雖然我們用毒控制了這些蟲,但是離容無雙控制的蠱蟲的方法還差很遠,只是個邪惡的仿冒品罷了。”
周正道。
此時沉畫腳步停住,的目被一張標簽吸引,只見標簽上寫著名字:
朱
這個名字很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沉畫腦海中忽然靈一閃,想起來了,朱曾經是一個很有名的芭蕾舞舞蹈家,年輕漂亮,但是后來好像離奇失蹤了,多年來下落不明。
朱是外籍華人,是在國外的舞蹈界出名的,國關于的新聞不多,只是突然失蹤的事比較轟,所以沉畫才有所耳聞。
沉畫看向眼前尸慘白的尸,的臉浮腫得厲害,五擁在一起,天靈蓋已經沒了,有蟲子在腦袋里蠕,已經看不清本來的容貌,驚悚又恐怖。
不過從形能看出這是一尸,是芭蕾舞舞蹈家朱嗎?
沉畫這樣想著,忽然又反應過來自己想太多了,只知道朱的名字,不知道的容貌,就算尸的臉是正常的,也認不出來。
“朱,是七月的媽媽。”
旁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沉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無意識地把朱的名字喊出來了。
瞳孔狠狠收,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正。
這個朱是七月的媽媽!
這時沉畫忽然意識到什麼,眼神冷了幾分——
周正已經發現有問題了。
或者說,他早就發現了!
從一開始周正向介紹這里繁育蠱蟲的方式,他們的對話就有點問題了。
現在的份是安妮。
周正不應該對安妮說這些,因為本沒必要,安妮怎麼可能不知道昆蟲是怎麼繁育的。
沉畫因為被這里震驚了,再加上注意力都在這些尸和昆蟲上,一時沒有注意到邏輯。
“朱是芭蕾舞舞蹈家,七月的媽媽不是諾亞手下一個高的兒麼?”
沉畫目定定地看著周正,語氣淡淡地開口問。
周正抬起眼,目定定地看著:“是高的兒,同時也是芭蕾舞舞蹈家,和諾亞相遇,就是在總統就職晚宴上,表演了一支芭蕾舞。”
沉畫眼神倏然銳利,這一問一答,證實了的測,周正果然已經知道不是安妮!
而周正也看出來,已經發現他知曉的偽裝了;
濃烈的腥味中多了幾分若有似無的殺氣。
這時,周正卻轉過,繼續收集蠱蟲,道:“其實一開始本來沒打算用朱當實驗,生下七月后就總是去接近七月,后來還發現了大腦移植計劃,想帶著七月從海島逃出去,就勾引了我們這邊的一個人,可惜計劃最終失敗了。”
“……”
沉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轉過頭看向朱的尸,明明的五已經浮腫到無法分辨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沉畫卻好像從臉上看到了痛苦和悲傷。
接下來周正沒再說話,他繼續收集蠱蟲。
沉畫冰冷的視線跟隨著他移,眼底閃爍著警惕的寒。
收集完畢最后一尸上的蠱蟲,周正看著盒子里的昆蟲:“不到二十只,這已經是近三年收獲最多的一次了。”
他把盒子用蓋子蓋住,道:“我們走吧。”
沉畫眼神一閃:“去哪?”
周正:“該把蟲子送去毒化室了。”
他頓了頓,語氣有些意味深長:“你不想去看看嗎?”
沉畫目微微一,眼神帶了幾分審視。
蠱蟲培育室用的是封的門,目的是為了防止這些蟲子跑出去。
這里才是的主場,一旦走出去,離開這些昆蟲,不管怎麼召喚,它們也不可能突破幾層鋼制的封門,到時候就只能任人宰割。
沉畫瞇了瞇眼,用回了自己的聲音:“周先生,別裝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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