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娜從公司走的早。

賀郁川也特地安排的下個早班來接。

才四點鐘就從公司出來了。

楊娜給阿姨打電話，讓阿姨今天不用去接妮妮，自己去接。

賀郁川詫異地問：“我們一起去接妮妮？”

“嗯，順路接上吧，省得讓阿姨單獨再跑一趟。”

“好。”

賀郁川又高興了。

居然愿意讓他和一起去接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又是他們之間關系的一個重大突破。

楊娜喝著他買來的熱牛，盯著他一邊開車一邊齜牙咧的笑容。

有些疑：“有這麼高興嗎？”

“嗯嗯，特別高興。”

這可謂是一個大大的進展。

讓他在孩子兒園門口個臉，會被老師和妮妮的同學當家長。

那跟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什麼區別？

賀郁川真的是心狂喜。

導致他跟打的一樣，心里有著一勁兒，連開車的速度都變快了，直接前往妮妮的兒園。

這個點兒還不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車不太多，很通暢，而楊娜抓了把手，把牛放在了飲料格里。

“你干什麼？”

經這麼一說，賀郁川才發覺自己開的太快了，連忙把車速減慢。

“不好意思，我、我就是有點激。”

他放慢的速度，楊娜便松開了把手。

然后不不慢的提醒他：“妮妮是我的孩子，我肚子里的才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應該更注意肚子里面這個的安全？”

“話可不能這麼說，是你們三個我都要特別注意。”

他一改剛才因狂喜而激的表，非常認真的說：“現在你們三個都是我最重要，都需要我好好照顧的人。”

“是嗎？”

“是啊。”

楊娜沒說什麼，重新拿起牛喝著。

妮妮四點半從兒園出來，賀郁川正好四點二十抵達兒園門口。

這個時間門口已經來了很多家長。

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等著老師把孩子從兒園里領出來。

這是賀郁川第一次做這種事，他覺還新奇的，周邊都是焦急等待的家長，而他也終于功的加到了其中的一員。

有些是爺爺來接，有些是爸爸媽媽來接，也有很多都是媽媽一人來接，爸爸一人來接的比例占最數。

大致的掃視了一圈。

賀郁川看著旁邊的楊娜，表突然有些深邃。

楊娜凝向他，對他這個表有些莫名：“怎麼了？”

“沒什麼。”

賀郁川應了一聲。

可是，他上這麼說，在口袋里的手，卻開始蠢蠢的，一點點的拿了出來。

先是垂在兩側，張的了。

然后，便試探的，一點點的，朝著楊娜那邊過去。

眼睛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人，生怕被人看到了他的小作似的，自我覺沒人注意到他，他就猝不及防的抓住了的手。

已經有些班級的老師把孩子從班里領出來了，楊娜一直在關注的看著。

本沒注意到賀郁川的小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的手已經被他給抓住了。

雖然兒園門口的家長很多，可邊沒有挨著別人，只有他。

能做出這個作的，當然只有他。

意外的詫異了一下，然后扭頭看向賀郁川。

賀郁川已經開始裝傻了，頭別到一邊，明知道在看他，也假裝沒看見是的四張著，好像牽的手的人不是他。

可楊娜不給他裝傻的機會。

掙著自己的手，直接問：“你干嘛？”

賀郁川卻抓著不放。

他還是決定繼續裝傻，心想只要他聽不見，就不能拿他怎麼樣。

所以，楊娜掙一下，他就抓一點，再掙一下，他再抓一點。

這下擺明了就是在耍賴。

這是在兒園門口，楊娜不想鬧的靜太大。

更不想被別人聽見，所以低了聲音說：“賀郁川！你給我放手。”

“不放。”

賀郁川小聲嘀咕：“就牽一下手嘛，一下下，孩子出來的時候我就放開，好嗎？”

楊娜：“……”

是要夸他懂事？

還一副考慮的很周到的樣子。

又說了一遍：“不好！快點把手給我撒開。”

賀郁川：“不。”

楊娜：“……”

陸陸續續有家長接孩子走了，兒園門口變得很熱鬧，妮妮他們班的孩子也在出校門。

楊娜再次掙，并提醒：“還不松開？”

賀郁川角輕揚，眼睛也是看著孩子從兒園出來的方向：“孩子還沒出來，不急。”

“……”

賀郁川側眸看著，雖然的表不是那麼高興，倒也沒有對他發火，當然，他也明白是因為現在的場合不對，要是與他有個什麼爭論更容易引人注目。

不過也沒再堅持著要回手。

他就更得寸進尺一點，指腹輕輕著的手背。

楊娜不可能沒有覺，角輕輕一。

驀地扭頭看向他，眼神帶著一記冷。

賀郁川立即又別開臉，不與對視，頗有掩耳盜鈴的架勢，好像他不看，就看不到他似的。

楊娜盯著他的臉看了片刻，收回了眼神。

不再兇他了。

讓賀郁川角滿意的又上揚了幾分。

一直握著他的手，直到妮妮從里面出來才松開。

“媽媽。”

平常大多數時候都是阿姨來接，楊娜能來接，妮妮特別高興，朝著楊娜跑過來。

楊娜蹲下笑著迎接：“慢點，別跑這麼快。”

賀郁川也跟打招呼：“嗨。”

雖然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可妮妮到現在才看到他，更加驚喜。

“賀叔叔，你也來了。”

“是啊，我跟你媽媽一起來接你，開心嗎？”

“嗯嗯，超級開心。”

楊娜跟老師打過招呼，就牽著妮妮走了。

賀郁川了鼻子：“剛才怎麼沒有向老師介紹一下我。”

就知道他會這麼問。

楊娜直接道：“你想讓我怎麼向老師介紹你？”

賀郁川：“……”

他心里是有稱呼的，可他不敢說，怕挨的罵。

這時妮妮卻說：“賀叔叔，沒關系，你別傷心了，我明天就跟老師介紹你。”

楊娜：“……”

賀郁川一聽就樂了。

心里油然而起一得意之。

“真的，那你準備怎麼介紹我呢？我是你的誰？”

“你是我的叔叔啊，那我也會給老師這麼介紹，這樣的話，以后你來接我老師就認識你了。”

賀郁川笑著說：“行啊，以后我來接你。”

說完他就看向楊娜，想看看是什麼表。

楊娜并沒有說什麼拒絕的話。

只是牽著妮妮上車，叮囑：“慢一點。”

這讓賀郁川心里更加得意。

送們娘倆回到小區。

賀郁川站在電梯門口，不知道要不要上去，楊娜沒有主說，他就不敢開口。

電梯門關上之前，他眼神有些期待的著楊娜。

可楊娜沒有看他，電梯里比較熱，在幫妮妮外套。

倒是妮妮朝他揮手：“賀叔叔再見。”

賀郁川：“……”

這小丫頭，關鍵時候也不幫他。

楊娜這才抬眸看向他。

賀郁川連忙出一笑：“拜拜。”

然后對楊娜說：“明天周六，不過需要去醫院做檢查，我早點過來接你。”

楊娜說：“不用了。”

賀郁川臉一變。

怎麼又不用了？

不是說好了可以接送嗎？

連上下班都行，送去醫院做檢查這種事更不能耽擱，他當然要陪著，怎麼能拒絕呢？

“可是……”

“去醫院要起很早，工作日每天早起就怪累的了，好不容易周末，你休息一下吧，不用天天往我這里跑。”

他話還沒有說完，楊娜又接著打斷了他。

而且這些話讓賀郁川聽著非常高興。

原來不是拒絕，而是關心。

“累什麼累，不就是早起而已，一點都不累。”

楊娜看著他。

“真的，我不怕累，我得照顧你。”賀郁川笑著跟他揮手：“就這麼說定了，回家好好休息吧，明天見。”

電梯門合上。

妮妮好奇的問楊娜：“媽媽，你為什麼不讓賀叔叔來我們家呀？”

“……”

其實已經來過了，是你不知道而已。

在心里略作一番思索后輕聲問：“你希賀叔叔來嗎？”

“當然了，我還想賀叔叔能在家里也陪我玩呢。”

“為什麼？”

“因為賀叔叔人好呀，我喜歡他陪我玩，他總是能帶我玩很多開心的東西。”

電梯到了樓上。

回到家里，阿姨晚餐都快做好了。

楊娜繼續問：“你覺得賀叔叔人很好，你很喜歡他？”

“嗯，很喜歡，我好想讓賀叔叔陪我的時間能長一點，這樣我就能多跟他一起玩。”

楊娜抿不語。

妮妮靠過來，著姚娜的肚子。

“媽媽，你肚子里的小寶寶是個弟弟還是妹妹？”

楊娜著額頭上零碎的發，笑著問：“你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弟弟吧。”

“為什麼？”

妮妮眨了眨眼睛：“今天兒園老師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小熊姐姐和小熊弟弟，小的時候，弟弟特別頑皮，它總是欺負姐姐，可是長大了，弟弟變得很厲害，又高又壯，他會保護姐姐。”

笑瞇瞇的，很期待的說：“如果我能有個弟弟，小時候我會照顧他，長大了，他也能照顧我，還能保護我和媽媽吧？”

楊娜知道。

妮妮可能只是因為聽著這個故事，有了一些和想法而已，可聽著，卻是有點心酸。

“你想有人能保護你？”

妮妮點頭：“嗯，萬一以后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楊娜輕輕一笑：“媽媽不會讓你被人欺負。”

“那你要是生病了呢？上次你在醫院住了好長時間，沒有人照顧你，也不能陪我。”

楊娜答不上來。

因為妮妮說的是事實，住院的那幾天，的確無法陪伴妮妮。

妮妮突然又滿懷憧憬的說：“要是賀叔叔能住在家里就好了，下次你要是生病了就有賀叔叔陪我。”

楊娜角一：“你還盼著媽媽下次生病？”

“沒有沒有，我就是打個比方嘛！”

“……”

“真的。”妮妮抱著楊娜撒：“媽媽，求求你啦，你就讓賀叔叔來我們家嘛。”

“……”

楊娜了的臉蛋：“洗手吃飯。”

“哦。”

賀郁川的心特別好，他去找凌楓一起吃飯，可凌楓這個工作狂到現在都沒下班，他便直接前往凌楓的公司。

一直等到八點，才和凌楓一起去了餐廳。

凌楓看著賀郁川臉上的笑容：“有喜事？”

“不算喜事，但是有開心的事。”

“說來聽聽？”

心好，胃口都好了，賀郁川大口吃著食。

“楊娜今天帶我一起去接孩子了。”

凌楓點了點頭：“確實算是開心的事，還有嗎？”

“我昨天還去了的家。”

凌楓：“……”

賀郁川特別得意。

他抬著下看向凌楓：“你到現在都沒去過你老婆家吧！”

凌楓不不慢的看著他：“我們都要結婚了，你覺得呢？”

不僅去過的家，的父母還對他非常滿意，喜歡的不得了。

賀郁川癟癟：“不用得意，我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凌楓不置可否：“孩子是男孩還是孩，查了嗎？”

“沒查，有什麼好查的，男孩孩都一樣。”

“查了知道別，能提前做準備，比如取名字。”

話落，凌楓看著賀郁川，問了一個很認真的問題。

“孩子生下來，到底姓楊還是姓賀？”

賀郁川：“……”

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也沒有跟楊娜探討過。

按照楊娜的說法，孩子是的，說跟他沒關系。

他們沒結婚，沒有領結婚證，那應該會讓孩子姓楊吧？

凌楓作優雅的吃著飯，眸稍稍瞥了一眼賀郁川，他現在簡直是一臉醬，非常的郁悶。

便繼續淡淡開口：“你有沒有想過，孩子出生之后，萬一哪天突然想通，想結婚了，帶著孩子嫁給別人？”

賀郁川：“……”

凌楓漫不經心的繼續：“你會娶別人嗎？”

“……”

啪的一聲──

賀郁川憤怒拍筷子。

“吃你的飯吧，閉。”

凌楓看著他：“閉怎麼吃飯，你演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