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想找個借口拒絕時,喻年從屋里出來了。
他聽見木晚晚開門進來的聲音,卻半天不見人,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便出來看看。
“喻大哥!”付香香忽然驚喜的將另一只腳也了進來。
原本半合上的門被完全推開,木晚晚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阻止。
一個未出閣的子,竟然沒得到允許就擅自闖進別人的房間!
有沒有家教啊!
木晚晚心里唰的升起一莫名火。
瞪喻年:“看什麼看?沒見過姑娘?還不回去看書?”
說的這番話本沒過腦,一心只想著不能讓付香香看喻年,不能讓付香香靠近喻年。
這人,壞得很!
喻年和付香香同時怔住了,付香香用不可思議的目看著木晚晚:“晚姐姐,你怎麼能如此對喻大哥?”
“好。”喻年忽然開口,眼睛是直直盯著木晚晚的,好似本沒看見付香香一樣,用極其乖順的語氣繼續說,“你來陪我。”
“哦。”木晚晚挑釁的瞥了眼付香香,快步來到喻年邊,將一碟包子塞給喻年,叮囑他,“幫我拿過去放著,不準吃我的,我馬上來。”
喻年回書房去了,沒有再看付香香一眼,氣的付香香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木晚晚背著手,愜意的來到付香香面前,指著門口的方向說:“不好意思啊付姑娘,我要陪我相公讀書,你既然服破了,就早點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們家里忙的很,估計沒人有空陪你服的。”
被直接驅趕的付香香面上掛不住,紅著眼圈出門去了。
木晚晚毫不客氣的“啪”的一聲關上門。
進了里屋,果然看見喻年坐在窗邊看書,案上還放著的包子。
木晚晚走過去看了一個都沒的包子,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好吃,你不吃嗎?”
“不敢吃,我懼。”于年一臉認真。
我懼……
聽到這三個字后,木晚晚差點被包嗆到。
“你怎麼說的好像你吃,我就會打你一樣。”
喻年想起木晚晚剛才一雙眸瞪著他,并用命令的語氣讓他回去看書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你方才的模樣,確實是像要打人。”
“我……我那是被付香香氣的,沒見過這麼不知恥的。”
去青州府的時候,木晚晚就將在付家聽到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喻年,所以現在木晚晚也不怕當著喻年的面表明自己對付家的厭惡。
“剛才找你作何?”
木晚晚將付香香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復述了一遍,又氣呼呼的說:“真是司馬昭之心。”
不愿再提付香香的事,木晚晚搶了喻年的書看,喻年只好重新找了一本。
可惜兩人的閑暇時并不長久,才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房門就被敲響了。
是呂氏,說是縣令派人來送禮了。
縣令的人,喻年是必須親自接見的。
木晚晚陪喻年一起出去接見縣令派來的人,其實就是一個連名字都不上的下人,送來的是幾匹好布,還有一副致的文房四寶。
禮不算貴重,但算巧。
木晚晚原以為收了縣令派人送來的禮后,們就可以回到屋里繼續裝明。
喻年不好,村民諒他,不會怪罪他不親自接待大家,木晚晚一個剛嫁進來沒多久的新婦,在屋里伺候病怏怏的相公,也很正常。
可惜村民不介意,付姜山卻纏著喻年不肯放。
“上次見面時,我就覺得你今年鄉試,必然能中舉,可惜了上次時間匆忙,又出了那樣的事……”付姜山拉著喻年的手不放,說到后面這句話時,眼睛還故意瞥了木晚晚一眼。
“喻夫人,上次你在我們家門口暈倒,沒什麼大礙了吧?”
付姜山問話時,一旁的付香香立刻做出一副委屈難過的模樣。
木晚晚淡然道:“謝謝您老人家關心,我沒事。”
“說起來也奇怪,當時一切都好好的,直到喻夫人忽然暈倒,后面就……”付姜山一臉憾,“要是當時沒出那些事,說不定我們兩家已經是親家了呢。”
付姜山說這番話的目的太明顯了,就是要告訴大家,付家跟木家的婚事,都是因為木晚晚無辜暈倒后才發生了劇變。
是木晚晚帶去的禍害!
木晚晚心里覺得好笑,都過去這麼久的事了,這些人竟然還想甩鍋給自己。
真以為木晚晚好欺負嗎?
“唉,說起來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呢,我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去了一趟你們家,就無端端暈倒了呢?后來在回來的路上,還崴了腳,養了好久才好呢。”
木晚晚的腳曾經過傷的事,村里人都知道。
付家敢甩鍋給木晚晚,那就將鍋摔回去。
付香香臉不好:“可為什麼當時去我家喝喜酒的人這麼多,唯獨晚姐姐你……”
“你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啊,為什麼偏偏就我暈倒了,不過我后來也想明白了一些。”
喻年配合的問:“明白了什麼?”
“大約是上天舍不得付家跟木家結親吧。”
眾人一想,頓時明了。
有慕付香香的男子說:“就是這樣!看看如今木家是什麼景?若是香香真嫁到木家,此時日子肯定苦不堪言。”
“晚丫頭是木家撿來的,木家變如今這模樣,也是因為當年的事真相大白。”
“這麼一看,果然是老天要責罰木家啊。”
老天爺讓木晚晚在婚禮現場暈倒,讓付香香摔落花轎,為的就是破壞婚事,讓付香香不用嫁給木驢兒。
眾人腦補能力強悍,特別是那些慕付香香的,此時都覺得付香香是得到上天的眷顧,才會面此一難,躲開了坑人的木家。
聽到周圍的人都已經被木晚晚帶歪,付姜山和付香香都知道已經沒辦法扭轉局面,只好順著說。
“原來如此,幸好幸好我們家跟木家的婚事取消了,不然我們香香不知道要吃多大的虧呢。”付姜山慨萬千的附和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