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硯讓慕庭洲進了門,“坐,你想談什麼?”
慕庭洲臉窘迫,他實在是求了一圈了,他父親也在為了慕氏奔走。
“時硯,你們顧氏能不能借我十億,讓我們度過這次危機。”
“十億?”
顧時硯斂眸,“公司也不全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這金額我做不了主。”
“十億,就十億而已。時硯,你就看在傾幽的份上,借給我們吧。”
顧時硯不缺十億,可提到傾幽的名字,讓他想到了昨天自己被裴知聿質問的說不出話來的場景。
他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瞇,“庭洲,在宋家那件事上,你妹妹和顧夫人也出了不力吧?”
慕庭洲臉一變,“時硯,你別聽那丫頭胡說!”
“就是誣陷我媽和小妹,我媽都快五十的人了,還要進去遭罪。晚晚才回我們慕家沒多久...”
說著說著,慕庭洲眼眶都紅了。
顧時硯蹙眉,“是嗎?”
他搖頭,不對。
慕傾幽不是那種會陷害養父母的人!
“所以,傾幽到底怎麼冤枉你們了?你們沒下藥?那宋鳴那日是怎麼恰好出現在你們的包間?”
“又這麼巧你們離開,宋鳴就起了歹念?”
在一聲聲的質問下,慕庭洲臉上有些難繃,“這...”
“時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媽和小妹都進去了,現在重要的是我們慕家就快瀕臨破產,如果你公司的資金不好,我們走你的私賬行不行?”
聽到這,顧時硯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所以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好了,管家送客。慕庭洲,不對慕家下狠手,就是我最后的仁慈了。借錢?不可能了。”
或許在一天之前,被蒙蔽的他還會借錢給慕庭洲,可是現在,絕無可能。
慕庭洲是被請出顧家別墅的。
他的攥著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眸中帶著一抹狠戾,“慕傾幽,又是你!”
昨天陳老的壽宴他們慕家沒人參加,所以關于裴知聿和慕傾幽的事也毫不知。
要不然,他也不會今天選擇來顧家,而是會選擇去裴氏集團了。
-
昨天壽宴之后,裴知聿帶著慕傾幽回了老宅。
“婚禮?”
裴老蹙眉,他支開孫媳,低聲音:“裴知聿,二婚你婚禮還要大辦特辦嗎?”
裴知聿挑眉,松散的靠在沙發,“當然。”
他裴知聿娶老婆,沒有低調的可能。
“行吧。你媽呢,你媽那邊的人請不請?你媽...愿意回來?”
裴知聿抿,“媽的病回不來。大姑大舅他們自然是要請。”
慕傾幽知道他們要談事,沒有去探聽打擾。
不過也沒空打擾,剛一回老宅裴亦然就拉著去花園了。
小家伙神神的樣子,挑起了的興趣。
胖乎乎的小家伙,扭了扭子,“小嬸嬸,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哦。你可以答應我,不告訴我爸爸嗎?”
慕傾幽蹲下歪頭,跟小朋友平視,“我不能先答應你,除非你先告訴我是什麼事。”
“啊?”裴亦然有些失,他噘著不知道要不要說了。
“亦然,你如果信的過小嬸嬸的話,可以先告訴我嗎?”慕傾幽聲道。
裴亦然看著這個漂亮的小嬸嬸,曾經自己想要認為后媽的人選,撇了撇:“那好吧。小嬸嬸,我今天跟同學打架了,老師說明天請家長去學校。”
“小嬸嬸,你可以假扮一下我的媽媽嗎?”
“......”
慕傾幽其實猜到了一些,但沒想到會是打架。
不過小男孩之間的打架,其實是很常見的事。
莞爾,“亦然,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們要打架嗎?”
裴亦然噘,不想說。
見狀,慕傾幽將聲音再次放,“亦然,跟同學之間要友,不可以打架。但我認識的亦然不是那種會打人的小朋友,所以我可以聽聽你的嗎。”
話音一落,小家伙癟著,豆大的淚珠唰唰的落了下來。
“小嬸嬸,他們笑我沒媽媽。”
慕傾幽心里被扯的一疼。
才多大的孩子啊,怎麼能說這麼傷人的話呢。
將小包抱進懷里,“不哭不哭,是他們的錯,再怎麼樣也不該這麼說我們亦然。”
“亦然,你有爺爺,有爸爸,還有你小叔叔和我呀!”
“嗯!”裴亦然手背干眼淚。
只不過要是有個媽媽,就更好了。
-
這件事,慕傾幽沒有瞞著裴知聿。
“裴知聿,你跟你大哥好好說說,但是我答應裴亦然不告訴他爸爸了。所以明天家長會還是我去參加吧。”
裴知聿罕見的沒有刺那小家伙兩句,“知道了,我會跟我大哥說。”
今晚他們留在了老宅。
裴亦然纏著非要慕傾幽跟他一起睡覺,裴知聿知道自己侄子白天了委屈,只能無奈妥協。
等到半夜,裴子墨才回來。
“喂大哥,你兒子在學校跟人打架了。”
裴子墨眼皮一跳,下一秒又聽到弟弟面無表的說:“因為他同學笑他沒有媽媽。”
“還有,你兒子現在哭唧唧的裝可憐,纏著我老婆哄他睡覺,還讓我老婆明天去學校見老師。”
裴知聿的眼神頗為幽怨,“所以大哥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領個大嫂回來了啊!”
裴子墨:......
“我知道了。明天學校我去,不用弟妹。”
裴知聿雙臂環,“那你這是要讓我老婆失信小鬼咯?這件事你最好裝作不知道,你兒子鬼鬼的。”
裴子墨一向嚴肅的臉上,出了一抹不太明顯的笑容:“替我謝謝。”
-
書房里。
裴子墨靠在窗戶,指尖猩紅一點,“喂,查到嗎?”
“裴總,有人藏了的蹤跡,只查到了幾年前回國了。”
“好。”
裴子墨腦海里閃過一道有些悉的影,那天的那個,跟那晚的人很像。
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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