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嗎？常青，這就是生學的奇跡！”

    “……”

    “如果要適應末世的環境，我們就要在最短的時間完進化！但人類的進化限製太多，如果我們能一起推融合技，人類就再也不用擔心灰界造的神和理汙染，再也不用躲在暗的地下，甚至可以像你一樣，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

    “……”

    “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常青，你知道老師之前是什麽樣，老邁，疲憊，甚至連用自己的雙走路都很困難……但現在呢？現在我擁有了一幾乎不會衰老的，一個力不會枯竭的大腦，我的思緒能夠以曾經十倍的速度發散，那些曾經困擾我的生學難題，現在都能輕鬆的解開……

    現在，老師可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了，哈哈哈！”

    “……”

    “常青，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的實驗果和樣本走了？”

    “……”

    “常青，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才記錄下的那些東西？你……唉……我是你的老師，你想要，直接告訴我就行，我對你從來沒有任何保留……可是常青，你走我的樣本，究竟想做什麽？”

    “……”

    “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我兩位融合者，你我都很清楚，我們完融合之後究竟實現了怎樣的越……現在，你居然想把這個技據為己有？”

    “……”

    “科學應該是服務大眾的，而不是服務於金字塔頂端的個人！我知道你現在是堂堂南海君，是被所有人仰慕的存在，但……你是不是有點忘記自我了？”

    “……”

    “你在害怕嗎？你在害怕什麽……害怕其他人發現融合的？害怕那些普通人中也能誕生出南海君？這樣你就無法保持自己對於九君，對於人類的特殊？”

    “……”

    “常青，從灰界回來之後，我好像就不認識你了……”

    “……”

    “褚常青！！！我是你的老師！！我是親手帶你走進生學殿堂的人！！現在……現在你居然汙蔑我？”

    “……”

    “我葉穆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私自用孩子做人實驗！！也絕對沒有私自販賣，沒有在人類基地暗中販賣令人上癮的藥劑！！那些孩子的消失，真的和我無關……真的……真的……”

    “……”

    “我不接九大基地對我的聯合判決，我不接！！！！”

    “……”

    砰——！！

    錘子敲定的聲音在法庭回響，宛若隆隆雷鳴，將葉老師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灰蒙蒙的天空像是鐵穹頂，得人不過氣來，夾雜著寒意的風霜過鬢角，過了許久，他才恍惚的回過神來，緩緩坐起……

    他的下，是一塊被心鋪好的毯，毯上雖然滿是灰土和裂口，但躺上去依舊舒適，葉老師指尖輕輕著印有卡通圖案的可毯，目看向前方。

    荒蕪的灰界大地上，孩子們的影正分批圍坐在一起，原本在母樹下穿著五六的他們，此刻都失去了，失魂落魄的看著中間的灰火焰發呆，像是老舊黑白電影中的逃荒者，狼狽而又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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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老師！你醒了？？”趙乙驚喜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這句話一出，渾渾噩噩的孩子們都猛地回過神來，灰暗的眼眸重新浮現出輝，唰的一下就將葉老師團團圍住！

    “葉老師，你終於醒了！”

    “葉老師，我們剛才好擔心你……”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葉老師，肚子不？剛剛孫大哥給了我兩串糖葫蘆，我分你一串！”

    “葉老師你的臉好差，是做噩夢了嗎？”

    “……”

    嘰嘰喳喳的聲音嘈雜無比，

    但不知為何，聽到這些聲音葉老師的心便安定下來，輕聲問道：“我……怎麽了？”

    “不知道，剛才你突然就從天上掉下來了，是孫大哥救下的你……陳伶大哥說，你隻是疲勞過度，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葉老師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記憶，微微點頭：

    “……我知道了。”

    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

    但孩子們並沒有離去，而是安安靜靜的圍在葉老師旁邊，一雙雙幹淨的眼眸就這麽看著他，像是夜下閃爍的星辰。

    “怎麽了？”葉老師問。

    終於，一個孩忍不住哽咽的開口，

    “葉老師……融合派沒了……我們……我們怎麽辦啊？”

    孩的哽咽聲就像是某種開關，當話音落下的瞬間，其他孩子們抑在心底的委屈和悲傷也藏不住了。

    從母樹被毀、葉老師昏迷，到現在，這些孩子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但葉老師蘇醒之後，他們終於像是有了頂梁柱般放鬆下來，有了一個可以哭訴和依靠的對象，越來越多的泣與哭喊聲從人群中響起，於灰界的荒蕪中回……

    葉老師的眼眸中，倒映著孩子們跪坐在廢墟中哭泣的模樣，隻覺得心中一陣絞痛，但他還是輕輕著孩的頭，盡可能溫的回答：

    “母樹沒了，我們可以再找其他地方棲……隻要我們還在，融合派就一直都在。”

    “可是……可是我們還能去哪呢？”

    孩子們自小在母樹長大，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沒見過灰界之外的模樣，失去庇護的他們迷茫的看著周圍隻剩黑白灰三的單調世界，一莫名的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

    葉老師沉默許久，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緩緩從地上站起……

    “我們，去南海界域。”

    ……

    昏暗天穹下，幾隻碩大的影子蜈蚣在貧瘠大地上遊走。

    若是從天空俯瞰，便能發現這些影子蜈蚣，都環繞在融合派孩子的外圍，像是崗哨般警戒著四周……而在其中最大的那隻蜈蚣頭頂，一個披著大紅戲袍的影，正無聲屹立。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通黢黑的年，從不遠的火堆周圍跑來，對著陳伶喊道：

    “陳伶大王！”

    “葉老師請您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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