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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四,京城之中春意盎然,鳥語花香。
因為秦含是在驛館待嫁,所以秦若與謝晚凝直接坐著馬車去驛館,謝晚凝在路上還買了幾道京城有名的糕點,說要帶給秦含。
謝晚凝喜歡嫂嫂,同樣喜歡嫂嫂的姊妹。
聽說謝夫人跟謝三姑娘來了,秦含親自帶著丫鬟來到門口,謝晚凝笑容猶如春日裏的花朵兒,很是明:「秦二姐姐怎麽到門口來了,讓新娘子到門口等著我們,實在是不敢當。」
「三姑娘這是說的哪裏話。」秦含溫婉一笑:「外面涼,快進來吧。」
謝晚凝與嫂嫂一同進去,指著外面的幾個箱子,道:「這是祖母讓人準備的,說給秦二姐姐添幾道嫁妝,以後同在京城,秦二姐姐也多來我們國公府走走。」
「也祝秦二姐姐與小侯爺地久天長,歲歲相。」
看得出來,秦二姐姐與小侯爺是真心相的。
秦含眼睫有幾分潤,心裏又又愧疚,最後,千言萬語只化了一句話:「多謝三姑娘,也謝謝老夫人厚。」
不僅虧欠了妹妹,也愧對謝國公府。
謝晚凝連忙擺了擺手:「怎麽還將秦二姐姐給惹哭了,秦二姐姐明天可是新娘子,一定要開開心心的。」
秦含溫婉大方,不管在何時都很有名門閨秀的樣子,但在京城的這些日子,總是有些傷。
聽到謝晚凝的話,秦含又笑了:「是太了。」
「秦二姐姐不用,嫂嫂是我們的家人,你與嫂嫂是姐妹,那也是我們的家人,這些都是應該的。」謝晚凝甚是豪邁的擺了擺手,笑道。
秦含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小姑娘今日穿了一淺煙羅撒花,人比花,看得出來,謝家的人都很喜歡妹妹。
等嫁到南定侯府,也不能時時刻刻顧及到這邊,這所謂的真相猶如一把刀懸在人的頭上,弄得在出嫁前,老是有些心神不寧。
幾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秦含溫婉含笑道:「這樓上有好幾間房,我讓丫鬟帶姐姐與三姑娘過去吧。」
謝晚凝笑瞇瞇的,很是招人喜歡:「嫂嫂與秦二姐姐肯定有悄悄話要說,那我就先過去了,等用膳的時候我再過來。」
秦含笑了笑:「梅兒,你帶三姑娘過去。」
謝晚凝走了之後,秦含才溫地喊:「若若。」
「長姐。」秦若看著鏡子前溫婉麗的長姐,莞爾一笑。
秦含了小姑娘的飛仙髻,跟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若若也知道,嫁給阿許哥哥一直都是長姐的心願,長姐嫁過去之後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也希妹妹能夠好好照顧自己,將來若是謝家發覺了什麽,我與你阿許哥哥也不會袖手旁觀,長姐自知虧欠于你,也不知該如何彌補,一切的一切,多謝了。」
秦若年的時候就知道不是秦家的親生兒,那時候的很害怕自己會被秦家棄,所以膽子很小,不就會哭,每每到這個時候,長姐都會過來哄,在後來的許多年裏,秦若覺得自己只要有長姐,那就夠了。
也是真心盼著長姐能夠幸福,可長姐如今這話,好像是在用過去的恩來償還這次替長姐出嫁。
秦若眼睫了,輕聲道:「長姐幸福滿就好。」
因為秦含是長姐,所以懂得的東西比小姑娘要多一些,所以秦若跟謝晚凝過來都沒幫上什麽忙。
轉眼就到了三月十五這天,天還未亮,整個驛館就亮起了燭,人來人往,甚是熱鬧。
梳妝嬤嬤在看到秦含的第一眼就好一番誇贊:「秦二小姐好生溫婉,真不愧是大家閨秀。」
謝晚凝也跟著笑了:「我也這麽覺得,我在看到秦二姐姐的第一眼,就覺得端莊大方。」
見謝國公府長房的夫人跟嫡姑娘都在,梳妝嬤嬤哪敢拿喬,連連稱「是。」
南定侯府雖然地位優渥,但遠不及謝國公府富貴榮華。
吉時一到,外面鑼鼓喧天,鞭炮聲此起彼伏,辟裏啪啦。
驛館周圍則是圍著許多百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非常歡快。
秦若跟謝晚凝扶著穿冠霞帔的秦含來到花轎,許言廷從大老遠就凝視著最中間的子,他想到了很多過去的事,從青梅竹馬到如今喜結連理,真的是世間最開心的一件事了。
謝晚凝活潑,最先開了口:「小侯爺,恭喜啊,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秦二姐姐,要是你敢對秦二姐姐不好,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許言廷勾著一雙含的狐貍眼,笑道:「不敢,我要是敢對不好,那我自己先負荊請罪。」
秦若則是俏明豔的笑了笑,道:「恭喜阿許哥哥。」
「多謝。」許言廷正了正,神非常鄭重,道。
他清楚要是沒有小姑娘的話,那他跟含兒肯定走不到今日。
退一萬步來說,就說當初含兒違背自己的心意嫁到謝國公府,那也不會真正的快樂,說不定還會郁郁寡歡,因此許言廷是真心激小姑娘。
謝晚凝覺得有些奇怪,這小侯爺怎麽突然這麽鄭重的對嫂嫂說「謝謝」,好像含著千言萬語似的。
秦若搖了搖頭:「阿許哥哥客氣了。」
「新娘起轎。」
這場婚事可謂十裏紅妝,甚是熱鬧。
謝晚凝腦中不由想自己出嫁時的場面,笑著跟秦若道:「秦二姐姐跟小侯爺這麽好,一定會白頭偕老的。」
「是啊。」
「兄長這時候應該還在南定侯府,嫂嫂,我們是先回府還是等一下兄長。」謝晚凝看嫂嫂神有幾分怔然,料想是舍不得秦二姐姐,就悄咪咪道:「我知道這附近有幾家首飾鋪子,嫂嫂要不要去看一下」
「那就卻之不恭了。」
彼時南定侯府中,衆人都在向許言廷敬酒,許言廷笑得春風滿面,謝淩也姿態儒雅的敬了他一杯:「恭喜小侯爺。」
看在妻子的面子上,謝淩願意全了許言廷跟秦大小姐這一對有人,但僅此而已。
許言廷看了謝淩一眼,客氣的與他個杯:「謝過謝大人。」
南定侯見狀也湊過來,諂道:「本侯敬謝大人一杯。」
謝淩願意賣他個面子,溫文爾雅道:「侯爺先請。」
沒想到謝宰輔真接了他的敬酒,南定侯兩眼放,腳步飄忽,人飄飄然的。
許言廷與這個父親不太親近,看到這副景象也不多說什麽。
酒過三巡,謝淩在南定侯府喝了不酒,白皙如玉的臉上有些微醺,看著有幾分驚豔,但他眼眸一片清明。
他剛踏出南定侯府,謝晚凝就朝他招了招手:「兄長。」
謝淩一眼便看到謝晚凝跟邊的妻子,角微微上揚,緩步過來:「夫人怎麽來了?」
「哎呀,兄長眼裏就只有嫂嫂,沒有妹妹,我都要吃醋了。」謝晚凝曖昧的看了兩人一眼,嘟了嘟。
謝淩才溫雅的喊了一聲:「妹妹。」
謝晚凝當即就笑了,一邊將嫂嫂往兄長懷裏推,一邊往後面跑:「妹妹就不打擾兄長跟嫂嫂恩了,我去後面的馬車。」
「誒。」秦若哪好意思讓去後面的馬車,剛想去攔,纖細的手腕被謝淩握住:「無妨,一個人一輛馬車還寬闊些。」
哪有他這樣做兄長的,秦若嗔了他一眼。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請教一下夫人。」馬車快要停在謝國公府門口時,謝淩突然慢悠悠開口:「在夫人心裏,姊妹跟夫君哪一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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