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外。

某窯廠。

程默，李崇義眼睛瞪的像鈴鐺。

“什麼，琉璃杯是沙子燒制的？”

“對！”

趙牧輕笑頷首。

“這怎麼可能？”程默打死都不信隨可見的沙子，燒制出價格不菲的琉璃。

若他相信趙牧的話，等同花費六百兩紋銀買了堆沙子。

絕不能公然承認自己愚蠢。

“將軍，琉璃杯真是沙子燒制的嗎？”李崇義結結的詢問。

程默單買了琉璃杯，他購買了對琉璃如意，手里還沒捂熱的月錢，上價值不菲的件，全用作購買琉璃如意了。

若此是沙子燒制，將賠的本無歸啊！

“眼見為實嘍。”

趙牧指著忙碌的匠人，懶得多費口舌。

“公子，了，功了。”

說話功夫，徐升謹慎的捧著燒制的琉璃杯，緩步走出來遞給趙牧。

“我瞧瞧！”

李崇義搶先奪過琉璃杯打量。

質地明。

澤純正。

不帶半點雜質。

比他購買的琉璃如意更致、

頓時，李崇義覺得自己購買的琉璃如意不香了。

“怎麼會...？”

李崇義呢喃自語。

“怎麼樣，不比你們的差吧？”趙牧詢問。

“晶瑩剔，澤靚麗，完無瑕。”李崇義夸贊道，隨即郁悶的說：“我去找那個胡商，敢騙我，我非拆了他的商鋪。”

“對，拆了他的商鋪。”程默附和。

六百貫，買了一捧沙子，傳出去的話他將淪為長安的笑柄。

唉！

趙牧嘆口氣。

程默，李崇義熱年，沖鋒陷陣沒問題，至于權謀方面太弱了。

他相信兩人前一刻砸了安帕爾的商鋪，下一刻，安帕爾前往京兆府告狀，程默，李崇義遭殃，程咬金，李孝恭都跟著牽連。

“買定離手，你們不懂嗎？”

趙牧好言相告：“這事你們認栽吧，事鬧大了影響盧國公與河間王聲譽，連你們剛到手的軍功，也將被陛下剝奪。”

“我一月的月錢呢，還搭上價值幾百兩的玉佩，難道就這麼算了！”程默心有不甘，自責道：“我太蠢了，不該相信胡商。”

“我比你更蠢，誰他媽能咽下這口惡氣。”李崇義損失更大，卻不能報復，簡直是啞吃黃連有苦難言。

趙牧淡淡的說：“并非你們愚蠢，是整個長安人皆不知琉璃是沙子燒制而的，皇上不也把琉璃杯視作奇珍異寶，自然被胡商玩弄于掌。”

“幸好不是我一個人蠢。”得知李世民被蒙在鼓里，程默心里好多了。

頓了頓，程默憤怒的目向趙牧，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將軍，你既知沙子燒制琉璃，有沒法方法懲罰胡商，這些混蛋在長安高價出售琉璃杯，卻暗中私通頡利，突厥出售糧食，卑鄙至極，可惡至極，最好能設法狠狠教訓他們。”

“沒錯，是該狠狠教訓他們，最好讓他們賠的本無歸。”李崇義咬牙切齒說，他相信趙牧肯定有主意。

趙牧托腮思考，很快有了萬全之策：“確定要教訓？”

“必須教訓！”程默擲地有聲的說。

即使沒有安帕爾欺騙他，他也瞧不慣胡商勾結頡利，大肆販賣糧食賣給突厥。

李崇義小啄米似得點頭，重重的說：“當然要教訓，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我替你們懲罰懲罰胡商？”趙牧爽快答應，替李崇義，程默出氣之余，他計劃狠狠賺胡商一筆錢。

聞聲，程默眼睛一亮，興道：“將軍，你有好主意？”

“這些年，胡商仗著長安與西域消息閉塞，長安百姓不懂這玩意的原料，賺了咱們不錢，必須連本帶利收回來。”趙牧有自己的想法。

“必須連本帶利的收回來。”程默攥拳頭喝道。

李崇義聞聲欣喜，詢問道：“將軍，你有何良策？”

趙牧示意兩人側首靠近，悄悄道出自己計劃。

漸漸的，程默面驟變，有點難以啟齒的說：“這主意好，就是...”

“就是太損了。”李崇義補充：“若暴了，我們怕得吃司。”

依照趙牧的計劃，不單單針對安帕爾，涵蓋長安所有經營琉璃的胡商。

執行時，若出現任何紕，必將面臨牢獄之災。

然而。他們瞧著趙牧自信的表，仿佛在說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長安的胡商全是垃圾。

趙牧輕輕揮手：“我來刀，保證萬無一失。”

“謝將軍！”

由趙牧親自理，李崇義，程默漸漸打消心里的擔憂，渾熱沸騰的道：“那還猶豫什麼？干吧！”

“干！”

.......

黃昏。

日落西山，倦鳥歸林。

趙牧，程默，李崇義，駕著幾輛馬車，載著滿滿的琉璃從窯廠回來。

幾車琉璃，夠他們狠狠洗劫一波了。

期待。

憧憬。

李崇義，程默盼著趙牧盡快實施計劃。

車駕抵達東門時，一名突然沖出來，開長臂擋在馬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面，哭哭啼啼道：“趙公子，快去群芳樓救救我家小姐吧。”

趙牧掀起車簾去，阿香，眼前的小丫頭好像是林嵐萱的丫鬟阿香。

趙牧跳下馬，攙扶起阿香：“發生什麼事兒了？”

阿香淚雨如珠，焦急的說：“趙公子，賈山前往群芳樓，計劃給我家小姐和云裳姑娘贖，準備把們納為妾侍。”

賈山？

“混蛋！”

趙牧破口大罵。

這賊子分明針對他，把怒氣撒在林嵐萱，阮云裳上。

這時，程默跳下馬，摟起袖子暴躁的說：“將軍，你等著，我去調兵，干他丫的！”

“對，干他丫的。”李崇義說。

收拾賈山，沒有必要調兵遣將，趙牧阻撓道：“大家是文化人，何須呢？”

“屁，老子是武將！”程默吼道：“專治各種不服！”

“哈哈哈！”

“巧了，我也專治各種不服！”趙牧仰頭郎笑，拍著程默肩膀道：“我來理。”

既然崔家，賈山針對他，別怪他不客氣了。

“阿香，上車，李崇義，駕車！”趙牧喝道，飛速鉆進車廂，李崇義，程默向徐升叮嚀幾句，徐升派人快速回府調兵，李崇義這才駕車趕往群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