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沒拗過周景川，沒能立即出院。

不過在醫院呆了兩天后，如愿回了家。

兩個小家伙跟兩塊牛皮糖似的黏在上，季善被吵得頭疼，現在倒是寧愿自己去上班，只是周景川老早就跟醫院請了假，只能聽著兩個小東西稚稚的爭辯。

宋佳琪來看，季善好歹能暫時離兩個小鬼。

凝視宋佳琪，看表有點僵，季善明白是為何了。

拍了下宋佳琪的頭，季善道，“行了，不要悶悶不樂了，姐們要舉行婚禮了，你可是我唯二的伴娘，別給我喪著臉。笑。”

宋佳琪抬起頭，認真地開口，“善善，對不起。”

季善同樣認真嚴肅，“佳琪，做錯事的，不是你。我從未怪過你，我只心疼你。”

宋佳琪眼眶蒙了一層霧氣，吸了口氣，忽然沖著季善笑，“人活一輩子，哪能不遇到個人渣。我沒事。”

季善抹去眼角的眼淚，站起，牽住的手，“走了，去看看我的婚紗，還有你的伴娘，要不要試試看？”

說著，季善拿出手機，“我該跟茜茜打個電話，我還沒跟說呢。這幾天被兩個小鬼吵得頭疼，都忘記這碼事了。”

宋佳琪這些天也調整得差不多，眼淚抹掉后，綻放笑容，將季善的手機從奪過來，笑說，“不用喊了，我是你唯一的伴娘。”

季善揚眉，狐疑地皺眉頭。

宋佳琪挑眉，“茜茜姐懷孕了。”

季善不可思議：“嗯？”

“荊子哥子質量抬高了，百發百中。”宋佳琪跟季善解釋，“茜茜之前不是沒答應嗎？楚荊南換了條路線，聽說是找了個演員，特意高調秀恩，茜茜吃醋了，就去買醉。然后……”宋佳琪聳聳肩，“嘿嘿咻咻。”

季善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眼淚就模糊了眼眶。

“真好。”

宋佳琪也跟季善一樣的表變化，點頭道，“特別好。”然后，跟季善說，“咱們都會越來越好。”

季善篤定地點頭。

將伴娘服給宋佳琪，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像是回到了大學時代，兩個人一邊劃拳一邊喝酒。

到最后，玩著玩著就到了傍晚。

本想留宋佳琪在家里住一晚，奈何宋佳琪不住，而且們家晚上還有門，季善就沒留人，派司機把人送回去。

目視車屁消失在視線中，季善轉打算回去。

而在這時，季善忽然被人攔住。

季善瞇了瞇眼，定神看去。

季遠航攔住季善，“善善，你借爸爸點錢吧。”季善早已不將這個人放在心上，也沒時間去關注他們季家的事。

只要將季家欠溫家的奪回來，剩下的人是死是活，跟一錢關系也沒有。之前的事，也懶得去算計，越算越算不清，索將季家的人都當死人。

但這前提是，季家的人一個也不準出現在的面前。

特別是季遠航。

此時此刻，看到季遠航的臉，季善就想起了母親跳樓時的慘狀。

眼神冰冷如刀，季善瞇起眼睛。

季遠航一普通的大汗衫，臉上長滿了一條條的細紋，比三年前蒼老很多。

“善善，你幫幫爸爸吧。”季遠航佝僂著腰，扣住季善的手腕，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季善，“爸爸欠了點錢，你給爸爸還了。你搶了你姐姐的丈夫，我們不找你事兒，做得不錯的，你給點錢。”他言語中，依舊是趾高氣昂。

季善看夠了季遠航這副臉，“想要錢？”

季遠航眼神發亮，“對，我要錢。你幫溫崢嶸奪走了季氏，溫崢嶸應該給了你不錢吧。”

季善粲然一笑，“對啊，很多錢呢，但是就是不想給你，你能奈我何？”季善將手從季遠航的手里出來，隨而冷厲道，“現在滾，別讓我讓保鏢趕你走！”

季遠航這些年過得一點也不好，季氏被溫崢嶸跟季善聯手奪走，為了躲避警方的追查，他拖家帶口離開臨城，去了隔壁港城。

但去了港城，他的日子過得更差，他不能用真實份行走，一個假的份證本找不到工作。

三年時間，他一事無，非但如此，還欠下黑市很多錢。顧敏找好了下家，還想帶季溫一起走，他已到了晚年，不能一個人孤獨終老，為了留下顧敏和季溫，他沒辦法才來找了季善。

一個做父親的給兒要錢，他也張不開。來得過程中，他甚至心還愧疚，知道溫嘉煙并非出軌，他心深深知對不起溫嘉煙和季善母，所以，這三年，他老老實實不敢出來放肆，可現在……

想到未來孤獨終老，他怕了。

“善善，你幫幫，爸爸吧。”

季善紅著眼，“季遠航，滾！”

季遠航大男子主義慣了，“季善，我是你爸！”

季善冷笑，“爸？呵，我看你是糊涂了，自從我媽被你和顧敏著跳樓，我被你趕出季家，我爸早就死了。”

季遠航的手高高地揚了起來，可怎麼也落不下來。

人越老，事看得越是清楚，他的確不是個好父親，特別是對季善而言。

他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一個兒弄丟了，另一個怎麼也不能再丟了。

放下手，季遠航使勁握了握拳頭，他心一橫，開口說，“善善，我聽季溫說，在東郊一別墅，一個坐椅的男人抱著你進了一間房間，很久沒有出來。”

見季善的臉越發冷，季遠航有些怕，卻依舊往下說，“善善，溫溫在那家做保姆，不會騙我的。我知道，你現在準備跟周景川結婚，如果被周景川知道了你出軌，你的豪門夢就泡湯了。”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給我兩百萬，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的。”季遠航哀求，眼睛卻不斷在放。

季善始終在忍，倒要看看這個三年未見的人，能說出什麼險惡毒蹬鼻子上臉的話。

但是很不巧，聽到這里，就結束了。

因為周景川回來了。

他從后面一腳將季遠航踹開，“警方追了你三年，你倒真敢出現。”

季遠航沒站穩，膝蓋一，向前踉蹌好幾步。

穩住子，他迅速轉，“景川，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瞪大眼睛，心里后怕。他以為，三年過去了，溫褚揚和周景川以及警方對他的追捕會暫緩，瞳孔逐漸鎖，他不斷搖頭。

然而，下一秒，他便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

季遠航立即盯著季善，威脅道：“快讓警方的人離開，不然，我就將你瞞著的事告訴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