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是公司附近的一個商務餐廳，專門做附近商務招待的宴請。

是新中式的裝修，進門就是一座假山，假山下面一個池子，里面還有不游來游去的金魚。

格調很高。

何歡看這個裝修，忍不住咂舌，拉了拉余笙的袖子。

“總部這麼有錢嗎，普通吃個飯來這麼高檔的餐廳？”

余笙也有些意外，以為就在附近商場找個火鍋店或者烤串店就搞定了，誰知道這個檔次的餐廳。

這種餐廳商務招待也不過如此了。

也不是說這種餐廳來不了，主要是不怎麼劃算。

尤其是來了這麼多人。

“我也不知道啊。”余笙懵。

何歡嘆：“果然是京城啊，就是不一樣。”

公司老板陳凱，之前東城分公司在的時候，每個月至來一趟，有時候甚至每周都要出現一次。

余笙在分公司的時候，跟他通的次數也不，甚至是當時來京城，也是他勸說的。

因此，不算太陌生。

陳凱很快就到了，大家都站起來迎接。

因為算是特意為余笙和何歡接風的，大家對他們都非常照顧。

尤其是陳凱，笑著對二人說：

“歡迎咱們東城的兩位骨干員工來總部這邊，以后每天見面，有任何工作和生活上的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是非常歡迎員工找我流的。”

親民得讓人有些寵若驚。

余笙和何歡趕客氣回應，表示以后好好工作，不辜負公司栽培之類的。

部門主管劉瀾也笑著開玩笑，說一下子來了兩位，把整個部門的值都拉上去了。

其他人也跟著科打諢，飯桌上的氛圍十分熱鬧。

飯吃到一半，大家都笑鬧開了，其他人開始相互敬酒聊天自由發揮，余笙拉了拉旁邊的何歡。

“去不去洗手間？”

何歡不得出去氣，兩個人站起來出去了。

從洗手間里出來，兩個人洗完手，在走廊里閑聊。

“沒想到氛圍這麼好，我吊了一天的心，可算是能稍微落點地了。”何歡整個人明顯放松了許多。

余笙也沒料到：“確實。”

“其實這邊也好的，昨天晚上躺在酒店的時候，我還在想，萬一在總部站不住腳，我可咋辦，忐忑得一夜沒睡好，做了一夜噩夢。”

說到這里，何歡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再看到余笙不驕不躁的模樣，忍不住道：“真羨慕你的狀態，永遠這麼淡定。”

就這麼打開了話匣子。

“你不知道，你剛去東城分公司的時候，我們都不敢跟你說話，大家你冷人，覺你跟誰都不親，事也是不驚不躁的，都覺得你太高冷了。”何歡回憶過往。

“后來慢慢悉了，發現你人真的特別好，善良，真誠，比那些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不知道要好多。”

余笙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大家眼里是這麼個印象。

那時候也不是高冷，只是被季家趕回東城，整個人心抑郁，不想說話罷了。

想到剛到東城時的時，余笙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每天都生活在痛苦和絕當中，覺天都是黑的。

不過，一切都走過來了，發現其實也沒什麼。

忍不住笑了起來。

何歡看著的笑容，有些癡：“你以后應該多笑笑，你不知道你笑起來多好看。”

余笙被說得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咱們回去吧。”

二人一起往回走，路過第三個包間的時候，余笙突然停下腳步。

何歡不明所以：“怎麼了？”

余笙淡淡道：“沒什麼，走吧。”

剛剛好像聽到了季泊常的聲音，估計是幻聽吧。

事不可能這麼巧，回來第二天吃個飯，就能到，京城有這麼多的飯店。

二人回去，酒桌上依舊熱鬧著，大家的狀態都放松下來。

看到們回來，有同事過來要敬酒。

余笙事前已經聲明不喝酒，大家也很隨意，并不強求，喝了杯飲料就過去了。

劉瀾就坐在余笙旁邊，他喝了不，跟余笙聊起東城的風土人。

余笙覺得自己這個新領導很和氣的，也沒什麼架子。

他去過不地方，講起東城的風土人，非常生有趣。

余笙從小在那長大，甚至有些地方自己都沒去過。

劉瀾聽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要不說，我都以為你是假的東城人。”

余笙道：“我十三歲的時候就離開東城來京城了，后來又回去的。”

劉瀾沒想到竟然在京城生活過的。

“在京城呆了幾年？”

“待到21歲大學畢業，差不多八年。”

“沒想到余笙你也是京城人啊。”

劉瀾嘆道，能在這邊生活這麼久，肯定是有戶口的，不然上學都是問題。

“老家東城，還是對東城有歸屬。”余笙道。

劉瀾笑：“那是，從小生活的地方，都深。”

兩個人說著，突然整個酒桌上都安靜下來，只聽見老板陳凱的聲音。

“季總？還真的是您，還以為看錯了。”

只見陳凱小步跑到不遠被眾星捧月的男人面前，陪笑著。

他們并沒有在包廂里，而是坐在大廳的位置，這邊靠著走廊，包廂里的人出來，都可以看到。

那個男人氣質矜貴，渾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又被一群人簇擁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所有人，喝酒的，聊天的，刷手機的，都忍不住停下自己的作，看過去。

余笙也抬起頭。

一眼看到季泊常。

四目相對。

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麼敏銳。

轉移了目。

季泊常看向陳凱：“聚餐？”

陳凱笑道：“是啊，東城分公司來了兩個員工，自然要好好招待。”

說著，他指向余笙和何歡的位置。

何歡看到季泊常，睜大了眼睛。

這不就是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帥哥？

忍不住抓了抓余笙的胳膊，示意看過去。

余笙卻沒有再抬頭，只是擺弄桌子上的杯子。

季泊常收回目：“陳總是個好老板。”

陳凱連忙賠笑：“哪里，哪里，季總客氣了。”

季泊常目又往余笙的位置掃了一眼：“陳總繼續，我先走一步。”

“好的，季總忙，我送您到門口。”

說著，也不顧季泊常樂不樂意，就跟在后邊送他出門。

季泊常離開了，餐桌上又恢復如常，大家竊竊私語。

“他是誰啊，氣場這麼強？”

“還沒見過陳總對誰這麼熱。”

……

何歡則再一次抓住余笙的胳膊。

“余笙，余笙，看到了沒，就是那個超級帥的帥哥，飛機上坐在我們前面那個，媽耶，昨天飛機上就覺很帥了，沒想到今天再見，帥出了新高度，不行，我的小心臟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