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硯住院的事不是什麼,只要是一個圈子的人,大多都能知道。
裴知聿是第二天知道的。
他早餐的時候,看著對面的人櫻的瓣咬了一口他做的火上。
結滾了滾。
慕傾幽抬眸,有些奇怪的看了男人一眼,“我臉上有東西?”
“沒,你好看。”
慕傾幽的臉一下紅到了耳后,“吃飯吧,不然你上班要遲到了。”
哪里還記得裴知聿自己是老板,哪有什麼遲到不遲到的呢。
裴知聿角漾起弧度,“今天你要出門?”
“去哪兒?我送你。”
慕傾幽今天還要跟悅明影視的人見面。
“不用了。”不想太麻煩裴知聿。
可男人輕輕一哂,“怎麼,裴太太是要去見野男人怕被我看見了嗎?”
什麼野男人。
倏地想起了昨天去顧宅見了顧時硯的事兒,難道李管家跟他說了?
“我……”慕傾幽剛想開口解釋,轉瞬聽到裴知聿的聲音驀地響起。
“顧時硯昨天出車禍了。”
慕傾幽驚的抬眸,“啊?”
裴知聿臉微變,旋即恢復如常,半帶輕笑道:“嗯,要送你去醫院看看他嗎?”
“不用。”幾乎是沒有遲疑的拒絕。
裴知聿眉梢微挑,“我還以為你會心疼呢。”
話音一落,太跳了跳,這話怎麼聽出了一酸味呢。
不過想,有必要跟裴知聿說清楚的好。
“昨天顧跟我打電話,你知道顧時日不久了,而以前一直對我不錯,所以我不想拂了老人家的面子,就去了顧宅。”
“只不過,沒想到顧時硯會去。但我跟他之間,該說的話我都說清楚了。”
慕傾幽小臉異常認真,“裴知聿,雖然我們是在沒有下倉促結的婚,但我不會做任何對這段婚姻不忠的事。”
顧時硯對做過的,不會再去附加到裴知聿的上。
“所以,你也能做到的對嗎?”
裴知聿神從容,看不出緒,“我不會。我的兄弟渣,不代表我也會跟他一樣渣。”
慕傾幽:.......
怎麼聽出了一茶味呢。
裴知聿角勾勒出一抹淡笑,“跟媽說好了,晚上帶你們去頂樓吃飯。裴太太,晚上穿漂亮點可以嗎?”
在一百零一層的頂樓 ,能夠俯瞰全燕城最繁華的夜景。
慕傾幽到意外,“怎麼想不過去頂樓?”
裴知聿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心好。”
...行吧。
誰讓他是裴,他高興就好。
-
吃完早餐,兩人出門。
慕傾幽今天到悅明的事辦的很順利,已經在商討開機儀式了。看了改編后的劇本,基本上還原了小說的劇。
開機儀式之后,在悅明的事差不多就辦完了。
臨走的時候,聞經理接了個電話,說不能送了。
慕傾幽不在意的擺擺手,“聞經理,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坐電梯就行。”
路過他們行政時,聽到幾個員工小聲議論。
“誒,聽說沒,裴總那兩個億的投資款已經到賬了。”
“真厲害啊。看來陸總跟他表哥的關系還真好。”
“那當然了,我們這公司就是陸總開著玩而已。搞不好哪天陸總就回去繼承陸氏集團了。”
“我聽說陸總被陸夫人催婚催死了,呵呵你們哪位單把咱們陸總拿下來吧。”
慕傾幽形一滯。
兩個億的投資款,是指他們《霧青》的項目嗎?
暈乎乎的進了電梯,走出大廈。
撲通撲通,心臟跳得很快。
慕傾幽急的掏出手機,“喂,聞經理 ,《霧青》的投資人是姓裴嗎?”
聞經理本來在招待客戶,聽了這話,心里一。
他可沒忘記陸總的待,千萬不能說了。
“啊,暮大大,你這聽誰說的啊?咱們投資人現在是保的,但你放心他肯定不姓裴。”
是嗎?
怎麼覺得他越遮遮掩掩,就越有蹊蹺呢。
-
叩叩——
顧時硯專注手中的書,眼皮都沒掀一下,“進來。”
助理抱著一疊報表,走進辦公室,目看向自家BOSS手中的書,心里微微梗了梗。
自昨天老板在醫院問他如何追朋友后,他就在網上替他下單了這些書。
“男人必須掌握的十二種浪漫技巧” “最人的一百句話”
...
這也不是他出的餿主意啊,他只是說可以去某乎上提問找找答案,哪知道“熱心的網友”給他就推薦些這個?
這都是什麼玩意啊!
顧總能靠這些追的到誰?
“顧總,秦小姐最喜歡玫瑰,需要讓書去訂一束嗎?”
這會兒顧時硯才放下手中的書,瞥了一眼自己沒眼力見的助理,“誰說我要哄的人是?”
“那是...”
“去訂一束香檳的,傾幽喜歡香檳的花。”
助理:.................
之前明明對太太冷冰冰的是他,怎麼現在就后悔了呢?
-
裴知聿追人可不需要看任何的技巧,也不需要學習任何話。
只要用了心的,那就是最聽的話。
“哎呀,知聿,你這是包場了嗎?”蘇晴笑道。
語氣里雖然是責怪他破費的,可他破費的對象是為了兒,就一個字,
高興啊!
“媽,只要喜歡就值得。”
蘇晴樂呵呵的眼睛瞇了一條,之前還擔心小夫妻不和,你看他們這都結婚好久了還來補求婚儀式。
是真替兒高興啊。
能被一個男人如此珍視,那定然是到骨子里了。
今天慕傾幽穿了一件淡紫的魚尾,這極為挑人,只有白皙如才能撐得起。
黑的長發披在背后,出修長的脖頸,鎖骨之上是一條瑩潤彩的珍珠項鏈。
“慕小姐,這邊請,裴總已經在101等您了。”
這麼正式?
慕傾幽暗想還好回去換了套禮服。
今天還有一肚子話想問問裴知聿呢。
一路上有服務員引領,優雅從容的步子,當推開餐廳的大門,還是被映眼簾的場面給震到了。
裴知聿一西裝筆,邊噙著淡淡的笑意,他眼神繾綣的仿佛終于等來了他的全世界。
“你這是...”
話沒說完,只見男人單膝跪地,沒有鋪墊,沒有前戲,仿佛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他修長的手指托著戒指,炙熱的視線一瞬不瞬的鎖住面前的人,長睫微:“裴太太,你愿意接我遲到的求婚嗎?”
他知道他有些趁人之危,可他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不想再錯過第二次了。
卑鄙,就卑鄙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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