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早晚接送你下班，你在海天一怎樣我都不干預，也不問。富家哥的耐心你是知道的，不過是十天半個月就膩了，你若是一味的拒絕倒會更引起我的挑戰。”

“好，看在白法拉利換出租車的份上，我就讓你接送，也當是你還了我的救命之恩。等哪天你膩了，就各走東西，互不相欠。”

沈瀟瀟點頭上了車，白屹凡說了句“爽快”，也跟著上了車。

海天一門口，沈瀟瀟從白屹凡的車上下來。

白屹凡看著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了句：“別委屈了自己，遇到難纏的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白該走了。”

沈瀟瀟面無表，語氣涼薄。

他不是的誰，更沒到那種關系。

白屹凡開車離開，他不急，這塊石頭，他用心慢慢捂，總有捂熱的那一天。

而不遠停著一臺勞斯萊斯銀魅，整個哈市誰不知道這臺高貴座駕的主人——顧庭霄。

“爺，現在就過來麼？”

肖齊畢恭畢敬地問這。

“嗯。”

顧庭霄兩手指著眉頭，呼吸漸漸急促。

那個出租車的司機，他看見了。

沈瀟瀟拉開車門上車，看著顧庭霄，試探著問了句：“顧，我還有一百萬沒賺呢，您若有什麼事，能一起吩咐完了麼？”

“這麼急著賺夠錢去做白？”

他雖未抬頭，可言語中的怒意卻濃烈至極。

沈瀟瀟沒回答，纖細的指尖捋好耳邊的發，一雙眼看向窗邊的路人。

還不需要向他解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顧庭霄一雙大手直接住了的肩膀，劇烈的疼痛得沈瀟瀟不得不轉頭看向他。

“沈瀟瀟，你的命都是我的，乖些，否則我隨時都可以再把你送回戰場上去。”

“顧想讓我做什麼？”

“給我挑結婚當日穿的西服。”

“好。”

沈瀟瀟點了點頭，腦中想起孩子們的面容，更膽怯了幾分。

絕對不能再離開哈市了。

西裝店的服務員見到顧來都立馬揚起一臉笑意，熱心的湊了上去，就連經理都整理好衫迎了上去。

“顧先生，您來啦，您的西裝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需要我們現在幫您拿過來麼？”

“不用，讓去。”

顧庭霄使了一個眼，讓沈瀟瀟跟去拿服。

他在服方面有潔癖，不喜歡陌生人他的服。

片刻后沈瀟瀟拎著兩件深黑的高端定制西服走了過來，止步在顧庭霄面前。

“需要我幫顧把服拿到試間麼？”

顧庭霄沒答音，卻起往試間走去，沈瀟瀟只能跟在后面。

他開門走進了試間，就在沈瀟瀟站住時，里面卻穿出了一句命令：“進來給我換服。”

啊？？？沈瀟瀟眉頭微皺，是不是聽錯了。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又一句低沉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沈瀟瀟推門走了進去，顧庭霄站在那里，分明是在等著手。

沈瀟瀟修長的手指上他的西裝外套，又幫他了襯衫。

“子。”

他一聲令下，沈瀟瀟的手巍巍地向他的腰帶。

“咔！”

腰帶的卡扣松了，大夏天的，顧庭霄里面應該只穿了一件底吧，思慮至此，沈瀟瀟的手頓了頓。

不過慢了幾秒，一只手便暴地住了的下，強的力道是著迎上了他的目。

“怎麼？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到我這就唯唯諾諾了？沈瀟瀟，你別忘了，你是個殺人犯，你這輩子都不配笑。”

他話音一落，用力一甩。沈瀟瀟整個子慣地倒在了一邊，險些撞到試間里的桌子角。

“顧說的對，我能活著已是顧的恩賜，我這輩子都不配笑。只要顧發泄的開心…就好。”

沈瀟瀟坐在地上，依舊面無表。豈止是不配笑，現在淚腺壞了，連哭都不配了。

修長的手指若著那條瘸，每次磕破，冷熱，或者作弧度稍大點，瘸的關節發出鉆心的痛意。

殺人，認了。只想茍活，別無他求。

“繼續換。”

顧庭霄音冰冷，不知為何瞧見沈瀟瀟這幅樣子，他心里更發悶了。

沈瀟瀟扶著桌子站起，一瘸一拐地來到顧庭霄面前。面不改地幫他掉子，換好服。

顧庭霄是那種材很好的男人，不胖也不瘦，非常標準的形。

這個男人十分自律，無論是飲食還是運方面，五年前最讓沈瀟瀟著迷的，就是他的臺球技。

記得還是在哈市的臺球比賽上，總決賽上沈瀟瀟對上了顧庭霄，沈瀟瀟自認為未逢敵手的球技卻被顧庭霄一桿清臺……

沈瀟瀟從那一刻起徹底迷失在顧庭霄那帥氣瀟灑的出桿作上，因此一改以前對顧庭霄的看法和態度。決定不再信沈微微的挑撥，親自去好好看一看這個男人。

不看倒也罷了，這一看，便深深的陷了進去。

這個男人實在太優秀了，商業學業雙天才。原本以為顧庭霄以前那麼追，是同那些白癡富二代一樣，都是到撒網重點捕撈，調查之后才發現，這個男人的孤傲高貴簡直同如出一轍。

看著鏡中冷峻致的男人，往事如過眼云煙，沈瀟瀟雖然哭不出來，卻也鼻尖一酸。

“你眼眶紅了？”

顧庭霄后鏡中的人雙眼通紅，心中一。

“進沙子了。”

沈瀟瀟風輕云淡的答對了句，抬手了眼睛，隨后有形無神的一笑。

顧庭霄鄙了一眼，挽著袖口冷聲道：“顧雪總說，這世上只有你配做嫂子。可怎麼也想不到，就是理想中的嫂子，親手殺了。”

“我沒殺。”

沈瀟瀟不是反駁，而是下意識的解釋。那一瞬眼中閃過的冤枉委屈，卻又在下一秒消失殆盡。

“是我殺的…是我殺的…我殺的。”

像是個被屈打招的犯人般，深深地埋下了頭，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著。

解釋？五年前就解釋過了，沒人信。而今…解釋累了，不想解釋了。

“為什麼要殺了？你們那天到底說了什麼！雪兒到底說了什麼話，以至于你非要殺死。”

顧庭霄一雙眼死死盯著，五年前查那段錄像是沒有音頻的，那間咖啡館，沈瀟瀟毒死顧雪之前，們兩之間到底說了什麼？

“雪兒知道，雪兒都知道，知道。”

沈瀟瀟依舊沉著頭，著了魔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

不可能害死顧雪，因為那個時候本做不了那件事。只可惜這件事只有顧雪知道，一個死人知道。

不過，不重要不是麼？全世界都認為殺了人，連他顧庭霄都認定是殺的。那…就是殺的吧。

“那麼信任你，你不配的名字！”

顧庭霄低吼著，他不懂五年前顧雪到底和沈瀟瀟發生了什麼事。沈瀟瀟寧死也不說和顧雪到底因為什麼事相見，比死還重要的事，難道不就是故意設計殺害顧雪麼？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理由。

“我不配，你說的對，我不配。”

沈瀟瀟胡地點頭答應著，耳邊又傳來嗡鳴聲……

兩天之就犯了兩回，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嗡鳴聲越來越大，實在不了了，雙手捂住耳朵，整個人蹲在地上，將頭埋在膝間。

過去吧，快過去吧。

嗡…嗡…嗡…

像是有一只超大的蒼蠅一直圍著的腦袋轉。

“沈瀟瀟，你怎麼了？”

顧庭霄看著蜷在地上的沈瀟瀟，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