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大四生:看你的ID,我還以為你是來釣魚的呢。
黎瑭:???
順手點開主頁,目便是前幾天刷“授”時隨手改的ID——保護植私,人人有責。
姜令詞課表=植私,沒病。
好好好,僅僅三天,回旋鏢就扎回自己上。
這邊虞蘇潼的聲音再次傳來:“那你有問他下次什麼時候見嗎?”
“你帶我一起去見見。”
黎瑭:“誰約炮帶閨去圍觀啊,我很純的,暫時還不能接刺激。”
“當然,要是以后單純的撞也不足以令我靈撞出來,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不確定黎瑭癲沒癲,反正虞蘇潼快要癲了:誰要去窺他們約炮了,就確認一下這個小混蛋是不是得了臆想癥。
然而沒等繼續說話。
黎瑭忽然發出一聲輕呼:“我忘記一件大事!”
虞蘇潼生無可:“什麼?”
黎瑭:“忘記和他換聯系方式了。”
第4章 賓至如歸
黎瑭驀地從床上坐起來,空曠的酒店主臥只開了兩盞昏黃的壁燈,顯出小臉的幾分凝重:沒有姜令詞的聯系方式,要怎麼約他?
按理說這周必須約上,下周一畫,最得空出周末兩天時間畫畫。
黎瑭沉思片刻,最后還是決定將“熱大四生”從小黑屋里釋放,賞他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隨手又給他轉了九塊九,讓他發給自己姜令詞真正的課表。
熱大四生秒回:【眾所周知姜教授每周就上一天課,非常難搶,本沒有課表這種東西,外校臥底吧你,舉報了!】
黎瑭被氣笑了,他詐騙兩個九塊九,還沒舉報他呢。
保護植私,人人有責:【我是你校老師:)六級考過了嗎?考研上岸了嗎?畢業論文完了嗎?大廠offer收到了嗎?母校以你為榮了嗎?】
熱大四生:【還沒……】
保護植私,人人有責:【一樣都沒完,是不想嗎?】
熱大四生瞬間破防。
黎瑭的行事準則之一:誰惹不開心,全世界都別想開心。
現在問題來了,姜令詞未來一周都不會去學校,要去哪兒找人!!!
哪家教授一周一天課呀,太不敬業!最起碼一周七天課!
天快被熬亮了,也沒從學校論壇和網拉到姜令詞聯系方式,這位在保護個人信息方面,堪稱不風。
黎瑭氣鼓鼓地掀開被子睡下,決定明天再戰。
直到第二天中午,黎瑭才被醒,但安詳的雙手疊平躺在床上,手心下的小腹扁扁的,覺自己能裝進去一整頭牛。
黎·起床困難癥·半睡半醒地醞釀了半小時后,終于慢騰騰地爬起來點餐。
住酒店的好之一,想吃什麼隨點隨到。
直到吃完午餐,黎瑭才遲鈍地發現微信通訊錄頁面新增一條添加信息。
對方除了備注“姜令詞”三個字外,還道歉說,昨天因老宅有事倉促離開,沒有送,到失禮。
時間來自早晨七點,剛睡下沒多久。
黎瑭第一時間點擊通過,但沒著急回復,纖細指尖有意無意地挲著手機微涼的金屬邊框。
其實有些意外,倒不是意外姜令詞知道的聯系方式,而是意外他會主聯系自己。
至于他怎麼拿到的微信賬號,想想也知道,按照他的家庭背景,即便是個小小的炮友,也得查清楚來歷。
好在本不怕查。
清白著呢。
除了……那幅《奇跡》。
幸好早就被私人收藏家買下,也沒對外公開過,黎瑭想到這里,放心了點。
黎瑭不怕姜令詞知道自己以他為靈來源進行創作,只怕他現在知道了會放不開,跟上次那個男模似的,個服都扭扭。
短時間只要姜令詞不問,不會主坦白,當然,也不會刻意欺騙。
為床友,是他們的共識,也沒強迫對方。
再說了,像這樣腰細長還放得開的大人送上門圖什麼,圖得不就是給撞出靈,就未來大畫家。
作為回報,愿意毫無保留地舍相教,這段時間爭取讓姜教授技巧方面得到一個突飛猛進。
姜教授未來和夫人的生活無敵和諧,得居首功!
現在是下午一點半,等會洗澡化妝做造型選服,最起碼要五六點,剛好來得及一起吃個晚餐,晚上八點開房,做三個小時雙人運助眠,十一點睡覺,明天早晨八點起床畫畫,靈最充沛的時候。
沒有比這更完的行程表了!
算好時間后,黎瑭決定直奔主題,慎重地敲下為好友后的第一句話——
【今晚約嗎?】
黎瑭認為:這短短四個字,將為藝史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姜令詞自絳云鎮回來,每天晚上都要去姜家老宅的祠堂跪三個小時,從八點跪到十一點,雷打不。
他犯下彌天大罪,神上的自省誠然重要,但軀上的懲罰同樣重要,一次放縱,跪足一百個小時或者一百鞭家法,才會令他牢牢記住,這種錯誤,不能再犯。
古文字研究院。
姜令詞除了明樺大學大學的每周一節課外,大部份時間都在這里破解甲骨文。
當他看到黎瑭的消息后,向來冷靜自持的面上極快地掠過猶疑之。
姜令詞第一次與建立親關系,不知該如何措辭,來拒絕對方的初次約會邀請,才不會顯得無禮。
恰好一位有朋友的年輕同事路過。
姜令詞攔住了他:“沈老師,留步,我有問題向你討教。”
沈槐之見他神謙遜,似乎打算向自己討教嚴謹的學課題,立刻停下腳步,以為是最近新出土那批甲骨文出現什麼難題。
頭一回被他們研究院學識淵博第一人討教,他拿出百分百的力應對:“什麼問題?”
“該如何禮貌拒絕朋友發出的約會邀請?”
在姜令詞話落的同時,沈槐之條件反,“這個課題啊,我……”
直到聲音傳遞給大腦,并被分析理后,他才一個大轉彎,“啊?”
“你問我怎麼拒絕朋友的約會邀請?”
姜令詞目在同事耳朵上停頓幾秒,才微微頜首。
沈槐之徹底反應過來,下意識手去拍姜令詞的肩膀:“問這個問題,你是有朋友了?什麼時候談的?”
姜令詞不聲地避開他,矜持道:“是的,昨天。”
同一個研究院待了兩年,沈槐之自然知道姜令詞并不是在針對他,而是太講究社禮儀,平等的與每一個人都保持穩定的社距離。
了解他平等地嫌棄每一個人后,心里就好多了。
正是如此,他才更驚奇:“好家伙,我還以為你對人類不興趣,這輩子都打算和甲骨文過了。”
姜令詞提醒:“沈老師,你離題了。”
“拒絕朋友約會是吧!”沈槐之著下,還真思考起來,“可為什麼要拒絕?你這段時間又不是很忙。”
“約今晚,我今晚回老宅有事。”
約晚上?
沈槐之突然笑得意味深長,“你確定要拒絕晚上的約會?”
他著重在“晚上約會”這四個字音。
姜令詞有些后悔選沈槐之討教問題,他耳朵疑似有問題。
事已至此,他耐心重復:“我今晚要回老宅。”
所以只能拒絕。
在姜令詞耐心消失之前,沈槐之給了建設的建議——主約下次、送上禮。
結束談。
姜令詞想到什麼般,輕敲沈槐之的桌面提醒:“沈老師,你可能需要請假,預約一個耳鼻科檢查。”
說完便神自若地走人。
沈槐之:“……”
與另外的同事面面相覷:“他是在涵我聾嗎?”
另一個同事:“姜老師不是這種人吧。”
“姜老師知識淵博,應該對面相學也有所涉獵,搞不好從你面相看出你這方面有問題。”
沈槐之也懷疑自己了,惴惴不安說:“是這樣嗎。”
邊拿出手機預約檢查,邊概,“他談了之后人都變得善良了,還給我看面相呢。”
“寵若驚。”
黎瑭也寵若驚,因為姜令詞回復——
【今晚我的時間比較張,可以約明天上午嗎?】
黎瑭輕嘖了一聲,沒想到姜教授外表古板,一旦開閘,心居然這麼狂野。
喜歡在白天搞也就算了,還嫌晚上時間短,這是打算從白天干到凌晨的節奏嗎。
也是。
姜教授克制多年,頭一次開葷,自是難以估量。
嘻嘻,一大波靈正朝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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