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的事,傅晚黎和謝羨遠商量過,這段時間姜予初住在老宅,和他們的關系增進不,偶爾也會無意識地跟他們撒,是時候過問是否想要改名。
若是不想換名字也沒關系,無論是什麼名字,都是他們的寶貝兒,都可以得到謝家屬于的一切。
聽到姜予初主提起想改名,還想改當初他們為準備的名字,傅晚黎詫異也驚喜,“初寶,真的想好了嗎?會舍不得自己現在的名字嗎?”
姜予初沒立馬回答,捫心自問,應該會有點舍不得吧。
畢竟現在的名字跟著二十四年,有在,更何況這個名字是姜爺爺專門為取的,不是姜父姜母曾經想要給兒用的名字。
在姜爺爺心里,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不是誰的替代品,姜予初的姜可以是姜家的姜,也可以只是姜予初的姜。
這也是和姜家離關系,也不曾想過改姓的原因。
思緒斂起,臉上揚起笑,抱住傅晚黎的胳膊,溫語調出幾分撒的意味,“會有一點舍不得,但是,爸爸媽媽給我取的名字對我來說會更有意義。”
傅晚黎屈指輕刮鼻梁,“初寶,在爸爸媽媽這里,名字不重要,你最重要,改名的事爸爸媽媽完全尊重你的決定。”
姜予初彎眸笑意瀲滟,“媽媽,改名這事我確定以及肯定,您和爸爸當初給我取的名字是什麼?”
傅晚黎眉眼溫注視著,回憶起當年,“爸爸媽媽給你準備了幾個名字,打算讓你自己選擇。”
為給心心念念的兒取名,謝羨遠特意買來幾本古詩集,翻找好幾天,搭配出十來個名字,拿給傅晚黎過目,他們最后篩選剩下三個。
前幾天,他們仔細考慮一番,又添上一個新名字。
現在正好拿出來供姜予初選擇。
謝羨遠把寫好的筆字拿給看,“初寶,你看看,都不喜歡的話,爸爸媽媽再重新想。”
姜予初垂眸看到最后的名字,神錯愕。
不覺得會是巧合,大概率是父母考慮到可能會有的想法,最近決定好的新名字。
幾個名字都好聽,猶豫半分鐘,指著末尾那行,“爸爸媽媽,我選這個可以嗎?”
傅晚黎抬指臉蛋,“當然可以,媽媽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謝羨遠是個行派,立馬翻起老黃歷看黃道吉日,迫不及待要正式讓兒認祖歸宗、把兒的名字寫進族譜。
“三天后是個黃道吉日,我現在就聯系家里的叔伯來一趟作見證。”
隔天正好是工作日,姜予初在傅晚黎的陪同下去公安局辦理變更姓名一事,跟人打過招呼,事辦理快速。
三天后開祠堂,在謝家長輩們的見證下,姜予初正式認祖歸宗,寫進謝家族譜。
謝家族譜上的名字是——謝妤初。
謝家祠堂,著嚴肅莊重的氛圍,濃郁踏實的歸屬在姜予初口翻涌,是和寫進周家族譜完全不一樣的覺。
隔天,周家帶著聘禮來到謝家老宅,上門提親、送聘禮。
順序錯了,流程得補上。
謝家老宅的傭人幫著把聘禮搬下車,放進為姜予初準備的那中式院落。
姜予初在長廊撞見這一幕浩的搬運畫面,不由啞然,那天周懷聿也沒告訴新準備的聘禮會如此夸張啊。
走到前廳,長輩們已經坐下聊天喝茶。
見到出現,周懷聿起牽過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姜予初目不轉睛欣賞一晚沒見的老公,面前的男人心打扮過一番,頭發也破天荒做過造型,從頭到尾都著不同以往的矜貴帥氣。
黑大下是剪裁得的昂貴西裝禮服,黑絨領結取代領帶點綴在白襯衫領口,好一副可以直接拉去婚禮現場當新郎的模樣。
老婆直勾勾的花癡眼神,周懷聿看得心,趁長輩在旁邊忙著商量正事,他摟著姜予初的腰帶進懷里,低頭覆上水閃閃的瓣。
梅止似的,淺淺相描摹了一會,沒有破壞完的妝。
嗓音得很低:“寶寶,你這麼盯著我看,我沒有抵抗力。”
姜予初抬手拉他頭發,的,小聲道:“好夸張啊。”
周懷聿沒忍住又低頭親,“不好看嗎?寶寶明明眼睛都看直了。”
姜予初輕咳,拉開點安全距離,“好看,就是頭一回見你裝扮得這麼隆重。”
平時參加商業活和宴會,他的妝造不及此刻的十分之一。
周懷聿勾,“提親的重要時刻,自然要隆重些,等我們婚禮那天,會更隆重。”
巧,長輩們也正在商量婚禮的事,覺得他們小兩口領證也快半年,婚禮也該提上日程。
經過商量,婚禮定在明年春末,是姜予初喜歡的中式婚禮。
準備婚禮的過程繁瑣累人,姜予初秉持著能懶絕不攬活的原則,認為可以給專業的婚禮策劃團隊負責。
而周懷聿想要親自參與策劃婚禮,可惜遭到兩位母親異口同聲的拒絕。
傅晚黎和賀枝蘊已經商量好,婚禮的事全權給們兩個母親策劃安排,再加上兩位閑在家的老父親可以幫忙,不需要他們小兩口手心,保證最后他們驗收的婚禮現場是完的。
周懷聿不死心,想再爭取一下參與權。
賀枝蘊嫌棄瞥他一眼,“你又忙工作又忙婚禮,哪還有時間陪初初,冷落老婆,小心老婆不要你。”
威脅瞬間奏效,周懷聿放棄想要參與婚禮策劃的念頭,反正有兩位母親在,婚禮的事不會出差錯。
他的確更應該待在家里陪老婆,和老婆。
在籌備婚禮之前,謝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為姜予初舉辦一場回歸宴。
時間定在十二月最后一天。
謝家安排工廠加班加點印制出宴會邀請函,送到北城大大小小的豪門手中,邀請他們時間前來參加。
要送給姜家和沈家的兩份邀請函,謝斯南征得姜予初的同意,特別安排他的特助親自跑一趟,送到兩家的當家人手上。
畢恭畢敬送謝斯南的特助離開后,姜父姜母又驚又喜,反復確認事的真實。
姜母意外,疑發問:“于公于私,我們和謝家都不曾有過往來,如今姜家瀕臨破產,謝家怎麼會給我們遞邀請函?”
姜父這個人最是自信過頭,角得意地咧到后腦勺,“隔壁劉總,和謝氏長年有合作,他收到的邀請函是同城快寄送到家的,而我們呢是謝特助親自送上門。”
“我猜啊,十有八九是謝氏看中我們遞上去的項目策劃書,謝氏準備投資我們,這次宴會是他們釋放出的合作信號。”
姜母狐疑,總覺得他說的可能不大,突突直跳的右眼皮也預示著這恐怕不是好事。
姜父滋滋沉浸在可以搭上謝家這艘大船的夢中,幻想著姜家在不久的將來能夠在他的帶領下重回巔峰。
“你打個電話給予安,代他31號那天空出時間,和我們一起去參加謝家宴會。”
姜母剛要打電話,就見穿黑羽絨服的姜予安進屋,服口袋約出一角白金的卡片。
“予安,今天回來怎麼不說一聲?媽好讓阿姨準備你的晚餐。”
姜予安拉著淋過雪的頭發,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我回來拿個東西就回學校,不留在家里吃飯。”
一聽他聲音,姜母擔憂走上前,手探他額溫,沒發燒,“都冒了,今晚別回學校了,媽媽方便照顧你。”
姜予安生著病沒什麼神,懶得多說話,撂下一句“不用麻煩”,抬腳往樓梯方向走。
姜父喊住他:“等等,31號謝家宴會,你和我們一起去。”
這麼巧,也是31號?
姜予安轉過,一臉納悶:“謝家邀請你們去參加他們的宴會?”
怎麼可能,不是詐騙,就是他爹在白日做夢。
姜父把邀請函拿給他看,口吻驕傲說出自己的猜想。
姜予安垂眸瞧見這眼的邀請函,這和姐姐剛才拿給他的邀請函貌似長得一模一樣。
當著父母的面,他不能拿出姐姐給的邀請函來核對,回了句:“知道了爸。”
上到樓上房間,姜予安掏出兜里的邀請函,震驚到生病的腦袋頃刻間清醒。
時間、地點和落款人全部吻合。
也就是說姐姐邀請他去的宴會,就是謝家舉辦的邀請函!
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他腦子有點宕機。
點開微信置頂聯系人,不懂就問。
對方秒回。
[姐姐:因為我是謝家的兒]
[姐姐:這事先保,宴會那天才會揭曉]
姜予安恍恍惚惚消化完這個保信息,發自心地為姐姐到開心,姐姐有自己的家人保護了,以后沒有人再能欺負,真好。
下一秒,想到剛才親爹的做夢發言,他輕嗤:“真敢想啊姜董。”
姜予安已經能想象出那天父母后悔的表,以他們利益為重的厚臉皮本,知曉真相后怕是會鬧出一堆丟臉的人。
但他不會管,這是父母咎由自取的,是他們本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