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第五十五章:心疼==
小廝忍著笑, 印象之中他們大人好像還是第一次被別人誤會是負心漢,明明他們大人對夫人是深一片,只是夫妻間出了一點小問題而已。
謝淩難得愣了一下, 一下子沒找到反駁的話,郎中還真以為自己那話說到眼前大人的心坎上去了, 再向謝淩請了個辭。
他一走, 娘忙向謝淩解釋:「謝大人,郎中他是因為不知道, 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還大人莫見怪。」
「本知道,娘不必張。」謝淩的笑容讓人如春風拂面,他道:「我去一趟小廚房, 你就在這裏照看夫人吧。」
謝大人行事永遠這般周到, 縱然是娘, 也找不出他半分不好來,點頭:「老奴遵命, 不知大人需不需要老奴幫忙打下手」
這個時候謝大人去小廚房, 肯定是為姐兒準備晚膳的。
謝淩溫聲拒絕了:「不必了,娘就在這看顧夫人便好。」
沒想到謝大人不僅會醫, 還會廚藝, 長青有些驚訝, 但心裏更加佩服起這位謝大人來了。
黃昏時分,謝淩逆著五彩斑斕的霞走進來, 姿清貴,面溫和:「夫人醒了嗎?」
娘輕輕搖了搖頭:「還沒有。」
謝淩頷首, 微推開門走了進去,他一進去, 坐在床榻上的姑娘就歪了歪頭,眉眼燦爛,模樣俏可人:「夫君」
謝淩微微一笑,步履輕緩的朝走過去:「我在。」
秦若能覺到,他是切切實實來到了揚州。
見妻子怔住,謝淩刮了刮的鼻尖:「發什麽呆,再不起來用膳,晚膳都要冷了。」
秦若雙眼朦朧,被謝淩帶到紅木桌前,看著桌上致的晚膳,顯然與娘做的不同,問:「這晚膳是夫君做的?」
「夫人不喜歡?」謝淩略挑了挑眉。
秦若抿了抿,嗓音的:「我只是有些好奇夫君會廚藝罷了。」
以為那些世家大族的公子都是奴仆群,需要別人伺候的,謝大人明顯與他們不一樣。
謝淩只要一眼就能看出妻子在想什麽,他似笑非笑道:「我又不是那等紈子弟,需要那麽多人服侍作甚。」
秦若被他笑得面若桃花,忙殷勤的給他夾了一道菜:「夫君還是快用膳吧。」
時隔兩個月,他們又像之前新婚燕爾時那樣,心平氣和的在一起用膳。
謝淩眉目染上笑意,在燭的渲染下,越發顯得平和。
禮尚往來,他也替妻子夾了幾道菜:「夫人懷著孕辛苦,還是得多補一補。」
「多謝夫君。」
「夫妻之間,夫人不必客氣。」
娘跟長青在旁邊瞅著,長青心裏直犯嘀咕,這謝大人跟二小姐分明好得很,秦家這群黑心肝的,要不是因為他們,謝大人跟二小姐也不會分離這麽長時間。
謝大人既然這麽喜歡他們二小姐,還希謝大人回去之後能為二小姐正名,說他娶的人是秦家二小姐。
秦若一貫就沒什麽胃口,陪著謝淩用了一會晚膳之後,就擱下筷子。
謝淩看都沒幾下筷子,就把筷子擱下了,輕皺了皺眉:「吃這麽。」
娘怕他生氣,忙解釋道:「回大人,夫人自從懷了孕之後,胃口一直不太好,奴婢雖然想了很多法子,但夫人還是吃不下太多。」
言外之意就是姑娘平日也只吃那麽多。
長青在旁邊點頭如搗蒜。
謝淩淡淡的評價一句:「這個孩子倒是折騰。」
做了母親的人最是聽不懂別人說自己孩子不好,即便這個人是孩子的父親,秦若蹙了蹙眉:「這個孩子一直都很乖,夫君別說。」
謝淩氣笑了,他之前一直很盼著能跟妻子有個孩子,但他現在發現,有了孩子就是這點不好,占據了他妻子太多的心思,這還沒出生呢,妻子心裏眼裏就只有孩子,這將來要是出生了,他在這個家裏豈非一點地位都沒有。
謝淩若有所思,最後笑了笑:「我只是心疼夫人懷孕辛苦。」
孩子算什麽,哪像他,只會心疼夫人辛苦。
長青在旁邊看得咋舌,謝大人還真是能屈能。
這話的語氣是繾綣溫,秦若輕聲道:「我就在這陪著夫君用膳吧。」
妻子都用好膳了,謝淩不可能讓等著自己,起握住的手:「將這些膳食撤下去吧。」
走出門,長青迫不及待的跟娘搭話:「娘,你之前也沒跟我說,謝大人跟二小姐原來這麽好啊。」
方才還真是讓他驚訝到了,謝大人看起來是強勢,但他明顯能覺到,在他與二小姐的相中,謝大人每次都是先妥協的那一個,這分明是將二小姐放到了心尖上。
而且謝大人看向二小姐的眼裏充滿了意。
「你跟你師父都是在江畔茶肆當差,肯定也聽到了坊間的那些傳聞,坊間的那些傳聞其實就是真的,只是這場姻緣起于一場欺瞞,再加上後來發生的事,姐兒才選擇了離開,但現在……」
彼時西窗下,約約能看到謝大人跟姐兒面對面坐著,好似在一起剪蠟燭。
娘語氣頓了頓,沒有接著往下說了,因為謝大人既然找過來了,那他肯定不會放姐兒離開。
長青一臉憨厚地撓了撓頭:「奴才覺得謝大人就好的,對二小姐又好,這不就夠了嗎。」
畢竟,他們做奴才的,不就盼著主子能好好的,他看二小姐在謝大人邊就過得好的。
娘無奈地笑了笑。
***
江南的夜晚非常寂靜,謝淩很早就摟著溫香玉的妻子睡下了,夜半時分,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謝淩一向睡眠淺,當即就醒了。
他先低頭看懷裏的妻子,就見豔的瓣輕輕張開,面有些紅,整個人像是睡得不是很安穩。
謝淩懂醫,他猜妻子這是因為有了孕,所以子比平常更加敏,又加上他晚上將摟得太近,才會如此。
要是平常,謝淩可能就滿足了,只是妻子現在有孕的月份太淺,前三個月不易行房事。
略想了一下,謝淩作輕的褪下妻子的裏跟/。
春乍洩,謝淩呼吸稍稍重。
但他不想吵醒妻子,所以去淨了個手之後,重新上了床榻。
許是因為/得到了釋放,妻子皺著的眉梢微微松開,但是臉上的紅暈更甚。
秦若半夢半醒間,就覺自己的子不太對勁,起初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可能是因為覺太過真實,輕輕睜開眼。
妻子眼眸像是含了一彎春水,格外惹人憐惜,謝淩見醒了,便開了口,嗓音有些重瘖啞:「吵醒夫人了?」
兩人親一年多,這樣的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現在還懷著孕呢,秦若害的都不想理他。
「剛才為夫是見夫人難,所以想著替夫人紓解一番,誰知夫人舒服完了就不理人了。」這副表現,看得人越發想欺負了,謝淩輕笑一聲,道。
他這些話都是從哪裏學的,秦若手摀住他薄薄的瓣,連眉梢都著:「夫君不許說。」
知曉妻子臉皮薄,謝淩也沒打算一直鬧,湊上去親了親的瓣:「那夫人現在還難嗎?」
秦若知道他在問什麽,紅著臉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不難了。」
聞言,謝淩點了點頭:「那就歇下吧。」
可渾黏黏的,秦若有些睡不著:「夫君先睡吧,我想先去洗個澡。」
謝淩怎麽可能放心一個人去,他用手帕了沾了水漬的指尖,秦若看著他的作,小臉又是一紅。
謝淩先下了床榻,溫聲道:「我抱你去。」
秦若這會兒渾無力,也沒跟他客氣,被他抱下來後就環上他的脖頸。
二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後,重新回了床榻,謝淩哄著懷裏的妻子:「睡吧。」
秦若本來就困,雖然心裏裝著事,但被他哄著,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聽到妻子那邊傳來了均勻清淺的呼吸聲,謝淩又喝了半壺涼水,他了眉心,這以後要再這樣,他估計得要用冷水洗漱了。
謝淩在窗前看了好一會兒雨,才回榻摟著妻子重新睡下。
天亮了之後,娘也不敢進來打擾二人,只去準備了早膳,想著等大人還有姐兒起來就可以用膳了。
正想著,屋傳來謝淩清淺的嗓音:「來人。」
娘跟婢端著銀盤進去,謝淩正在整理衫,對們說一句:「你們去伺候夫人洗漱吧。」
「是。」
婢對著菱花鏡替夫人梳妝,心裏暗暗驚訝,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只覺得今天的夫人較之昨日還要上三分,因為的眉梢都充滿了春,看起來格外招人疼。
別說大人,就連這個做婢的看著都覺得驚豔,婢微微將頭低下去,不敢多看。
婢給秦若梳的是飛仙髻,這個發髻與夫人的裳很是般配,正要步搖的時候,謝淩已經走了過來:「這個步搖我來吧。」
婢忙恭敬地將手中的步搖遞給了謝淩:「是,大人。」
謝淩將帶著流蘇的玉步搖到了妻子的頭上,然後細細的打量了下菱花鏡中的妻子,笑道:「走吧。」
昨日可能是因為緒有些繃,秦若還沒太主意,現在天大亮,秦若就發現靠在南邊的窗戶上掛著一個鳥籠,裏面還有一只鳥在那嘰嘰喳喳的:「夫君,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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