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和糯糯32天的時候，剛剛趕上鬧鬧出生時的重，鬧鬧出生時七斤多，乎乎。

　　一個多月裡，兄妹倆每人長高將近七公分，重了三斤左右。

　　閔廷將他們抱在懷裡，終於有了一點點重量。

　　兩個寶寶剛從保溫箱出來那天，那麽小的兩小隻，他不敢抱，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他們。

　　今天攝影師來家裡給寶寶拍照，閔廷給糯糯換服時，糯糯醒來。

　　還沒睡醒，糯糯張大哭。

　　閔廷趕將兒捧起來，哄道：“不哭，是爸爸。”

　　覺被抱了起來，糯糯睜開眼。

　　爸爸在這麽小的孩子眼裡其實模糊一片，有一個廓，但聲音悉，咧笑了，還“啊”一聲，像是回應閔廷。

　　閔廷溫和一笑，親了親兒的額頭。

　　一個月過去，兩個孩子的皮不再皺，像剛剝了殼的荔枝，細膩，上有淡淡的香味。

　　時秒拿手機抓錄了下來，經常抓拍到糯糯和時時咧笑的瞬間。

　　給兒換好服，閔廷又給兒子換。

　　只要他休息在家，無需阿姨和育兒嫂幫忙。

　　時時和鬧鬧完全不一樣的格，江芮說時時像閔廷小時候，不哭不鬧，只有醒來會哭幾聲，夜裡也不折騰人，不像鬧鬧一夜醒來四五遍。

　　時時喜歡抬腳，閔廷抓住兩隻小腳將他的小往上提，時時樂得手舞足蹈。

　　兩個娃換上拍照穿的服，他用抱毯將他們裹在一起。

　　糯糯挨著哥哥，兩個娃好奇地看著對方。

　　在育兒嫂的引導下，你啊嗚一聲，他啊嗚一聲，像在流。

　　時秒趴在床邊看著他們倆一天一個樣子，早不記得孕期那些辛苦。

　　閔廷將孩子給阿姨，把時秒從床上拉起來，“去換服。”

　　除了給倆寶拍照，他們還要拍全家福。

　　時秒被他牽著，兩人回主臥。

　　“賀言下午要來看我和寶寶。”

　　“以後你盡量喊他們名字。”

　　時秒反應過來：“…好。”

　　閔廷接上之前那句：“他們想來隨便他們。月子裡沒讓商韞過來，好像是我耽誤了他生龍胎一樣。”　　時秒從櫃裡拿出子和，在家習慣不穿。

　　閔廷的襯衫扣還沒扣好，側臉看到眼前的人在反手扣扣，許久不扣，扣了兩下沒扣上。

　　“我來。”他把人環到前。

　　時秒：“不用。”

　　話音剛落下，閔廷已經從手中接過去。

　　時秒在他懷裡抬手，把他襯衫沒扣的扣子繼續往上扣，一直扣到倒數第二顆。

　　領口微微敞開，完全蓋住昨晚不當心在他脖子裡留下的吻痕。

　　閔廷看著懷裡的人：“明天我也休息，我們出去吃，想吃什麽？我提前訂。”又道，“下午去喝咖啡。”銀杏樹葉全部黃了，正好看的時候。

　　時秒：“一天都在外約會？”

　　“嗯。你不是想知道，和我這樣的人相是什麽覺嗎？”

　　時秒笑了笑：“我以為你早不記得。”

　　“記得。”

　　九點鍾，攝影團隊到了。

　　攝影師剛從時裝周趕回來，這是他職業生涯裡第一次給嬰兒拍滿月照，傅言洲打電話給他時他當即就推掉，打算給閔廷介紹一位這方面更專業的攝影師。

　　傅言洲說不需要多專業，你就當作是記錄他們一家的生活，從拍婚紗照到婚禮拍照，再到孕婦照，你全程跟拍下來最有。

　　兩個寶寶滿月當天他還有其他工作，於是滿月照推遲了兩天。

　　帽間的化妝鏡前，造型師盯著時秒上的子看了半晌，決定實話實說：“時醫生，你這條子可能不是很出片，要不要考慮換一個？”

　　時秒道：“不出片不要，這是我哥給我買的子，留個念。”

　　“那留念的意義比出片重要。”造型師開始做妝造。

　　看著鏡中的新手媽媽，去年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給時秒做婚紗照的造型，當時準新娘上的清冷從骨子裡出來，如今也沒那麽笑，不說話時看上去依舊清清冷冷，但總覺對方上多了一層像水一般的溫。

　　今天日暖風恬，中午十一點半臺正暖和。

　　閔廷給時時和糯糯換上一套厚點的連服，他們一家在戶外拍了一組，站在他們曾經拍夜景婚紗照的位置，攝影師取了同樣的景，孕婦照也在這裡拍了一組。

　　他們從不，到相，到如今的一家四口，攝影師是他們幸福的最直接見證者。

　　拍攝結束，閔廷給拍攝團隊的每個人準備了滿月伴手禮，將人送到門口，握手謝：“辛苦你們了。”

　　攝影師：“分的事，應該的。”

　　幾次和閔廷接下來，對方上的沉穩周到以及謙遜，尤其是願意聽取別人意見這一點，一般人學不來做不到。

　　他想，這或許就是他們夫妻倆能在一年時間裡把婚姻經營好的原因之一。

　　午後，和暖。

　　商韞和傅言洲走進閔廷的書房便看到這樣一幕，落地窗前，時時和糯糯趴在各自的嬰兒籃裡曬著太，閔廷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正理工作，輕的鋼琴曲在房間裡靜靜流淌。

　　商韞拍了一張，順手發到群裡。

　　這樣的日子，他也想過。

　　傅言洲瞅瞅懷裡正在抱著一大個蘋果啃的兒子，想讓他安靜趴在那裡曬曬太，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他們睡著了？”商韞小聲問。

　　閔廷：“不用刻意小聲，你們正常說，不影響他們倆睡覺。”

　　商韞指指旁邊抱著兒子那位：“我到他們家，如果鬧鬧在睡覺，傅言洲恨不得讓我消音。”

　　閔廷道：“他不會帶孩子。”

　　傅言洲懶得爭辯。

　　阿姨送來兩杯咖啡，商韞顧不上喝，半蹲在落地窗前，一瞬不瞬瞅著睡中的倆娃，以前他覺得一個人生活很不錯，兩個人有點多。

　　他生活裡只有兩件事，工作和消遣，耽誤消遣的時間，所以他拒絕。

　　就在剛剛，看到閔廷邊工作邊陪著孩子，他又覺得，生命裡多幾個需要時時牽掛的人好像也不錯。

　　商韞又問：“他們一覺睡多久？什麽時候能醒？我還沒抱過這麽小的孩子。”

　　閔廷的目集中在郵件上，半晌後回道：“大概三點左右能醒，不好說。”

　　商韞看腕表，現在兩點三十五，快了。

　　傅言洲抱孩子抱累了，將兒子放在地毯上，他順勢坐在沙發上端起咖啡喝。

　　閔廷理好郵件，合上筆記本放一邊，把鬧鬧抱了過去。

　　他逗外甥：“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鬧鬧笑，把手裡的蘋果送給舅舅吃。

　　閔廷：“我不吃，你吃。”

　　鬧鬧與稀稀小時候長得有四五分像，格像個兩三分，其他都隨傅言洲。

　　鬧鬧在一個人懷裡呆不久，手讓爸爸抱，他看上了爸爸手裡的咖啡。

　　閔廷起，兩個孩子曬太的時間足夠，他把籃子往裡挪到照不到的地方，給孩子翻個蓋上嬰兒毯。

　　商韞看著兩個寶寶的正臉，暫時想象不出來孩子睜眼後的模樣。

　　手機振，他拿出來瞅了眼，某人發消息給他。

　　賀言：你怎麽也來了？

　　商韞：我上周就和閔廷說過要過來。

　　賀言在隔壁時秒書房，正陪時秒練產後恢復，沒再回他。

　　商韞鎖屏手機，問閔廷：“賀言在你們家？”“嗯，在隔壁。”

　　閔廷剛給孩子翻過，倆娃醒來，糯糯先醒，撇著剛要哭，他趕抱起來：“爸爸在呢。”

　　但還是哭了幾聲，時時在妹妹的哭聲中醒來。

　　商韞終於看清糯糯的樣子，眼睛亮而黑，雙眼皮，笑起來像極了的小名，糯糯的覺。

　　他如果有這樣一個兒，誰還想去公司加班。

　　孩子太小，暫時看不出像誰。

　　書房門外，傳來時溫禮與阿姨說話的聲音。

　　時溫禮下午不上班，算著兩個孩子午睡該醒來，過來看看他們。

　　“給他們做過了嗎？”他問妹夫。

　　閔廷：“沒，剛醒。”

　　時溫禮問阿姨要了嬰兒墊，直接鋪在書桌上，他先把時時抱了過去。

　　平時是育兒嫂和閔廷給孩子做，只要他休息，都由他來。

　　商韞見他作如此嫻，時時很是的樣子，他問：“哥，你專門學過？”

　　他和傅言洲習慣哥，他也漸漸聽習慣。

　　時溫禮道：“我在小兒科轉過，跟小兒科同事學了一些。”

　　商韞想不出還有什麽是時溫禮不會的，他看看時溫禮給孩子做的手法，再瞅瞅站在一旁抱著兒的閔廷，最後又瞧一眼滿臉羨慕的傅言洲，心中終於平衡。

　　傅言洲覺得自己只看了幾秒，再轉頭，沙發前地毯上的孩子不見，只剩一個啃得不像樣子的蘋果。

　　“鬧鬧？”他下意識往書桌桌底找，沒人。

　　閔廷：“你到外面找，應該爬出去了。”

　　鬧鬧不會走，但爬得快。

　　傅言洲找出去，外面有阿姨，他不擔心兒子能爬丟：“鬧鬧？”

　　阿姨在另一間書房門口，指指裡面：“在這。”

　　鬧鬧被嚴賀言抓過去，抱在懷裡正在教他練健。

　　“我懷孕五個月時你給我喜糖吃，現在出月子了，你們倆還沒公開。”時秒握握鬧鬧的小手，逗他玩：“你好，我是寶寶。”

　　轉臉又問賀言，“不打算公開？”

　　嚴賀言：“商韞說我很勉強，他說勉強的那就別公開。”

　　單手抱著鬧鬧，端過旁邊的咖啡喝一口，“好像我給他委屈了一樣。”

　　時秒不說他們倆，隻說自己：“我和閔廷，我們兩人從來不較勁。”

　　嚴賀言把這句話當即發給商韞：你看人家時小秒和閔廷，他們倆從來不較勁兒。

　　商韞：我也沒和你較勁啊。

　　嚴賀言：你不是說我很勉強？去會所遇到，你恨不得離我八丈遠。

　　商韞：你管一米八丈遠？

　　商韞：一丈等於3.33米，3.33×8=26.64（米）

　　下一秒，他把最後那條撤回。

　　商韞：以後不和你較勁。

　　嚴賀言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丟，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畢竟腺是自己的。

　　這時書房敞開的門板被輕叩兩下，商韞進來。

　　他和時秒打聲招呼，從賀言懷裡接過鬧鬧，“帶你去找你爸。”他騰出手輕了一下賀言的腦袋，抱著孩子出去。

　　時秒端起手邊的果喝，轉臉看著窗外笑。

　　落日余暉過窗漸漸斜鋪進書房，他們幾人告辭，嚴賀言同商韞一起回去。

　　晚上不到七點半，時秒和閔廷把孩子哄睡，之後便是二人世界時間。

　　回到主臥，時秒點上今天剛到的香氛蠟燭。

　　森林木質後調，和他上的氣息相似。

　　從孕晚期到坐月子，兩人快三個月沒在一起。

　　蠟燭點上，時秒轉，被男人圍在懷裡。

　　閔廷撳滅了一盞燈，對準的吻下來。

　　時秒反手去他左手的無名指，幫他摘戒指。

　　反著手，姿勢不方便。

　　閔廷親著：“我自己摘。”

　　時秒已經到無名指，挲著摘了下來。

　　之前有一次沒摘，最後不知怎麽從手上了下來，事後找了好半天，最後在浴室找到。

　　把戒指放好，在他的吻裡問他：“你的戒指和我那枚是對戒嗎？”

　　閔廷道：“是。”

　　時秒去深吻他，他那枚戒指自從戴手上，一天沒忘記過戴。

　　蠟燭的冷冽味道從臥室漫到浴室。

　　花灑下，閔廷始終讓靠在他懷裡。

　　衝過澡，閔廷克制著，將的頭髮完全吹乾。

　　洗發水的清香盈滿他的鼻腔，漉的長發在他手裡漸漸變乾，一點點變。

　　時秒抬頭看他：“不想吃月子餐了，想吃你做的番茄濃湯餛飩。”

　　閔廷：“明天早上給你做。很久沒做了，味道不一定有以前好。”

　　“沒關系。”

　　頭髮吹乾，閔廷俯去抱。

　　時秒毫無防備，被他公主抱抱進懷裡。

　　臥室所有的燈關上，只有燭火搖曳。

　　分不清是森林香氛的味道，還是閔廷上的氣息。

　　記不得有多久，沒有正面承過他所有的重量。

　　時秒像以前那樣，攀上他有力的腰。

　　閔廷將的腦袋放在他的臂彎，輕吻的眼底。

　　他堅實的腹部著已幾近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