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奕然就站在外面,許沐白從里邊出來時,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父親讓你進去。”
商奕然自然也沒多看許沐白一眼,只是把搭在手里的西服扔到許沐白手里,然后推門進屋。許沐白抱著那西服冷笑了一聲,整個子便靠在墻上。知道,今天肯定是非常辛苦的一天,而且絕對會累得直不起腰來。
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上這服,有點憾多此一舉地把那運服給換下來,畢竟論干活,還是運服干活更方便些。
商奕然進去的時候略長一點,大約有一刻鐘的樣子。
父子倆會說些什麼,一點不好奇,反正說什麼肯定都不會說新聞的事是干的。如果老商同志想說,剛剛準備開口的時候,老商同志就不會讓商奕然出去。也說不好,老商同志到底是顧著的臉,還是不想讓商奕然知道他被算計。但不管哪一樣,今天他倆都逃不掉。
果然,商奕然從里邊出來的時候,幾乎也就是棵霜打的茄子。
“老規矩?”許沐白耷拉著眼皮問道。
“他說,花園的地該翻一翻了,讓順道一起。”
“什麼?花園?”許沐白腦子里閃現出商家大宅的花園,那麼大一片地,要全翻了,得干到什麼時候。不過,這都不是要的,許沐白在想到那片花園的同時,把服扔回給商奕然,小跑著往樓下去。
劉姐正在廚房里準備晚餐,飯菜都已經上桌,就剩下一個湯,還沒有盛出來。商嵐在廚房幫忙,看火急火燎進來,忙問:“怎麼啦?然然挨打了嗎?”
“姑姑,父親不打人。”
“不打人,那是你沒看見然然挨打的時候。”商嵐快,那話順就溜了出來。
什麼沒看見然然挨打的時候?
“姑姑,這小時候調皮挨打,誰都有過。現在然然都多大了,父親怎麼還會打他。姑姑多心了。”許沐白故意道。
商嵐輕了輕輕嚨,沒接許沐白這一茬,對劉姐道:“這個湯怎麼那麼淡呢?我看得再放點鹽。”一邊說著,一邊往里加了兩勺鹽,許沐白想提醒鹽多了,但卻沒來得及。
許沐白心頭一笑,不說就不說,還沒那麼打聽呢。于是,轉頭對劉姐道:“劉姐,平常花園翻地都有機吧?”
“商董聽不得機吵,所以不讓用機,都是用鋤頭、鏟子,雖然是慢一些,但翻出來的地也很平整。”劉姐五十來歲,說起話來不急不緩,在這個家干了十來年,家里的況很清楚,也更清楚許沐白剛才這一問是何意。不過,不是個多之人,問什麼,也就說什麼。
許沐白一聽這話,知道這回是真完了。
從前,與商奕然也沒挨罰。而且,他們倆無論是誰做錯了事,無論對方知不知道,相不相關,肯定都是一起罰。總來說,商奕然連累許沐白的時候稍微多一點,但比例不大,也算是勢均力敵。所以,他們后來才達了一個彼此不連累的意向協議,顯然,這一回是商奕然壞了規矩。
兩個人第一回挨罰,是結婚后一個星期。
商奕然母親的祭日,但商奕然并沒有告訴許沐白,等許沐白后來得了消息趕來的時候,老商同志的臉已經黑得很難看了。那天祭祀完后,他們二人被罰打掃整個樓上樓下的衛生。二人一直干到凌晨,總是算是把活兒給干完,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那之后,二人也因為這樣那樣的事被罰過多回。許是因為活干得多了,業務也就練了,干起活來也不像第一次那樣,沒個先后。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這業務練了,也就意味著工作可能會越來越多。而這一次,便讓他們倆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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