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說的話確實符合蕭錦年一貫的作風,畢竟這個男人不僅手段強,還是個絕對不會容忍被人暗中算計的人。
可是白曼對于這件事,心中卻充滿了擔憂。
董大山和歐錚當初就能暗中算計蕭錦年,現在蕭錦年調查這件事,他們怎麼會不采取行呢,這兩個人絕對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莫林,這場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有了解過嗎?”白曼臉凝重,沉聲開口。
“爺的車禍?”莫林見白曼臉凝重,不由一愣。
“我剛才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人肇事逃逸。”白曼臉越發嚴肅,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疑,“可是這車禍地點和封璟之前車禍的地點一致,上次封璟也是被人肇事逃逸,這兩件事中間會不會……”
這就是心中的猜疑,懷疑這件事跟董大山和歐錚有關系。
“那兩個王八蛋!”莫林的眼睛里陡然掠過一道,他咬著牙,聲音從牙里出來。
他明白了白曼的意思,就在這一瞬間,他也突然明白過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董大山和歐錚做的。
這兩個混蛋,窮途末路就生出了這樣的主意,他們是想要爺死!
“莫林,這里給我,你只管放心去查,一定要把這兩個人揪出來!”白曼眼底同樣燃燒著火焰,盯著莫林的眼睛,低聲吩咐。
“是,夫人。”莫林接到命令,立刻點頭,他深深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蕭錦年,然后轉跳下了車子,徑直去了。
白曼看著他的影走遠,這才緩緩收回目,輕輕握了蕭錦年的手,看著床上男人安靜的睡,目溫又堅毅,“你就安心養著,剩下的事,有我呢。”
從來都不是依附于男人的弱子,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在他手中學了那麼多東西,就算是他不在,也能夠撐起這個家,撐起公司,撐起所有。
昏迷中的蕭錦年依舊眼眸閉,安靜極了。
是夜。
高級vip病房里,白曼守在蕭錦年邊,一天的勞累讓有些撐不住,趴在蕭錦年邊,卻依舊握著男人的手。
睡意昏沉,白曼卻依然對周圍每一個靜都格外敏,門吱呀一聲響,立刻醒來,轉朝門口看去,待看清楚那人的臉,的臉上浮現出了詫異的神,低低道:“杜醫生。”
只見門口正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影,長玉立,正是杜若卿。
他正用深深看著,目深又溫:“曼曼。”
“你,你怎麼來了?”白曼只覺得嚨干,不知該說什麼。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甚至連電話也不曾打過,白曼自己也不清楚,之所以不跟杜若卿聯系究竟是因為沒有機會,還是潛意識覺得不敢面對他。
可他們終究還是要面的,只是在這種形下見面,白曼只覺得更加尷尬難堪,說完了那一句,竟然再也說不出話來。
杜若卿卻顯得很自然,他收回了那種深沉的目,緩緩走進來,輕聲開口:“聽說他出了車禍,所以趕來看一眼,曼曼,懷孕的人不能過度勞累,你去休息一會吧。”
“我不累。”白曼輕聲開口,眼睛卻不由自主地下來,不敢繼續看他的臉,猶豫了一下,低低說道,“對不起。”
明知道他對自己一番意,也知道他為自己付出了很多,可是到頭來還是要辜負他,還是回到了蕭錦年邊,而今兩個人還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面,白曼滿心愧疚,只想道歉。
“傻丫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杜若卿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和,他的手掌過來,覆蓋在白曼頭頂,語氣中還帶著一些輕松的笑意,“你一直都對得起我,不要跟我說這樣的話,畢竟……”
他的目溫深,眼底蘊含著一失落,剛剛翻出來就被他重新埋回去。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畢竟他一直以來的希都是能夠幸福,變回從前那個簡單快樂的小天使啊,現在已經是了。
至于到底有沒有跟自己在一起,這都不重要了。
“這對不起不僅代表了我自己,也是替蕭錦年跟你道歉。”白曼的聲音有些抖,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杜若卿,輕聲開口,“他之前做了很多針對你和杜伯伯的事,我很抱歉。”
“那是他欠我的,理應他跟我道歉,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杜若卿眉頭微蹙。
還是失敗了,即便是不斷告訴自己,只要幸福快樂就好了,可是看著替那個男人跟自己道歉,他的心中還是不控制地生出了難過。
是真的喜歡那個男人,不僅回到他邊,還愿意為他收拾爛攤子,甘心愿替他賠禮道歉。
“杜醫生……”白曼的聲音頓住了,深深地看著杜若卿那張好看的臉,心中滿是愧疚。
當然明白他的,可是除了抱歉,盡力給他補償,什麼都做不到。
“我已經把一切證據拿出來呈給醫院領導了,并且聯系就此事做了一個詳細的匯報,杜伯伯很快就能夠回醫院上班,對他名譽造的損失我會加倍賠償的,還有你曾經幫我治療的醫藥費,我也……”白曼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可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杜若卿一把打斷,“夠了,曼曼,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這些,你又何必拿錢來買斷我們曾經的一切?”
“不是買斷,杜醫生,這本來就是我應該給的,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知恩圖報不是應該的嗎?”白曼趕忙解釋,卻只覺得越解釋越混。
因為就連自己也覺得,這些所謂的回報,其實更像是一種補償和買斷。
不是別的補償,更像是對辜負他的補償。
“你明明知道,我并不在意這個。”杜若卿再次打斷了,他深深看著,那濃郁的失落終于制不住,盡數翻了出來,“白曼,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說完,他竟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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