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苒臉上閃過一抹慌，連呼吸都有些。

“陸霆淵，把手機還給我！

手去搶自己的手機，可陸霆淵卻輕而易舉地抬手將手機舉高，眼神一瞬不瞬，像是審視，也像是在戲弄。

“慌什麼？”他嗤笑，“難不你還真敢背叛我？”

“還給我。”

紀清苒把手機搶過來，因為太憤怒了，眼眶都有些泛紅。

陸霆淵垂眸看了一會兒，忽然起了點興致，修長的手指輕輕住的下，迫使抬頭。

然后張口，輕輕咬住的，輾轉逗弄了一番。

“你這樣子，還真像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他說著，松開的下，在臉頰上拍了拍，忽然低笑了一聲，笑聲愉悅的。

“睡吧。”

他躺下，手撈過，手臂如鐵鉗一般將牢牢錮在懷里，順勢在口了。

似挑逗，更似警告。

“你要是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記得把痕跡清除干凈，不然被我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在脖頸后面輕咬，語氣曖昧又危險，“包括，徹底毀了你。”

紀清苒一不地聽著，沒有回應他的話。

終于知道，陸霆淵之所以會過來找，是因為他也注意到了網上輿論的變化。

他懷疑是陸唯安做的，又覺得就算質問，也不會承認，這才繞了個大圈子，趁著睡著，翻找和陸唯安聯系，求陸唯安出手的證據。

讓他失了。

幫扭轉輿論的人，并不是陸唯安。

直到次日陸霆淵離開，紀清苒才點進去另一個人的聊天框。

對方約見面，同意了，再次確認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包廂里已經坐著人。

看到門被推開，對方抬頭看了一眼，迫十足。

紀清苒坐過去，喊了聲：“鄭書。”

鄭榮給倒了杯水，淡淡道：“陸董沒空見你，我來也是一樣。”

紀清苒點點頭。

對方給一個資料袋，等看完里面的東西，才解釋說：“撤熱搜買水軍，一共花了86萬，扣除這部分的錢之后，還有914萬。”

紀清苒看了眼袋子里的支票：“謝謝陸董。”

鄭榮冷淡地看了一眼，繼續說：“答應紀小姐的錢和事，已經做到了，希紀小姐也能信守承諾，不要再和大爺聯系了。”

紀清苒垂眸，不卑不道：“一直都是陸唯安主招惹我的，從婚約取消那一刻起，我跟陸唯安就不可能再在一起。”

“這樣最好。”鄭榮道，“紀小姐不能帶給大爺任何幫助，在陸董眼里，早就是一枚棄子了。”

紀清苒看了對方一眼，不想笑：“這麼說，在陸董眼里，我曾經還算有用？”

鄭榮擰了下眉，點點頭：“當初紀老夫人愿意讓出手里8%的紀氏權給陸氏，加上紀小姐是紀董緣上唯一的后代，紀小姐對大爺來說，算是良配。但現在大爺應該娶的，是能獲得紀董歡心的婉小姐。”

他看著紀清苒的表沒有毫掩飾，高高在上，滿是不屑。

現在的紀清苒，什麼都不是，連和陸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嫁給陸家大爺了。

大爺未來的路，陸董一定會早早鋪好，務必一馬平川。

紀清苒笑容溫婉，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一波瀾：“鄭書說得是，我是棄子，一無是。你看，我不是有自知之明的，選擇了拿錢走人。”

鄭榮站起來準備走。大概是紀清苒態度謙卑取悅了他，腳步一頓，開口說：“我可以免費送紀小姐一條消息。”

“我在撤熱搜的過程中，查到最初造謠紀小姐懷孕的那篇帖子，發帖地址在A大。”

紀清苒眼波閃了閃。

沒記錯的話，蘇依依就是A大的學生。

“能給我證據嗎？”

鄭榮搖頭：“抱歉，我能提供的，僅此而已。”

“那IP地址呢？發帖人的IP地址，總能查到吧。”

鄭榮遲疑了一瞬，把IP地址寫給，同時也說：“紀小姐就算知道了發帖人是誰，也做不了任何事。”

紀清苒依舊沖他激地笑笑：“總要求一個死心。”

鄭榮沒有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轉離開。

紀清苒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問了一句：“我其實好奇的。要是想和我結婚的是陸霆淵，陸董還會這麼大方嗎？花一千萬，買我離開他兒子？”

鄭榮腳步不停：“二爺的事，一向由夫人做主。”

換句話來說，就是陸董不怎麼在意他的二兒子。

紀清苒沒再多說什麼。

在包廂里多呆了會兒，決定去找陸霆淵。

他依然在醫院里，陪著蘇依依。

紀清苒覺得有點奇怪。之前蘇依依也經常住院，不過都是幾天就好了，恢復得十分迅速，甚至很容易讓人以為是在裝病。

相對而言，這次住院時間確實有點長。

不過也沒心思去細問蘇依依的病，很快打車過去。

陸霆淵在醫院小花園里等，顯然是怕的出現，會惹得蘇依依不高興。

紀清苒也沒心思和他說別的，見了面，就把查到第一個造黃謠的人，IP地址在A大的事說了。

當然，沒有提鄭榮，只說是自己查到的。

陸霆淵聽完，眉頭皺，看著的目冷冰冰的。

“你什麼意思？”

紀清苒微微垂下眼簾，掩住眸中緒，語氣很淡地開口：“蘇依依也在A大，不是嗎？除了，我想不出來我在A大還得罪過誰。”

陸霆淵聽到這話，臉瞬間沉了下去：“不許胡說！依依一直在住院，虛弱得不行，怎麼可能有力造你的黃謠？”

“如果就是干的呢？陸霆淵，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怎麼第一個造謠的人，就正好也在A大呢？”

“證據？”

陸霆淵看著的眼神，鋒利得像刀子，幾乎要將剖開。

質疑他的小姑娘，把小姑娘想得那麼不堪，就是錯！

“依依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得很，本不會做這種事。紀清苒，你能不能不要捕風捉影，非要把依依想得像……”

他煩躁地看了一眼，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便閉上了。

可紀清苒聽懂了。

在心里，替他把話說完——

紀清苒，你能不能不要捕風捉影，非要把依依想得像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