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整個人還云里霧里的,就被拽到雜室里面去了。
隨著“砰”的關門聲,溫言徹底與外界隔絕,黑漆漆的房間里,蒙面人捂住了溫言的,以防出聲。
“唔唔……”驚慌和恐懼占據著整個大腦。
眼前這個人是誰,又為什麼要把困在雜室里?全然不知。
“噓。”蒙面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溫言頓時安靜了下來,他的手也放開了。
“你到底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摘下帽子和口罩墨鏡之后,溫言瞪大了眼睛。
“是你!墨北!”
“溫言,我找你好久了,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他的眼神牢牢地鎖住,像要把吸進去一樣。
溫言的恐懼一下子消散了,板著臉,冷漠地說:“墨北,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下次再這樣惡意恐嚇我就報警了。”
墨北怔了怔,“對不起,溫言,嚇到你了,但我真的太擔心你了,沒辦法我只能以這種方式出現。”他打量著溫言,“這段時間,你變憔悴了,你的…
溫言別開臉,“我很好,不需要你擔心,你走吧。”
溫言的手握上了門把手,正要推開,墨北拉住了,“溫言,你為什麼一直在躲避我,你……
溫言將墨北的手指一一地掰開,鄭重其事地說著:“墨先生,我溫言有家室有孩子,你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別整天到晚對我糾纏不清?你的行為已經對我造了很大的困擾。”
墨北看著這副淡漠疏離的樣子,試問道,“溫言,你是不是被薄司寒威脅了?”
“威不威脅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溫言頭也不回地走了。
墨北一拳重重地砸在墻上。
溫言為什麼變得對他這麼冷漠。
是因為生病了不想連累他,還是因為被薄司寒所威脅,亦或者是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越想越煩躁。
溫言匆忙地跑回病房,關上門之后,后背靠在門上,心沉重。
他知道墨北在關心,但目前這個狀況,真的不想再為他帶去麻煩了,就讓自己安安靜靜地度過這最后的時吧……
薄司寒直接給溫小宇辦了出院手續,帶他回了薄家。
踏這如牢籠般的城堡,溫小宇十分抗拒,“我不要在這里,我要去找媽咪。”
“從今天起,你就在這里生活。這里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薄司寒吩咐管家,“給小爺安排個房間,讓傭人二十四小時流照顧。”
管家有些不理解,“小爺?薄先生,這不是…
“做好你的本分,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其他的不要過問太多。”
管家低下了頭,“是。”
“來,阿姨帶你去休息。”趙姐手要去抱溫小宇,他卻避開了,滿臉寫著不愿,他說,“我要找媽咪,我不要在這里。”
”聽話,小宇。”
溫小宇抬起頭,一雙清澈如溫泉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薄司寒,“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薄司寒蹙起了劍眉,“你想造反是吧?”
溫小宇的眼淚說來就來,毫無征兆地大哭,嘹亮的哭聲打破了別墅里的寂靜,回在整棟別墅里,顯得有些刺耳。
薄司寒毫不同他,哄孩子這種事,他什麼時候做過,這個時候真是不知所措。
但孩子的世界真無邪,騙一騙還是行得通的。
他思考了一會兒,勾起角,“你媽病了,等好了,我就帶來看你。”
果然,溫小宇的哭聲戛然而止,這眼淚說來就來,說收就收。
他好像是相信了,帶著哽咽聲聲氣地問,“真的嗎?”
薄司寒點點頭,“真的。但你要聽話,如果你不聽話,就見不到了。”
溫小宇大聲沖他吼道,“你騙人!你本就是在忽悠我。”
薄司寒皺眉,這孩子太了,一下子就識破了,他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但他還是面不改地說:“沒有騙人,你在這里待幾天,馬上就能見到了。”
而事實上,薄司寒心里想的是,不會再讓溫言和溫小宇見面,這個人,本不配做他孩子的母親!
“阿姨。”
薄在院子里正從車上下來,大老遠的聽見溫小宇喊。
這孩子,怎麼在這。
溫小宇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抱住的,“阿姨,我好想你啊,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這個壞人一直欺負我和媽咪,還說他是我爸爸,可是我不喜歡他。”
溫小宇一見到薄就告狀。
又可憐又可的樣子,薄的心都快融化了。
對人類崽沒有任何抵抗力啊。
薄迅速地捕捉到溫小宇說的倒數第二句話,薄司寒說他是溫小宇的爸爸。
“哥,你已經確定小宇是……
后面的話沒說,但兩人心里都明白。
“是,不然我怎麼會帶他回來。”
男人應著,但表卻是很難看。
“那嫂子呢?你不管了?”
“我只負責照顧好我的孩子,其他的,我也不想參與太多。”
“哥!你怎麼這麼絕呢!嫂子還是你的妻子,何況生病了,你不是理所應當照顧嗎?!”
薄司寒沉聲道,“你是失憶了嗎?憑我和之間的仇恨,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原諒!是那麼毒舌心腸!”
“可是…
“別說了。”他命令趙姐,“把小爺帶樓上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讓他出這個門。”
這等于是把溫小宇了。
他是狠了心地要讓們母子見不著面。
這是他折磨溫言的方式之一。
溫小宇是的肋,他就要讓們骨分離。
薄司寒此刻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病態。
在以后的某一天,他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才知道“悔不當初”這四個字怎麼寫……
趙姐費勁地抱著掙扎的溫小宇上了樓。
溫小宇又哭又喊,但薄司寒毫不心。
有時他自己都在想,自己到底是真心想把這個孩子帶回家好好照顧,還是想利用他來對付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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