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走之后,爸心臟病突發住院了。”景知衡頓了頓,又朝道。
景南喬面無表地盯住了景知衡:“所以,和我有什麼關系,你怎麼不去找景知意那個謊話?”
景知衡嘆了口氣:“爸想見你。”
“呵……”景南喬忍不住冷笑出聲:“他老人家要是想找我聊聊如何分配他的產的問題,那我倒是樂意去見見他。”
別說見景夕庭,就是想到景夕庭的臉,都覺得惡心。
“如果就是談產呢?”景知衡沉默了幾秒,輕聲回道。
一旁走廊上人來人往,這兒是寢,景知衡是個男人,外形又足夠出眾,惹得不生回頭看他。
“南喬,你哥嗎?”景南喬的同學經過,朝他們兩人看了幾眼,小聲問景南喬。
因為景南喬和景知衡的眉眼長得太像了,一看就是兄妹。
景知衡扭頭禮貌地朝景南喬的同學點了點頭,那同學隨即兩眼放停下不走了,看樣子是打算和景知衡聊聊人生大事。
景南喬忍不住皺眉,轉拿了件外套關上宿舍門,朝景知衡低聲道:“走吧。”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下樓,景南喬見景知衡坐進車后座,轉自己便坐上了副駕駛座。
景知衡朝看了眼,沒有強迫。
景南喬知道景知衡這樣的男人或許在人們的眼里是完的,他穩重心細多金帥氣又有經商才能,脾氣又好,似乎什麼事都不會惹惱他,像尊活菩薩。
但正是因為景知衡這個脾氣,才讓覺得不爽,朝他發火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
他憑什麼在看到了欺負時,不僅沒有出手幫,反而在兩人鬧翻之后,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地找上門來和談判?!
車子啟之后,兩人誰也沒說話,氣氛凝滯住了。
半晌,景知衡轉眸先看向,低聲開口道:“你可以怪我,也可以不原諒我,這件事我確實有錯。但你不知道,其實半個月前,爸的心臟就開始不舒服了。”
“昨天在酒店,我是想跟你商量,只是沒想到爸會親自去接你。”
景南喬默不作聲地看著窗外,心里,此刻卻有些五味雜陳。
作為兒子,景知衡的出發點沒有錯,但是作為哥哥,他確實做錯了。
好半天,景南喬才自嘲地輕輕笑了聲:“我很想知道,昨晚你站在樓下聽到爸打我的時候,是什麼覺?”
“還是說,因為你們已經見多了他不分場合隨意在旁人面前打罵我辱我,所以你們覺得我習以為常,覺得我沒有自尊也不會難過。”
這句話,是代替景南喬問的。
景知衡愣了下,扭頭又向景南喬。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他們平常對景南喬有多不公平。
“對不起。”他聲音不喑啞下來。
景南喬卻只是又冷笑了下,沒再說話。
如果每次他們做錯了事,隨便哄幾句便服,那往后他們只會變本加厲的輕怠。
不是他們養的狗,是個人。
景知衡懂了的委屈也好,沒懂也罷,反正,他們永遠回不到以前了。
半小時后,醫院。
景南喬站在病房門口,冷冷打量著面前房里的人。
“……那手就安排在三天后,夫人您把字簽了吧。”一旁景夕庭的主治醫生和大家代完況,朝林舒輕聲道。
林舒眼眶微微泛著紅,應該是哭過,接過醫生遞來的單子,簽完字,這才朝門口的景南喬看了眼。
“小喬,你來了。”林舒臉上帶了幾分愧疚:“剛才你都聽到了?”
景南喬面無表地將視線投向病床上的景夕庭:“聽到了。”
景夕庭的心臟病很嚴重,主要原因是心臟附近的主脈損,這個問題確實棘手,手也不一定能解決。
景夕庭此刻躺在床上,需要依靠呼吸機才能正常呼吸,臉慘白,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
“南喬,你過來……”景夕庭和景南喬對上了視線,吃力地抬起手,朝景南喬輕聲道。
景南喬倚著門框沒,轉眸又向站在角落里始終沒說話的景知意。
昨天景夕庭剛因為這個賤人打了,現在招招手就讓過去,當是狗?
景夕庭見一臉冷漠,忍不住搖了搖頭,又朝景知意輕聲道:“知意,你給姐姐道個歉。”
景知意抿了抿哭得紅腫的,抬頭朝景南喬看了眼,輕輕啜泣著,走到了景南喬面前:“姐姐,對不起……昨晚是我誣陷了你,是我人去砸了的車。”
就這樣而已?
景南喬似笑非笑地看著,頓了幾秒,輕聲回道:“不客氣,這是你應該道歉的。”
“不過,我不接你的道歉。要不,你給我磕個頭?”
話音剛落,一室的人,神各異地盯住了。
“或者,你們現在把拉出去,先打斷一條,再甩幾個耳再說。”景南喬繼續面無表的說道:“所有我過的苦,也必須嘗嘗,那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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