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緩步走這,木晚晚走的慢,坨子也自覺放慢了腳步,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跟草藥相關的事,偶爾說到什麼有趣的,還一起笑的開心。
喻年快回到村口了,才察覺木晚晚沒跟上來,擔心木晚晚是真的扭到腳,決定返回去找人,結果遠遠就瞧見了木晚晚跟坨子有說有笑的一幕。
他冷著臉,雙手莫名握拳頭,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想揍人,可他最終還是沒手,看了一會后轉就走了。
于是等木晚晚回到家,大嫂呂氏告知木晚晚,喻年學院有事,要在學院住幾天,人已經收拾東西走了。
“哦。”木晚晚不咸不淡應了句,想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惜臉上的委屈過于明顯,呂氏一看就知道木晚晚心里難過了。
“三弟妹,你這腳怎麼回事啊?”呂氏識趣的不再提喻年,轉移話題到木晚晚的腳上。
“大嫂以后還是我名字吧。”
木晚晚進屋坐下,喝了一口涼水,才冷靜下來,發覺自己剛才語氣不好,不該將氣撒到大嫂上,畢竟大嫂不是拋下自己走的人,也不是一聲不吭就收拾東西去學院住的人。
門外沒了聲音,木晚晚以為呂氏被自己剛才的態度氣到不想理了。
莫名的,心中又是一片凄涼。
坨子將木晚晚送到村口后就走了,本還想送木晚晚一些草藥,被木晚晚拒絕了,后院里還有不可以用的,可現在連大嫂都得罪了,誰能幫收拾草藥呢?
怎麼就這麼喪?什麼事都做不好,還無端遷怒別人。
正猶豫要不要找大嫂道個歉,就又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沒一會就見呂氏在門上敲了幾聲,見木晚晚看過來了,呂氏提了提手里的水盆:“我從水井里打了一盆水,給你敷一敷吧?”
這年代沒法制冰,但井水里的水比外面的水冷一些。
“謝謝大嫂。”見呂氏沒生氣,木晚晚鼻子一酸,有些,大嫂這麼溫,自己剛才真是太混蛋了。
“謝什麼?都是一家人。”呂氏將水盆放下,親自擰了巾遞給木晚晚。
木晚晚冷敷腳腕的時候,呂氏又去后院將所有架子上的草藥都拿了一些進來,讓木晚晚告訴哪種可以用,要怎麼用。
在木家看完熱鬧回來的喻巧兒得知木晚晚傷了,立刻跑來幫忙,前段時間一直跟著木晚晚去挖草藥,沒認識一些簡單的草藥,在這個時候真是幫了大忙。
喻巧兒將熬好的消炎止痛藥遞給木晚晚,才問起付家的事:“三嫂,我剛才在木家那邊聽說婚事取消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大概銀子沒到位吧。”木晚晚隨口扯著。
喻巧兒卻瞪圓了眼:“聘金嗎?不是早就該談好了?”
呂氏:“行了,你個小丫頭打聽那麼多干嘛?”
“村子里都傳遍了,我就是好奇。”喻巧兒癟癟,就算被教訓了一句,還是忍不住問,“現在好多人都堵在木家等著看熱鬧呢,就是木氏太潑辣,誰敢多問一句,就用掃帚打人。那些上桌了的飯菜也不給大家吃了,竟然要全都收走。”
一想起桌上的,喻巧兒就流口水,村里的孩子,哪個不是最喜歡去吃喜酒的,那覺比自己在家吃爽。
看喻巧兒這副饞樣,木晚晚好笑道:“等我腳傷好了,給你做好吃的。”
“酸菜魚嗎?”
“可以。”
“還有其他嗎?”
“酸菜豬大腸也行。”說著說著,木晚晚自己也了。
喻巧兒一聽到豬大腸三個字就出嫌棄的表來:“咦……豬大腸太臭了,這東西都沒人吃的。”
“是嗎?”木晚晚震驚,這個倒是沒有留意過,“那我們更應該多買點。”
眼看就要到秋收的時候了,現在正是做臘腸的最好時候,前世最喜歡吃的就是臘腸,放在米飯上面蒸,簡直不要太好吃。
越想越俄,木晚晚可憐的看向呂氏:“大嫂,我了。”
呂氏這才想到木晚晚早上就去木家幫忙,現在木家跟付家的婚事取消了,木晚晚肯定什麼都還沒吃,于是立刻停了搗藥的作,站起來:“我給你煮面去。”
“大嫂,巧兒也想吃。”
“知道了知道了,不了你的。”
呂氏一走,喻巧兒就追著木晚晚強調豬大腸真的不好吃,讓木晚晚千萬別浪費銀子買。
沒多久,呂氏的面還沒煮好呢,喻老頭和榆林就回來了,跟在他們后面的,還有一大堆人,為首的是木驢兒和木氏。
“木晚晚,你給老娘滾出來!”木氏銅鑼般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
木晚晚之前聽到腳步聲,就穿過門口看到木氏們了,本不想出去搭理,但現在被指名道姓了,是不出也得出。
喻巧兒扶著木晚晚出來,直接坐在門口臺階上。
“娘、大哥你們怎麼來了?”付香香摔落花轎的時候,木晚晚是“昏迷”的,所以現在也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見木晚晚一副無辜模樣,木氏更氣了,要過來打人,卻被喻林攔住:“親家,有什麼事好好說。”
喻林長得牛高馬大,跟木驢兒不一樣,木驢兒是胖,喻林農活干多了,一,是站在那,威懾力就十足。
他為人忠厚老實,平時村里誰他幫忙,只要他幫得上都會幫,一副十分憨厚好欺負的模樣,但村民都心知肚明,這個看起來老四好欺負的榆林卻是個護短的。
當年喻年剛病的時候,不以前妒忌喻年的人見喻年病倒沒法參考了,就特地跑來嘲笑詆毀喻年。
喻林氣的抄起扁擔將人都打跑了,而且還放下狠話,這些人他都認準了,以后見一次打一次,當時大家都以為喻林說氣話呢,直到后來喻林果然見一次打一次后,大家才知道,喻林護短,報仇十年不晚。
這件事后,大家都對喻林有些畏懼,輕易不會去招惹喻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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