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他打電話做什麼？

該說的，都已經對他說得清楚明白，他還想干什麼，我心里有些煩燥，接電話的語氣便不好：“你要干……”

“璽兒。”我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傅寒燚打斷，口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低沉，“我們一起吃個早餐吧。”

“不。”我直接拒絕，“我今天想睡個懶覺。”

“我有要事告訴你。”

“我不會上你的當。”

“我的檢報告出來了。”

我怔了一下，想著傅寒燚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關問了一下：“出什麼問題了嗎？”

“見面再說吧。”傅寒燚語氣著沮喪，不像是說謊。

雖然他出了什麼問題，與我并沒有多大的關系，但礙于傅母與沈蘭芝的關系，我答應了：“好，在哪里見？”

“和記吧。”傅寒燚低說，“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開車過去。”

“好。”傅寒燚也沒勉強，直接掛了電話。

我聽著斷線音，心里有種不好的預，傅寒燚的，不會出了什麼大病吧。

我洗漱了下樓，到剛從花園散步進屋的沈蘭芝，見到我這麼早出門，有些意外：“起這麼早，是公司有事嗎？”

“不是，和朋友吃個早餐。”

“龔焌瑋？”沈蘭芝下意識問。

我笑了一下：“媽，難道我就只有了一個朋友。”

沈蘭芝亦笑：“你也沒有其它多的朋友，璽兒，現在好起來了，你也可以適當的多些社了。別像原來那樣，把自己悶在家里。

焌煒才來A市，朋友也不多，你帶他去圈子里聚聚。”

“他際圈可比我寬廣多了。”我說道。

那一場宴會，他把A市富豪圈的世家子弟結得差不多了。而且他為人親善，健談，與所有人都能打一片，聽龔晴歡說起，人緣很好。

同樣是回市的，齊墨彥給人的覺就是高高在上，不與人親近，和圈中的爺小姐們，都沒有什麼道。當然，他是大佬，不需要主與誰接近，別人對他也是仰。

這就是資本。

“那讓他多帶你出去應酬。”

“我又不是他朋友。”

“可以考慮考慮。”沈蘭芝趁機勸我，“璽兒，焌煒真不錯，媽媽活了幾十年，看人的眼不會差。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最主要是，他你，會好好寵你，就像你爸爸對我一樣。”

說起蕭宏毅，沈蘭芝臉上一片幸福。

對龔焌瑋的評價，沈蘭芝倒沒有夸大其詞。

“知道了，我走了。”

我轉走向下車庫的樓梯，忽然又想起傅寒燚的全，轉問沈蘭芝：“媽，傅寒燚媽媽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沈蘭芝輕怔：“這兩天沒有，好像出國了，怎麼了，你找有事？”

看來傅母應該還不知道。

“沒事，隨便問問。”我揮揮手，“拜拜。”

“小心開車。”沈蘭芝叮囑。

我開車去了和記，這是A市最知名的早餐店，隨時可見大佬們的影，用餐都是會員制度的。

門口有專門的停車位。

我選了一個停下。

正準備打開車門，車門卻被人打開了。

是傅寒燚。

他穿著黑，戴著墨鏡，面無表，整個人很冷氣森森。

我先彎腰下了車，他合上車門。

“我訂了包房，走吧。”

我先跟著他進店，包房在二樓。他一城首富，是這里的常客，一進店就有迎賓小姐，熱的迎上樓，自然也是認得我的，便一并招呼：“傅，蕭小姐。”

“帶我們去包房。”傅寒燚沉道。

語氣很低，沒啥生氣。

“好的，傅你訂的是似水流年，請跟我上樓。”迎賓小姐，熱的手。

帶著我們上樓，似水流年是豪包，在走廊的盡頭，可在經過大廳的時間，我聽到有人在招呼我：“璽兒。”

很悉。

我順聲過去，在窗邊看到一個亭亭玉立的影——趙婧窈。

站在邊的，竟然是齊墨彥。

齊墨彥也看到了我，自然也看到了我邊的傅寒燚，神有細微的變化，幾乎不著痕跡。

我走過去打招呼：“你們是才到嗎？”

兩人的桌上很干凈，不像用完餐的樣子。

趙婧窈點點頭：“你和傅總也是嗎？”說著，對走過來傅寒燚微微頷了一下首，微笑招呼，“傅總。”

傅寒燚沒回應，心一見就讓人覺得很壞。

他和齊墨彥互相沒有招呼。

“一起吃吧。”但齊墨彥還是客氣的發出邀請。

傅寒燚卻拒絕：“我們訂了包房，有事要談，你們慢慢吃。走吧，璽兒。”

齊墨彥沒作聲。

趙婧窈禮貌送客：“那好，再見，傅總。”

傅寒燚冷臉轉。

“我過去了。”

我對兩人應承了一聲后，跟上了傅寒燚。

兩人終于開始約會了。

心里，有些微的失落，但也很快平靜。

各自安好，好的不是嗎？

我不也和龔焌瑋在約會。

齊墨彥也有繼續向前走的權利。

溫暖的照著桌面，我和傅寒燚在對面坐下，各自點了喜歡吃的早餐。

服務員收走菜單后，我看向他：“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怎麼了？”

傅寒燚沒有立刻回答我，他摘下墨鏡，我怔了一下。

黑眼圈很重。

“你一晚沒睡？”

他看著我，挽了凄笑：“前晚也沒睡。”

我驚訝。

傅寒燚不是一經不起風雨的小草，一點小病小痛，打擊不倒他。

“很嚴重嗎？”

“是呀。”傅寒燚的笑容越發凄艾，“要死人的。”

我微氣，語氣凝重起來，說出不愿意說出口的兩個字：“癌癥？”

“嗯。”傅寒燚點頭，“肝癌，晚期。”

“復檢過了嗎？”

“嗯。”

我一時沒說話。

像傅寒燚這種份，得到這種檢結果，不可能不復檢。

呵呵。

他突然凄笑：“我之前撒謊騙媛媛說我得了肝病，現在報應來了，我真的得了肝癌。這一定是在天之靈在懲罰我。”

我沒作聲。

我哪來功夫懲罰他。

只是，確實這也真是巧合。

他報復我，卻一語讖。

“不，不是在懲罰我。”傅寒燚忽然又笑，只是竟帶了些溫暖，“是在天上召喚我，讓我快些去陪。一個人在天堂，太寂寞了。”

我：“……”

竟然有給死找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