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下午有課。

程嵩滿臉慈父笑的看著徹夜不歸的室友在自己邊落座。

“表很猥瑣。”

“在朋友家里過夜的覺怎麼樣？今天怎麼沒纏著人家送你上課了？是不是你這個牲口沒控制住自己，把人家累到了？”

“滾！”

姜肆昨天也意識到的問題，他以后盡量避免讓許熹出現在這群異的面前，難保不會冒出來什麼神經病湊過來發癲。

程嵩笑意多了幸災樂禍，“看你這求不滿的樣子！別急啊！你和人家在一起才多久！”

姜肆不理程嵩，他現在總覺得外面這些男生都是潛在的敵。

“追到了那麼多人朝思夜想的神，你小心在學校里被人套麻袋敲悶！”

“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八卦！”

“不是這段時間有些無聊嗎？班里那些理科男笨拙追逐生的戲碼已經看膩了，一個男生沒有朋友，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程嵩邊說邊慨，看著姜肆點開了自己易賬號可以清盤。

“一點不留啊？”

“嗯。”

“英達我還沒清完呢，最近又漲了，不過大堂哥說國外有些小道消息說英達銀行總部出了問題。”

姜肆聽著不說話，英達這樣的銀行能發展起來，吃的還是幾十年前站隊正確的紅利，部的高層斗的越來越厲害，請的CEO也都是撈到錢就走，只盯著自己在位時候的票價位，完全不想著以后。

“不過這樣的傳言年年有，最后不也都沒事嗎。”

“今年不一定。”

程嵩聽姜肆這麼說，看了看前面的大課教授，低聲音問：“你有什麼小道消息？”

“猜的。”

“怎麼猜的？給我分析分析唄。”

“直覺。”

“逗我玩呢！”

姜肆把手里的筆轉到飛起，練的在指尖旋出了一圈殘影。

“前面幾次鬧出問題都有大財閥出手注資，英達銀行現在占比最多的兩個財閥都沒決策權，這幾年銀行的盈利越來越不好看，更何況那些財閥看中的也不是英達的分紅，最想要的還是進到這個圈子里，但銀行系里的那些高管防賊似的擋著，換了是你，你會怎麼樣？”

“洋鬼子確實傲慢！”

程嵩有些心得會，尤其是國外那些所謂的英群，大多數并不了解他們這邊的況，但遇到華國的人，恨不得在頭頂掏兩個去裝眼珠子。

姜肆目沉沉，如果換了是他，事先給了誠意，給了時間，給了尊重，最后還得不到那他絕對要砸盤子了！

他玩不了，誰他媽都別想繼續好好坐著了！

姜肆會這麼想很正常也很合理，只不過他還是相對理想化了，財閥和世界九大權威銀行之一的易，中間涉及了無數人的利益，每一個結果的后面都經過了無數個暗自較勁和博弈。

英達總部確實出了問題，而且是一年比一年嚴重，私下早就開始接那幾位在銀行眼里人傻錢多的財閥了。

許士翻了翻遞過來的文件，讓菲歐娜撿要的和說。

Leo手接過去，對著菲歐娜擺手，“我來吧。”

菲歐娜看了一眼低頭看其他資料的許士，遲疑片刻還是出去了。

英達那邊的事是越接越有些心驚，覺得里面的窟窿比想象中的還要大。

本來許熹讓找人散些消息還覺得沒多大的意義，結果接的那幾個人都跟嗅到了腥味的大白鯊似的，越查越認真，剛開始還和說兩句，這兩天徹底沒音了，像是在憋著什麼大招。

菲歐娜給許熹那邊了個信，Leo和英達幾個高層的關系都親近，他可能是想著趁著這次機會再進一步。

許熹沒什麼反應，算算時間那位最高法院的大法也差不多要走了，九大終制法突然缺了個名額，對于很多事都會有影響。

約記得最后上位的是位非裔，也就是通過了好幾個被擱置的法案，許士一直謀劃的事突然間有了專機，等待許多年，本該大刀闊斧的開啟下一階段的征程……

許熹看到對跑來的姜肆回神，把手里的水遞過去，籃球場永遠都是很熱鬧的地方。

“怎麼樣？”

“厲害！”

這句稱贊是由衷慨，姜肆喝了半瓶水就被程嵩扯著嗓子喊回去了，和隊友擊掌歸位。

“你差不多得了！”程嵩氣吁吁的開口，“跟個開屏孔雀似的！不是超遠投就是扣籃，你也不怕把對方隊里那兩個專業的惹了過來針對你！”

“那就試試！”

姜肆掛著淺笑的樣子千年如一日的欠揍，別說其他人了，就是程嵩都想踹他一腳。

可周圍的小姑娘都在嗷嗷的喊他名字！

更氣人了！

姜肆知道許熹在看他，視線是跟在他上的，只要想到這個他就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狀態好到棚，尤其是接到隊友傳的球，不管前面攔了幾個人都絕對擋不住他命中的決心！

“臥槽！”

“牛！”

“他發病了！隨便打打至于嗎！”

“都他媽都給盯著他！”

對面的隊長果然怒了，程嵩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著姜肆像是能飛起來的彈跳力，還單手扣籃！他怎麼能那麼拉仇恨！

現在對方那幾個更想塞進籃筐的絕對不是籃球了！

籃球場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許熹看的掌心出了薄汗，場上的姜肆被三個人追來堵去，球都被汗了，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爬出來，掀起的球汗，出一片吸睛的腹。

“啊！！！！！”

“姜肆我你！”

“他誰啊！”

“別打聽了，有朋友了！”回答的男生想起他的朋友又罵了一句，“艸！他真是賤啊！他不配！”

“數院的？真的假的？數院也能出來這樣的？！”

“這一屆的計院新生會跳街舞玩樂隊比比皆是，現在的孩子都好猛！”

姜肆跳起，最后一個高高的遠投，球還沒落下，他就已經轉往許熹這邊走。

投中的結果沒什麼懸念，周圍幾個男生都氣哼哼的對著他撲過來，抱的抱，鎖的鎖是把他給按在球場上了。

程嵩手接過不知道誰遞過來水的，兜頭蓋臉的都潑姜肆上了。

姜肆早就放棄掙扎，他也沒力氣了，這群惱怒小垃圾就是在嫉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