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斥響起,在寂靜的人群里宛如驚雷,讓眾人從呆愣中回過神來,反應快的已經追過去阻攔了。
而沒等村民將木驢兒攔下,一個纖瘦的軀便已經擋在木晚晚和木驢兒之間。
來人正是喻年,此時的他強行木晚晚和桌子之間,雙手撐在桌子上,人則側擋在木晚晚的前面。
木晚晚著脖子坐在椅子上,抬頭只能看到一個對此時的來說無比高大的背影。
他長發如瀑,隨風拂過木晚晚的面龐,木晚晚卻覺得被發輕拂的是那顆鮮紅跳的心臟,不然為什麼的心里的?
只差一張葉子的距離,木驢兒的拳頭竟生生停了下來。
他雙眼紅,咬牙切齒道:“讓開!”
喻年紋未,毫不被木驢兒的這幅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到。
木晚晚完全被喻年遮掩在他的后,看不見前面到底是什麼形,生怕木晚兒會一怒之下真的打喻年。
拽著喻年的袖子,挪開椅子站起來,站定在喻年的旁邊。
一雙杏眸直直瞪著木驢兒,警告他:“木驢兒,你敢打舉人老爺?你這條命不想要了?”
邊說著,木晚晚還邊扯開了點喻年,避免木驢兒真的沒腦子打人。
喻年知道擔心自己,安道:“他不敢打我,除非上次的板子,他還沒挨夠。”
木驢兒臉徒然大變,顯然是想起了當初在縣衙被打板子的場景。
而他至今還清楚記得,他被打板子的時候,喻年就在旁邊。
木驢兒不傻,他早就猜到自己被縣令抓去打板子的事,跟喻年有關了。
他心里恨極了喻年,之前臥病在床養傷的時候,他無時無刻不想著找喻年報仇,將自己所承的疼痛千百倍還到喻年的上。
可如今真的見到了人,他卻害怕了。
喻年現在是舉人了,他要是了喻年,以后的日子只會比現在更難過。
見木驢兒慫了,木晚晚繼續恐嚇他:“木驢兒,你和你娘今天來鬧事,不是砸門就是要打人的,你們是想將事鬧大,然后母子二人一起去坐牢,也好免了你們欠我們家的一百七十兩銀子嗎?”
木驢兒渾一震,他確實被嚇到了。
一百七十兩他和木氏還可以慢慢想辦法,可一旦了牢房,就別想再出來了。
就沒有幾個人進牢房后,能出來的,就算出來了,也會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邊木氏已經醒來,正好聽到了木晚晚的這番話。
掙扎起來:“我們沒欠銀子!沒有!”
木晚晚心中暗笑,欠條都畫押了,現在還想說清楚一百七十兩銀子的事?真是愚蠢。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一張欠條攤開讓村民看:“各位鄉親應該都知道木氏和木驢兒欠我們家二百兩,已經歸還三十兩,如今還欠著一百七十兩的事吧?”
這件事當初在祠堂鬧得那麼大,村民想不知道都難。
“木氏,這張欠條上可是有你和木驢兒的親自畫押作證,你現在賴賬?”
喻風也在人群里看熱鬧,他站出來:“這件事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木氏你別想賴賬,三個月期限馬上就到了,你們有時間不如趕想辦法湊錢還債,來這里胡鬧有什麼意思?”
喻風可是村長的侄子,深村長的喜,此時他的話,在村子里讓人信服的力度很強。
木晚晚想起“鶴蚌相爭”的事,覺得此事不推一把,更待何時?
長嘆了一口氣,換上一副無奈的神:“木氏、木驢兒,如果你們今天來這里鬧事是為了不想還一百七十兩銀子,真是來錯了,因為這一百七十兩,你們本來就可以不自己掏腰包的。”
喻年疑的看向木晚晚,從的眼里看到一后,也瞬間明白木晚晚做這出戲的目的了。
他也學木晚晚一般,嘆氣道:“虧得這幾天,晚晚還說念在跟木家多年的,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幫木家一把,絕對不能讓付家的人欺負到頭上,沒想到想著幫你們,你們卻時時刻刻想著來折騰我們家。”
木驢兒聽楞了,木氏倒是有了些想法。
木晚晚接著說:“等木驢兒跟付香香了親,付家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木家欠錢不還被告到衙門去嗎?”
“可是……”木驢兒一想到付家竟然要退婚,就愁眉苦臉起來。
“可是什麼啊可是?生辰都換了,哪里有退親一說?再說了,他們要退親,也要問問我們村子的人同不同意。”
眾鄉親想起那天的事,紛紛舉手抗議退親一事。
正如當初木晚晚所說,真讓付家退親了,以后被外人嘲笑的可不止是木驢兒和木氏,還有一整個村子的人。
男子被退親,不管在哪,都是敗壞風氣、有辱名聲的事。
“對對對,不同意退親。”
“這親絕對不能退,傳出去讓人知道我們村子的男人遭子退親了,以后村子的其他人還用嫁娶嗎?”
“讓付香香嫁過來,死也要抬進門,埋我們村子的墳坑。”
關系到整個村子的名聲和利益,村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木驢兒聽著周圍村民的聲音,心里升起一希,他定定的看著木晚晚:“你們真的愿意幫我?”
木晚晚淺淺一笑:“當然啊,那天不是都說好了嗎?”
看向木氏,木驢兒也看向木氏,木氏不好意思的說:“確實……”
可木氏也沒想到木晚晚竟然是說真的,當時也只以為木晚晚只是隨口說說,畢竟自家跟木晚晚之間的恩怨隔閡擺在那,木晚晚又怎麼可能會上喻年一起幫和木驢兒呢?
所以木氏回去后,本就沒將木晚晚和喻年會幫他們家的事放在心上,后面村長不斷上門催債,也就逐漸把這些事給忘了。
“相公已經答應我會幫忙了,這次絕對不能讓付家得逞,否則以后外村的人豈不是說要退親就能退我們村子的親?”
喻年配合道:“此時事關整個村子的榮辱,我必然不會坐視不管,這件事如果讓縣令知道了,相信縣老爺也不會做事不管的。”
直接將縣令搬出來,這件事就妥了。
“只不過。”喻年忽然話頭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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