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的小作，周懷聿沒有錯過。

有點可。

他眼底漾開層層笑意。

俯下，溫熱的氣息掃過的眼睫，指腹蹭過手背，“姜老師，看什麼呢？”

哦吼，這被發現了呢。

姜予初睜開眼，尾指勾住他的手指輕晃，“你還生氣嗎？”

趕在他開口之前，語速飛快地小聲嘟噥：“我都哄了你，還生氣的話，那就有點小氣咯。”

周懷聿睇著，語氣充滿質疑：“姜老師什麼時候哄的我？我怎麼不知道？”

姜予初一臉難以置信。

怎麼沒有哄他！

喊他老公怎麼不算哄他？

好氣！白瞎喊的那聲老公。

出手，不解氣，用力拍了下他手背，“不想理你，我午睡了。”

好像逗過頭了。

周懷聿無奈搖頭，俯抱起。

突然被抱離沙發，姜予初出于本能摟住他脖頸，眼神有幾分不確定，“周懷聿，你生氣歸生氣，不能......”

見他是往床邊走，到邊的后半句話生生咽下。

周懷聿挑眉，很興趣似的：“不能什麼？姜老師以為我要做什麼？”

當然是以為他小氣吧啦的，不想讓睡覺。

心里的腹誹，姜予初絕不可能說出來，揚起乖巧的笑，“沒什麼，你剛才幻聽。”

周懷聿哼笑，沒穿，給蓋好被，傾親吻額頭，“快點睡，午安。”

經過電話的打岔，姜予初已經不怎麼困。

現在聽到他帶著些許哄人意味的溫聲音，困意重新上涌。

閉眼前，還不忘抓住他的手，叮囑他要醒自己。

“好，我記得。”

周懷聿坐在床邊，注視著的睡。

靜靜看了會，他拿出手機，把結婚證的照片發進好友群里。

[給你們沾沾喜氣，不用謝]

文字不足以表達他想炫耀的心。

于是，他大方在群里砸紅包雨。

原本刺激、打算怪氣他的一眾好兄弟：......

[耀：恭喜，新婚禮明天送到]

[禮：恭喜，什麼時候帶弟妹回家，我好準備見面禮]

[敘：恭喜恭喜，祝聿哥和嫂子幸福]

[黎：打斷一下隊形，幾位難道不好奇他老婆是誰？]

[宋：沒記錯的話，他半個月前還是母胎單]

[耀：呦，周總什麼刺激，搞閃婚？]

[程淮：怎麼呢是閃婚，周總分明是多年暗終于得償所愿]

[黎：都是兄弟，我什麼都不知道，心寒]

[宋：真是心寒啊]

......

唯一知者·程淮在群里，熱地替主角講起故事。

關于自己的八卦故事會，周懷聿沒興趣參與，將群消息設置免打擾、退出。

又繼續在親戚群里炫耀。

等他炫耀完，剛好到姜予初起床的時間。

迷迷糊糊給醒，姜予初還困得睜不開眼，卷著被子翻過繼續睡，“就賴五分鐘。”

五分鐘很快就到，：“再賴五分鐘。”

十分鐘過去，見不起，周懷聿掀開被子，指尖抵在睡邊緣，“你繼續瞇會，我先幫你換服？”

幫換服？

姜予初迅速坐起，眼底一片清明。

繼續賴床，不存在的。

清醒狀態下，讓他幫忙換服，還沒這麼大膽。

換好服，簡單化好妝。

剛準備換條項鏈戴，周懷聿站在后，給戴上一條翡翠珍珠項鏈。

側頭，“這是？”

周懷聿雙手環過腰肢，下抵在肩膀，“新婚禮。”

完啦，沒想過要準備新婚禮。

現買一個，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姜予初輕咳著偏過頭，沒好意思看他，“今晚要一起逛商場嗎？”

周懷聿勾著的腰轉過，“姜老師改主意了？不打算瞞我們的關系了？”

“嗯？”

姜予初慢半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思考片刻，“一起逛商場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你擔心的話，可以喊上梨梨一起？”

有周清梨在，總不會傳出什麼閑話。

毫不擔心關系暴的周懷聿：“用不上。”

-

到畫室，姜予初下車后，見周懷聿沒有要走的意思，遲疑：“你該不會是要在這等到我下課吧？”

周懷聿沒否認。

勸不走，總不能讓他在車里干等著，姜予初干脆帶他去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電腦碼是我生日，你有工作要忙可以用。”

周懷聿坐在的辦公椅上，神懶散，“姜老師，我今天沒有安排工作。”

這話聽著怪氣。

姜予初索閉，收拾好上課用的東西去教室，留他一個人待著。

離開后，周懷聿打量整間辦公室。

休息區單獨隔開，沙發質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窗外有湖，有樹蔭。

這間辦公室環境、位置和設施，遠超其他教師辦公室。

他記得，現在只在寒暑假開課，其他時間基本不來畫室，更用不上辦公室。

也說過，有想過把辦公室給其他老師，可師兄沒答應。

周懷聿擰起眉，起走到窗邊，看向隔壁辦公室的窗戶。

姜予初下課回到辦公室，見他站在窗邊打電話，本來沒打算過去，聽到和自己有關。

走到他面前，無聲詢問：“媽媽？”

周懷聿搭在窗臺的手，自然落在后頸，力道適中地按。

上完課的疲憊得到緩解，姜予初舒服地靠在他前，他的服務。

實在是太過舒服，發出滿足的哼唧，嗓音綿：“再重一點。”

電話那頭的周母留下一句“臭小子，這種時候怎麼還接電話”，火速掛斷電話。

周懷聿垂眸看向懷里尷尬裝鴕鳥的人，低頭，蹭過緋紅的耳垂，“怎麼辦姜老師，賀士好像誤會我們在做......”

姜予初連忙抬手捂住他的，“走走走，我們去吃飯。”

周懷聿挑眉，沒繼續逗。

萬一逗過頭，他今晚估計進不去主臥。

姜予初臉上的溫度，到達預定好的餐廳還沒降下來。

幸好帶妝，別人看不出來臉紅。

餐廳預定得太遲，好在挨商場的這間餐廳還剩一間包廂。

菜單是提前定好的，他們落座沒多久，服務員便推著餐車進來上菜。

吃到七分飽，姜予初支著下，眼底有好奇，也有探究，“周懷聿，你之前真的沒有過朋友嗎？”

周懷聿掀眸看，“我要是過朋友，清梨會不知道？能忍住不跟你八卦我？”

姜予初眨眸，小聲反駁：“那你要是談，清梨又不會知道。”

周懷聿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微涼，“姜老師，是什麼給你一種我過朋友的錯覺？”

姜予初錯開目，在心里腹誹。

還能是什麼。

當然是他的吻技太好，不像是沒有富經驗的男人。

心里的話，無意識說出聲。

周懷聿眼底的涼意轉瞬消融，意有所指道：“原來是因為這個，這都是姜老師教得好。”

姜予初：？

在迷茫的眼神中，周懷聿勾：“那晚，姜老師帶著我反復學習，我很難不練各種讓你滿意的技巧。”

不提還好，一提，姜予初臉紅，忍不住再一次慨自己喝醉真是生猛得很。

那晚怎麼就斷片了呢？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