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不作業,偶爾睡覺,卻總是名列前茅的周霧搖頭:“不看書。”
果然。
溫辭訕訕地把書放回去,再次為自己無聊的消遣方式到不好意思:“好的。”
“要看到幾點?”周霧問。
溫辭一愣:“都可以。”
“那四點?”周霧看了一眼外面的太,“到時沒那麼曬,我讓人過來換水,進泳池游會兒。”
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下,“教你游泳?”
溫辭從來沒覺得學習的時間這麼漫長過。
不知抬頭幾次,時間終于熬到四點。
溫辭站在浴室里,看著自己帶來的那兩件吊帶泳,糾結了很久穿白還是黑,又不太好意思出去問。
最后還是挑了白。
等出去,周霧已經在泳池里游了兩圈。
“想學哪種姿勢?”水流從他拔深邃的眉眼劃過,周霧仰頭看著,結線條明顯。
沒想到是真的學游泳,溫辭被問得一愣。
“都可以,簡單一點的吧,我真的不太擅長水里的運。”上幾塊薄布讓沒什麼安全,溫辭下意識扯了一下邊的布料,“我換之前那件泳學起來會不會更方便一些?”
“就穿這件。”周霧從水里手,抓住的腳腕,“下來。”
水里,周霧在前方牽著的雙手,讓漂浮在水面上。
溫辭實在是白,幾乎要和上的白泳合為一,瘦但手腳都長,不顯矮。
溫辭腳在后面努力地撥弄了兩下,結果沒用,完全是被周霧在牽著游,沒多久就忍不住要站直。
過了十多分鐘,不知失敗了幾次,溫辭抹掉臉上的水,覺得自己是個標準的笨學生:“抱歉,我真的不擅長游泳。”
“不止吧。”
周霧把眼前的發往后撥,突然問,“以前高三運會,那個跑八百米剛過線就暈了的人是不是你?”
“……是高二運會。”溫辭被問得一頓,幾秒后才應,“當時給你添麻煩了。”
周霧當時不想參加運會,本打算溜出校,正經過八百米終點,溫辭噗通一聲就在他面前暈倒了。
后來發現是自己班里的同學,他還懷疑過是老余故意派來瓷的。
又想起什麼,周霧哂笑一聲:“運這麼差,跑個八百米都暈,人在校醫室還沒醒,就有同學來找,說你還報了個三千米……你真行。”
溫辭捂臉:“因為當時三千米沒人愿意跑。而且我不是跑暈的,我是中暑了。”
“沒差。”周霧松開,“從頭練起吧,先練憋氣。”
溫辭潛下去,周霧在水面外等了一會兒,也跟著水。
溫辭靠在游泳池墻上,曲著,著鼻子,小臉痛苦地皺。頭發綁得很隨意,耳邊的碎發在水里緩緩漂浮,一縷投進水里,的皮仿佛在發。
周霧心里讀秒,在憋氣時間快達到之前的兩倍時,他靠過去,想把抱起來。剛到,溫辭似是也憋不住了,猛地離開水面。
他們得很近,的呼吸幾乎打在周霧上。
溫辭臉都憋紅了,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氣,單薄的泳布料地在皮上,不控制地微微凸出。睜眼時,水全匯在的睫,眼睛都被浸得水淋淋的。
“我是不是比剛才憋得久一點了?”
周霧懶淡地嗯一聲:“難嗎?”
溫辭點頭,剛想說但還能克服,脖子被攏住,周霧的手指抵在下頜,讓抬頭,“給你做個人工呼吸。”
……
游泳最終還是沒學會。
是第一次在室外做。空氣熱,蟬鳴陣陣,偶爾還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溫辭躺在私人泳池岸邊的躺椅上,聽見每道大自然的聲音都恥,都刺激。
周霧剛直起,溫辭立刻把泳那兩塊布料拉回來擋在前,周霧失笑:“這里沒人,溫老師。”
“我知道。”溫辭閉著眼,“但……還是很奇怪。”
“好的。”周霧表示理解,他隔著泳親了一下,“那你背過去。”
躺椅太,周霧用自己的服給墊在膝蓋下。
但時間太久,溫辭膝蓋上還是青了一塊。
事后,溫辭小聲地對半跪在面前的人解釋:“真的沒事,明天就會消了,是我質問題,我皮比較薄,所以容易淤青。”
周霧給膝蓋藥,指腹很輕地幫了幾下,語調漫不經心:“嗯,溫老師貴,我以后注意。”
溫辭:“……我不是這個意思。”
“知道。”好藥,周霧把的長放下來,仰頭問,“接下來什麼度假行程?”
“看海?”溫辭說完,忽然想到現在的時間,“不對,是不是該去吃晚飯了?你了嗎?”
-
最后行程合二為一,兩人步行前往酒店的另一家海灘餐廳。
海邊的落日每天都不同,昨天漫天紅橘,今天是濃厚的淡。
溫辭走在沙灘上,低頭回竇以晴的消息。竇以晴果然宿醉睡到下午,好在神還不錯,溫辭叮囑喝一杯牛或者蜂水,然后問昨晚和秦運怎麼了?
竇以晴喝斷片了,回復很隨意:【不記得了,他有病,跟我發瘋半天,又不說怎麼了,可能我昨晚終于沒忍住揍了他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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