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此傷是先前在外行走時,意外遇到一強橫鬼修,被其鬼氣所傷。”
江飛云輕嘆一聲,回答說著道。
靈茶擺在面前,卻并未著急飲用。
“哦?以道友修為實力,能傷到道友,那鬼修起碼也得有分神期修為境界。修仙圣地,竟有這等存在?”
蘇十二輕輕挑眉,繼續出聲詢問。
“以前確實不曾聽聞,但修仙界浩瀚,也許是從別過來的鬼修,也說不定。歸到底,也是我學藝不!”
江飛云搖搖頭,繼續回答說著道。
除了回答蘇十二的問題,對關于自己傷勢的更多況,卻是只字不提。
“那江道友的傷勢是否要,這鬼氣久聚不散,時間一久,只怕……會傷及道友神魂。到那時只怕……”
蘇十二繼續出聲,話沒等說完。
江飛云繼續搖頭。
“不必擔心,些許鬼氣,江某還能制得住。”
“天山道友別聽他瞎說,他如今鬼氣,這鬼氣當中更夾雜著詭異毒氣。
若再不設法結局,快則三年,慢則十年,必然形神俱滅。
我不知天山道友,或者那蘇十二道友,跟江飛云以及那神鑄山莊有什麼干系。
但如果可以,希天山道友大發慈悲,救他一命!
這份恩,我衛荻永生銘記,天山道友將來有任何需要,衛荻隨時聽候道友差遣,絕無二話。”
江飛云話音剛落,一旁衛荻聲音就跟著響起。
說話時,衛荻一臉真誠的看著蘇十二,眸中眼神更帶幾分哀求。
這番話,倒也不是無的放矢。
而是從蘇十二詢問的態度看出,眼前天山道人,或者說兩人口中那蘇十二,跟雙方關系很可能都不差。
看在蘇十二的面子上,這天山道人對江飛云,顯然也自帶好。
想到這一點,也馬上反應過來,對方拿出這煙嵐云岫靈茶,分明是有意助江飛云制臉上詭異的鬼氣。
至于眼前這‘天山道人’,是否能做到,助江飛云解決的問題。
是一點也不懷疑,對方分神期中期修為境界,就能給兩人帶來堪比分神期大圓滿境界的威。
足可見絕不簡單!
天道宮圣子,十有八九也是喪命在對方手中。
堂堂天道宮圣子,隨擁有多修煉資源,本不敢想象。
機會擺在眼前,江飛云格使然,不愿因為自己的事麻煩旁人。
但可沒這種負擔,直接出聲替江飛云哀求起來。
而隨著衛荻聲音響起,江飛云面一僵。
面對蘇十二,目一時間有些躲閃。
“衛道友放心,山人那摯與江道友關系匪淺。”
“看在這一點上,山人就沒道理坐視不管。”
蘇十二淡然一笑,聲音繼續響起。
看似在對衛荻說話,實則卻是說給江飛云聽。
不管當年跟江飛云是否深厚,僅憑他是江飛雪的大哥這一層份,他的事,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圍,就沒道理不幫忙。
“江道友,倘若信得過山人,可否讓山人進一步探查你的況?”
話到最后,蘇十目這才落在江飛云上。
“江某眼下爛命一條,天山道友肯襄助,實在是我三生有幸。要如何探查,天山道友盡管吩咐就是!”
江飛云深吸一口氣,目對視,眸中充滿激。
對眼前天山道人充滿激,對昔日的蘇十二,心更是愈發激。
他不肯主開口向人求助,但并不意味著他拎不清。
事關自命,又有人肯幫忙,他自然不會拒絕,更心懷激。
蘇十二也不廢話,聞言眸一閃,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來,抬手便是一沛然真元散發。
真元出現,看似平平無奇,可中卻似有恐怖力量暗涌。
本神皇之力就已經不俗,如今再疊加神之力,效果可想而知。
哪怕蘇十二有意收斂,真元當中也仍有幾分難以言喻的神威悄然擴散。
彈指一瞬,沛然真元便將江飛云周籠罩。
這一刻,江飛云心中警鈴大作,只覺整個人被莫大威脅包裹,好似命都落在對方掌控之下。
只要對方愿意,頃刻便能讓自喪命。
念未,真元已經本能加速運轉,扛著周圍這龐大真元。
但江飛云能修煉到如今修為境界,自然也不簡單。
當下心一橫,便果斷下自本能,任由周圍真元沖刷,直到落在自己上。
真元在蘇十二縱下,最先接的,便是江飛云臉上彌漫的詭異鬼氣。
接剎那,蘇十二立時便到一莫大阻力。
按說他如今真元品質極高,別說對上同境界修士,哪怕對上合期大能真元,自認在真元品質方面,也能更勝一籌。
可在這鬼氣面前,卻只覺阻力極大,自真元也僅僅只是略勝些許。
“好厲害,好詭異的鬼氣,竟能與我如今的真元抗衡。
這還是江飛云事先飲用煙嵐云岫靈茶,本有助力制鬼氣邪氣的前提下。
由此觀之,與江飛云手那鬼修,來頭絕對不簡單。”
“也難怪,這鬼氣彌漫,讓江飛云始終無法化解,更危及他的命。”
蘇十二面無表,心卻在暗自思忖分析。
僅靠觀察,就已經看出,江飛云臉上彌漫的鬼氣不俗。
可真正接,卻發現自己竟有些低估了這鬼氣的厲害之。
當然,鬼氣厲害并非關鍵,他掌握的各種功法也好,天材地寶也罷,多的是針對魔氣、鬼氣、邪氣的手段。
但問題是,在這鬼氣當中,明顯夾雜著一極為的力量。
這力量以鬼氣為本,如樹木須般,延出無數脈絡,跗骨之蛆一樣,遍布江飛云四肢百骸。
其中一部分,已然沒江飛云紫府丹田。
更有微弱力量,不斷沖擊著江飛云的識海。
而這,顯然就是衛荻口中提及的,蘊藏鬼氣當中的奇毒力量。
這力量蔓延,簡直與江飛云自力量,整個人融為一。
這也意味著,若有外力針對這力量,江飛云自只怕要先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