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掌握在武力值手中。
那幾個年輕人被保鏢直接丟出店外,灰溜溜的走了。
周圍的客人都忍不住看向這位氣場強大的男人。
唯獨許初心里咯噔一聲,涌出不好的預。
故作鎮定,低聲音,“陸先生,您怎麼來了?”
他言簡意賅,“看病。”
一愣,隨即張起來,“是小悔還沒好嗎?”
“不,我。”
懵了。
陸瑾州倒是很自然的坐下來,出手,放在號脈枕上,“麻煩了。”
徐老爺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丫頭,最后秉著來者是客的原則,上前給他把脈。
后面有人小聲議論著:“有錢人也來看中醫?看來徐醫生果然厲害啊!”
“可不是嘛,那幾個人瞎說,中醫傳承千年,哪里會糊弄人。”
“騙誰也騙不了有錢人啊!”
他們的思維很簡單,瞧著陸瑾州就像大人的氣質,大人都來看病了,肯定是相信對方。
許初聽到這些話,忽然明白了什麼,看向陸瑾州。
這會兒,老爺子已經把脈好一會兒了,表意味深長。
“小伙子健康的很,結婚了嗎?”
陸瑾州否定,“未曾。”
許初下意識瞪大眼,難以置信。
騙人!他明明已經和白芝遙生下小悔,怎麼會沒結婚?!
老爺子又問,“有朋友嗎?”
陸瑾州皺了皺眉,“為什麼這麼問?”
老爺子收了手,調侃著:“腎虛火旺。我給你抓幾服藥,降降火吧。”
這話就差直接說:你邪火焚,得泄一泄了。
陸瑾州后的保鏢們一個個看向天花板,強忍邊笑意。
許初也尷尬的看向窗外,怎麼也沒想到……
倒是陸瑾州,面不改的收了手,“麻煩了。”
老爺子親自抓了幾包藥,照例詢問:“需要代煎嗎?”
陸瑾州本想拒絕,他本不需要看病,自然不用喝藥,但話涌到邊,換:“好。”
老爺子順手將藥遞給愣在一邊的許初,“丫頭,去煎藥。一天兩次,服用三天,按時來取藥就行。”
他嗯了一聲,后的保鏢記住了。
老爺子沒多管他,后面陸陸續續有幾個病人來了,他忙活著看病,在他眼里,眾生平等,沒有高低貴賤。
陸瑾州也不走,坐在一邊的木椅上,驅散了跟著的保鏢,讓他們在外面等待。
許初背對著他,專心致志的煎藥。
陸瑾州看著的背影,語氣漫不經心,“我在找人。”
握著藥壺的手一頓,沒有接話。
“我找了很久。”
垂眸,聲音比所想的還要平靜,緩緩說道:“也有您找不到的人嗎?”
他低下頭,啞然失笑,“嗯,很會躲,以前陪玩捉迷藏的時候,我總是找不到。”
不再接話,繼續煎藥。
“在海城,藏在很蔽的地方,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
他慢慢將視線看向的背影,久久停留,“過得不好。”
“陸先生,你找不到,怎會知道過得不好?”
“我曾經送了很多禮,現在,它們出現在當鋪里,把它們都賣了。”
許初心跳了一拍,眼底閃過一慌。
他還是查到了。
“一共賣了十九萬。”
“缺這筆錢。”
“過的不好。”
“可以向我求助,而不是淪落到這一步。”
一字一句,都是對著說的。
陸瑾州的眼神變了,不再是之前的冷漠,那雙冰封的眼眸逐漸被火焰化開,染上溫度。
“草春堂被敲詐勒索,正好是二十萬。”
陸瑾州慢慢站起,走到后,投落的影子將籠罩,嚴嚴實實,如一張大網套住,掙扎不開。
他看著,眼眸深沉,薄輕啟,聲音溫得不可思議,“,該回家了。”
許初作平穩的將藥倒出來,轉,“陸先生,您的藥好了,趁熱喝。”
頓了頓,又接了一句:“陸先生,您找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陸瑾州忽然手,一把掀開了帶著的口罩。
當口罩落下后,出來的臉,卻讓他失神。
整張臉幾乎沒有一塊好皮,連一片的紅疹子又大又紅,將皮都撐開了,底下不斷有膿流出,混著,結痂凝在表面。
一眼看去,十分惡心,像是癩蛤蟆的皮,連五都變形了。
挨著近的人都被嚇一跳。
“老徐!你快來看看!”
徐老爺子轉頭一看,趕忙過來,余瞥見地上落下的紅花,明白了什麼。
“不好意思,沒嚇到吧?小許的臉打從娘胎就這樣,好不了,這才送我這邊將養著,平時我都讓帶上口罩,免得嚇到人。”
許初撿起口罩重新帶上,眼眶泛紅,啞聲道:“陸先生,您若是想辱我,可以換種方式。”
陸瑾州心口一,有些失神。
“我不懂您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店里被敲詐的二十萬,爺爺已經替我還了,往后我會給爺爺養老送終,報答恩。”
老爺子抬頭看向陸瑾州,“小伙子,你到底是來看看病的,還是找麻煩的?看病可以,找麻煩的話我就報警了!”
陸瑾州終于回神,后退兩步,“抱歉,打擾了。”
他讓人留下一疊現金,轉離開。
背影著落寞。
許初提著的心慢慢放下,耳邊冷不丁傳來老爺子的冷哼聲。
“年紀輕輕對自己可真心狠!一個不小心就會破相毀容,你也真下得去手。“不敢吭聲,很心虛。
背對著他煎藥時,將紅花抹在臉上,忍著鉆心的痛,加大劑量,才能在短短時間達這個效果。
除此之外,找不到別的辦法才能不被認出。
“愣著作甚,還不快去洗掉。”
匆匆去了后院沖洗殘留的藥。
老爺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但也知道,丫頭只怕來歷不淺。
陸瑾州走出草春堂后,臉并不平靜,后的保鏢低聲問道:“老板,需要盯著嗎?”
他沉默許久,點頭。
心底那點懷疑并沒有徹底打消。
從地下城一路查到底,證據指向草春堂,他不信那麼多巧合。
“繼續找。”
他會找到,或早或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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