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罵我殺了我都可以,但是我只求你不要摧毀顧氏,這是我爺爺跟我爸一生的心,不能毀在我手里,求你別鬧了好麼?”
顧奕琛單膝跪在我面前,牢牢抓住我的手,很是無奈的樣子向我懇求。
看著曾經驕傲自負的顧家繼承人,此刻在我面前的卑微,我一點都不覺得心疼,只覺得解恨。
但我膈應他的,用力拽開了他的手,站起,居高臨下冷眼看著對我下跪的他:
“顧奕琛,我沒興趣跟你鬧,我這個人向來憎分明,也沒想過要因為你的錯,摧毀你爺爺和你父親一生的心,不管怎麼樣,我兒子也姓顧。”
“所以,如果誰暗中算計屬于我兒子的那一份,我自是不會手下留,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從他為了拿回給了孩子的那些份而把孩子從我邊搶走,到他為了奪回養權和份,而縱火想要我死,
經歷過這些事,我真的對這個跟我做了三年夫妻的男人心如死灰。
就算他現在死在我面前,我想我也不會再為他掉一顆眼淚。
何況我很清楚他現在于我面前表現的所有深或卑微,都不過是為了保全他自利益的虛偽面。
所以我堅決告訴他:
“顧奕琛,如果你因為我的到來,想暗中掏空公司,另立門口,那我只能竭盡全力為孩子捍衛屬于他的東西,正如你說的,你已經虧欠我太多,我不會再允許你虧欠孩子的!”
“可是我沒有!淺淺,我沒有要掏空公司,我知道公司財務出了一些問題,但也都是在我二叔從我手里奪走公司大權之后他為了謀取個人利益而做得手腳。”
“我讓沈瀟瀟在財務部就是為了防止我二叔繼續縱,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齊心協力把我二叔給公司惹的這些麻煩都解決掉,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公司的損失。”
“但如果真的讓稅務稽查過來,只會讓公司損失的更嚴重,甚至會給公司帶來不可預計的負面影響,淺淺,這段時間集團被我二叔攪的已經夠了,實在經不起再有什麼風浪。”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撤回稽查舉報?”
我犀利的總結出顧奕琛費勁口舌說這一番的最終目的。
他立即站起又靠近我:
“淺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了,但我真的沒有要另立門戶,你也說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我跟你的目標是一樣的,保住集團,才能保證許孩子一個好的未來,這種時候,我們更應該團結一心。”
“恐怕要讓顧總失了,稅務舉報在稽查已經啟的前提下是不可以撤銷的,直到稅務機關查明事實為準!”
突然一個鄭重的聲線傳辦公室,替我回應了顧奕琛。
聞聲,顧奕琛頓時擰眉頭,充滿敵意的目落到了剛走進我辦公室的陳睿上。
“又是你?是你鼓淺淺向稅務舉報的是不是?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是夏總的特別助手兼顧氏集團現在的法務首席,那麼保護我上司和顧氏集團合法權益不被侵害,這些都是我的分義務!”
陳睿走到顧奕琛面前,毫不畏懼顧奕琛眼里的憤怒。
也許是法律賦予他的凜然正氣,每次面對顧奕琛的敵意,陳睿都顯得特別淡定。
仿佛再險的人在他面前,也逃不過法律的天眼,只要他攥住善用的法侓武,隨時可以讓對方無遁形。
而有了之前的多次手,顧奕琛其實也很抵陳睿。
畢竟我們的離婚司,還有我跟孩子手里的份都是陳睿幫我拿到手的。
所以顧奕琛也意識到有陳睿在,他就很難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于是他直接趕人:
“陳律師,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們顧氏集團的人,法務首席這個位置也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
“顧奕琛,你好像沒有權利趕我的人!”
我立即站到陳睿前去,陳睿是來幫我的,除非有一天他自己要離開,否則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他從顧氏趕走,
因為他是我在這里對付顧家最強有力的武。
顧奕琛應該也知道,我不會輕易讓陳睿離開,于是他諷刺盯著我:
“你的人?夏淺,你該不是上這個人了吧!”
“顧奕琛你胡說什麼!”
我頓時惱火起來,畢竟我很清楚,我對陳律師只有尊重和欣賞,毫無男之間的慕。
可顧奕琛卻只是冷笑,諷刺的目游弋在我和陳睿之間,
最后他又走到陳睿邊,特地低聲,用我聽不到的音量嘲諷陳睿:
“陳律師,你我都是男人,你心里怎麼想的逃不過我的眼睛,不過據我所知,你最好的朋友正在追求我前妻,虧你還是個律師,整天把法律法規掛在上,卻做著窺自己好朋友人的齷鹺事,呵,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我沒有聽到顧奕琛在陳睿耳邊到底說了什麼?
只是注意到他最后對陳睿出一抹鄙夷的笑。
直到他離開我辦公室,陳睿還佇立在原地不。
我看到陳睿臉上的神變得更加嚴肅,不擔心的問:
“陳律師,顧奕琛剛才跟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陳睿沒有回答我的問,他只是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目,盯著我看了兩秒后,告訴我:
“夏淺,這段時間我要去國外理點事,暫且不會過來,但我會安排我的助理來幫你,我的人,你都可以放心用。”
“陳律師,你是不是因為顧奕琛剛才的話……”
“沒有!我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
陳睿打斷我的擔心:
“我是真的有事要去理,關于稅務稽查的事,你也不用擔心,出了任何事,需要承擔責任的也是財務總監跟顧氏的法人,總之,這是給他們最好的警告!”
“嗯,我明白!”
我點頭,毫不懷疑這件事一定會給顧奕琛和沈瀟瀟包括他二叔都敲響警鐘。
讓他們不敢再輕易于我眼皮子底下手腳,
而向稅務舉報的這個主意,最初也是陳睿給我的提議。
可現在他突然要離開一段,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好像冥冥之中,我已經對他產生了一種依賴,
但我確定,這種依賴跟男之,毫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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