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雷歐一個人坐在車后座,表滿是怨念。
“禮。”紀淮予掏出一個盒子遞給葉清寧。
“我也有,我也有。”雷歐像是怕被下去一樣,立馬掏出自己的禮塞給葉清寧。
葉清寧道了謝,將兩個禮一一拆開。一個是硯臺,一個是筆。毫無疑問,一個是拍賣得來的,一個是手工做的。
“怎麼樣?這可是我用最好的材料做的。”雷歐像個得到夸獎的孩子。
“很棒,我很喜歡。”葉清寧小心翼翼將兩份禮放回盒子,看得出來是真心喜歡。
“對了,你找到落腳的酒店了嗎?”
“我住你家。”
“他住我家。”
前者是雷歐,后者是紀淮予。
“我不要住你家,我和你不,我要去寧家。”
“紳士不會隨便到士家過夜的。”紀淮予一句話杜絕了雷歐的所有小心思。
雷歐撇撇,賭氣的靠在后座墊上看著窗外。
葉清寧淺笑,“雷歐,下周末我有個表演,你要是不急著回去的話,要來嗎?”
果然,雷歐眼睛亮了亮。他將頭湊上前,一雙狗狗眼盯著葉清寧,看得人心的。
“什麼表演?”
“之前和一個明星合作了一首歌,他邀請我去參加他的演唱會,不過我不臉,你要去嗎?”
“去,當然去。”雷歐立馬應和。
“好,那我等會上樓拿門票給你,不過這一周我都要為了演唱會做準備,沒辦法陪你玩,你這一周要聽淮予哥的話,乖乖的不要跑好嗎?”
說到這,雷歐又有些不滿了。“我去住酒店,我才不要和紀住一起。”
“你人生地不,淮予哥的房子沒有其他人,你可以安心畫畫,沒有人打擾你的,好嗎?”
葉清寧語氣懇切,雷歐就算再不滿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點了點頭,整個人蔫蔫的靠在后座。
葉清寧和紀淮予對視一眼,憋著笑。
“努力是好事,想做到完也沒問題,但一定要以為主。”
紀淮予與葉清寧從小一起長大,自然知道葉清寧這種努力倔強得的格,要不不做,不然就要做到最后,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旦陷某個環節中,不吃不喝也要拼命訓練。
“知道了,我保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不打算臉的話,是還不準備和你大哥他們說嗎?”
“嗯,這個只是一個小興趣好,我先看看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說不定還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報名這件事,紀淮予從一開始就知道,在樂曲上也給了不意見。
對于葉清寧的任何決定,紀淮予向來都是尊重且肯定的,他從不會打擊葉清寧的自信心,相反會在相應的方面給一些建議,就算不明白的地方也會自己去了解之后再給葉清寧中肯的建議。
有些時候,葉清寧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對紀淮予的依賴會比家人的更強。一年的相時,所帶來的的影響,似乎比所想的還要長久和深刻。
葉家亮著燈,看樣子葉邵華他們已經回來了。雷歐被鎖在車里下不來,紀淮予下了車,無視掉雷歐的控訴。
“不要給自己太大力,那天我來接你。”
“嗯,這一個月你多看著點雷歐。”
“這麼大,丟不了。”紀淮予看葉清寧掛念著別人,有些不滿。
“你好稚哦。”
“那我到底是老還是年輕?”紀淮予挑眉,俯靠近他。
葉清寧憋著笑,似乎沒想到紀淮予還記著這件事。抬眸,一片雪花就這麼剛好的掛在紀淮予的睫上。
“下雪了。”葉清寧眼里閃過一驚喜。
紀淮予也順著的目向上看去。
葉清寧出手,看著雪花消融在手里。
“早點休息,晚安,阿寧。”紀淮予將上的絨外套系。
“嗯,晚安。”
紀淮予將頭上的雪花撇開,目送著回家,眼神極盡。
這一次,他不會離開了。
回了家的葉清寧在和葉氏夫婦道了晚安后上了樓,卻上剛好出房間的葉安。
“還行?”
“嗯。”葉清寧知道葉安是在問拜師宴的事。
因為場合比較嚴肅,所以葉氏夫婦并沒有帶上兩個孩子去,葉麒和葉麟的主場并不在這一圈,所以也只是送了祝賀禮過去。
“樓下那個,是你什麼人?”
“你看到了?”葉清寧微紅著臉。
葉安一看,挑了挑眉。“早?”
“不……不是,是鄰居哥哥。”
“哦~青梅竹馬。”葉安抬了抬下。
葉清寧被的語氣弄得越發害,耳尖紅紅的。不敢對視葉安得到眼睛,但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肯定。
“哪一步了?”葉安突然靠近,把葉清寧嚇得后退了一步,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
葉安沒說什麼,只是挑著眉點了點頭,就要下樓。
“你去哪啊?”葉清寧問道。
“倒水。”晃了晃水杯,“還是說你怕我告狀啊?”
葉清寧知道葉安是在逗自己,假意生氣的瞪了一眼后跑回了房間。
不知道,拜師宴的消息流出去后,網友又開始整活了。不過好在這一圈里并沒有太多網友關注,比起這個,他們跟關注周日韓清秋將要舉辦的演唱會以及神人Q。
整整一個星期,葉清寧都泡在音樂房里練習。本不怎麼上網,一到這種大型場合前,更是會投全部力去練習,自然也就不知道網上的風風雨雨。
很快,到了約定的時間。紀淮予已經在樓下等候,依舊帶了一個電燈泡雷歐。
因為不需要臉,所以葉清寧并沒有穿禮服,而是穿了一比較簡約大氣的長,配了一件牛角扣大,韓范十足又不失氣息。
“張嗎?寧?”
“一點點。”雖然參加過許多大型比賽,但葉清寧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演唱會,不免會有些張。
“不要害怕,我一直在這里。”紀淮予將葉清寧的帽子低了一些。
“嗯。”葉清寧抱了抱紀淮予,就像以前參加比賽的時候一樣。抱著他,不僅汲取的是溫暖,更是滿滿的安全。
他見證著的長,何嘗不是看著他從一個清瘦的年變如今可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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