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的酒店餐廳，沒什麼客人，十分安靜。

輕的純音樂在空中慢慢悠悠地流淌，酒店的餐廳在八層，能將整個街景盡收眼底，虞念坐在靠窗的位置，能服務生上餐的時間無聊的自拍，發朋友圈分。

“小姐，你的餐齊了，請慢用。”服務生上完餐道。

虞念微笑著頷首，放下手機食。

國和國外有時間差，陸潯序刷到朋友圈的時候是下午將近六點，他剛結束工作，給林溪發完信息，就看見朋友圈有虞念的頭像提醒。

他手比腦子反應還快，點進去，虞念的臉闖眼簾，自拍的角度，背后是繁華的街景，堡壘宮殿風格的建筑，一看就在國外。

說出差，就是去國外出差？

陸潯序思緒起起伏伏，腦海里有個聲音讓他退出，不要再看，手卻不控制地放大照片，試圖從每個細節里發現第二個人的蹤跡。

一分鐘后，他驟然清醒過來，啪地一聲將手機倒扣在桌面，皺眉閉上眼睛。

陸潯序，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習慣”？

虞念用完餐已經半個多小時，結完賬往回走。

“叮——”

電梯門打開，虞念抬頭怔住，“你……小叔叔你怎麼在這？”

虞念眨了眨眼，不太確定地扭頭，視線穿過餐廳，過明玻璃看向外面的建筑。

確實是在國外沒錯，可……

陸燃為什麼也在？

“進不進？”電梯快關上，陸燃按下按鈕，沒什麼表的詢問。

“進！”虞念快步走進去，尋了個角落站著，打量著陸燃，再次問：“小叔叔你也住這家酒店？”

陸燃：“不然呢？”

虞念噎了下，目轉著，沉默不過十幾秒又問：“你來出差還是旅游？也是今天剛到嗎？”

目不著痕跡地掃過陸燃的打扮，很隨，黑襯衫、杏白西裝，襯衫領口開了兩顆扣子，出鎖骨，袖子卷到手肘位置，黑襯托得他皮更白了。

短發沒有像穿西裝時抓上去，很蓬松，很好的樣子，虞念手了，克制住想擼一把的沖。

陸燃無視旁邊人探究的眼神，簡短地回答了的問題：“比你先一天到，工作。”

虞念笑，“那我們還有緣，我也是來出差的。”

陸燃回味著“有緣”兩個字，目意味深長，沒有接話。

虞念的手機響起，低頭瞥了眼，是同事李姐的電話。

“喂，李姐，我剛吃完，在回來了，你先睡吧……”

掛斷電話的同時，電梯也到了三樓，虞念剛要邁就發現陸燃也抬往外走。

這下更震驚了，跟著出了電梯，“小叔叔你也住三樓嗎？那你剛才不會也在餐廳吃飯吧？不對，你是從樓上下來的，你……”

走在前面的陸燃停下腳步，回頭看，虞念的話戛然而止，陸燃道：“酒店十五層有私人聚會，你好奇就去看，別跟著我。”

話落，他轉，滴地一聲打開了旁邊房間的門，進了房間直接關門。

虞念吃了一的門氣，無辜地撇，“脾氣一如既往的又臭又冷。”

邁步繼續往前走，低聲嘀咕著：“難怪上有酒氣，原來剛參加完私人派對。”

……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同事喊起來，簡單洗漱后，換了沈偏職場風的穿搭，長發扎在后面，整個人瞬間多了一分知。

“念念快點，聽老大說這家公司最大的投資人今天也在，對方總監要介紹給老大認識，約在九點，所以不能遲到。”

“知道了……”

虞念拿著文件跟在李姐后，一路小跑，經過陸燃房間門口時停頓了下，腦子里不合時宜的想他起床了嗎？今天還會上嗎？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在李姐的催促中離開了大腦。

國外的通也和國一樣，早八格外的堵，偏偏他們走的路線前方還發生了事故。

現在他們夾在中間，前不能進，后不能退。

李姐焦急地時不時看手機，“怎麼辦啊，還有半個小時，老大還等著文件呢。”

虞念和司機流了會，拍了拍李姐道：“李姐，司機說可能還要半個小時才能走，我們等不了，他說從這里下去有條巷子，穿過巷子就能到，你把文件給我，我跑過去。”

李姐將文件遞給，不放心地問：“還有二十分鐘，你確定嗎？”

虞念勾笑了笑，“放心吧，我常年跑步，大學還參加過比賽。”

李姐看著堵了長龍的車道，無奈的嘆氣，也只能相信了。

“老大，我過來的路上有通事故，車堵在路上了，虞念現在拿著文件跑去找你了，會盡快到，你拖一拖。”李姐按著語音鍵說著，視線虞念已經變了一個小點。

……

“陸總，謝謝你愿意支持瑞金……”

“噠噠噠……”

醫院長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幾人的談話，將以陸燃在的幾人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過長廊往對面看，一個人拿著文件，健步如飛地上樓梯，往他們這個方向跑來。

陸燃眸微瞇，眼神黏在了人上。

“林總監，你要的文件。”虞念氣吁吁地在幾人面前停下，手撐著膝蓋，彎著腰氣，頭也沒抬，單手將文件遞給陸燃旁邊的男人。

林上接過文件，問：“怎麼跑得這麼急？”

虞念了好一會才站直，抬頭和陸燃對視了眼，挪開視線說：“路上遇上通事故了，我怕讓甲方久等，只能跑過來。”

誰能告訴，出個差為什麼總上陸燃？而且好像陸燃就是他們這次合作的甲方。

“你在瑞金上班？”陸燃開口詢問，一時間眾人都安靜了。

林上目在虞念和陸燃之間轉。

什麼況？他們認識？

虞念控制著氣息，對上陸燃的視線，沒什麼誠意地嗯了聲。

不信陸燃不知道在哪里上班，都查過，還派人天天盯著了，不過出國了，他的人暫時沒法盯了。

陸燃確實知道在瑞金上班，瑞德是他剛收購的CRO公司，他這次出差是來個面，看下公司，恰好上這個項目，本來應該今天就回國了，但得知是和瑞金合作，特意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