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枝……”
陸霆的話還沒有說完,門“蹭”的一下子打開,隨即一個枕頭直接砸在了陸霆的臉上。
“嘶……”
被枕頭打一下雖然不疼,但是有損他陸大總裁威嚴的,畢竟從來沒有人敢對他手。
陸霆一把將枕頭拽下來,怒聲低吼,“宋清枝,你瘋了?”
看著陸霆憤怒的模樣,宋清枝心中多了幾分暢快。
這樣才對,在這段別扭的里,不能只有一人氣。
“陸霆,你深更半夜,闖我的房間,你看起來更瘋。”沈清枝眸清冷,就連嘲諷的話都如此平靜。
陸霆不悅地看著面前的人,看起來弱弱人畜無害,但是說起話來卻次次不肯相讓。
不是他的錯覺,確實變了!
“宋清枝,你到底想干什麼?”
他沒興致陪玩捉迷藏,他沒那個耐心。
“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說,沒必要繞這麼大彎子。”陸霆又補了一句。
我想要你死!
宋清枝表戲謔地看著他。
記得上一世,中秋晚會后,他就和夏子木在一起了。
現在,他卻站在自己門前發脾氣,是不是夏子木來了手擒故縱,他被人拿。心中無發泄,才來找自己的麻煩?
呵,他可真無能。
“我想睡覺。”
夢被打擾已經很不爽了,如今又站在這兒跟他廢話,怎麼看來都是自己虧。
他本沒有資格占用自己寶貴的睡眠時間。
“呵!”
宋清枝沒有等到陸霆的離開,反而聽到了他的嗤笑聲。
對這個聲音特別悉,畢竟,他以前經常這樣嘲笑自己。
“宋清枝,你還真是無趣啊,一個人天想著男之事,你也不害臊。”
“……”
原來,陸霆誤會了說的“睡覺”。
索,他誤會就誤會,才不惜得解釋。
“我不害臊?我想和自己老公睡覺,那是天經地義法律保護。倒是某些人,打著真的幌子和不干不凈的人睡在一起,這才不害臊。”
陸霆太一跳。
罵誰呢?
“心臟,看誰都臟。陸霆你放心,我可以傻一次,但不會再傻第二次。對你,我以后絕不會再說‘喜歡’二字。”
宋清枝清秀的臉蛋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的眸子清亮,像是在與過去的自己做訣別。
什麼意思?
宋清枝懶得再應付他,轉進屋,陸霆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的手腕。
如果拉、拽、扯、按、攥也算親接的話,那今天陸霆主親的次數,比他們認識十年做的都多。
宋清枝輕笑一聲,不是看不起陸霆,實在是他做的事太上不得臺面。
他三番四次脅迫自己,就像一頭求不滿的野。
上一世,他們的第一次靠的是催,藥,但是后面的那些次數,都是你我愿。
他上說著不,厭惡,但是在床上卻一次又一次狠狠地要著。
在分心時,他還會生氣。
“宋清枝,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在弄你!”
他鮮有的鄙都發揮在了床事上。
他爽了之后,卻說,“宋清枝,我們不合適。”
賤死了。
“你笑什麼?”陸霆問。
宋清枝輕抬眉眼,的瓣微啟,“陸霆,這麼晚了,你還賴在我房里不走,難不是后悔分房睡了?”
聞言,陸霆就像被電到了一般,立馬松開了手。
他這副又當又立的模樣,真是讓人倒胃口。
“麻煩在外面關上門。”
說罷,宋清枝便扯過被子躺在了床上,不管他走沒走。
聽著宋清枝嘲諷的話,陸霆竟無從反駁。
以前都是他說,安靜的聽。就算不高興了,也只是紅著眼睛看著自己,一言不發。
如今這副牙尖利的模樣,他倒是有些接不住了。
“宋清枝,你為陸太太,今晚提前離席讓咱媽替你招呼客人,你太沒規矩了!”
直到現在,陸霆才反應過來,他是來“教育”的,被這麼一鬧,他差點兒把這茬忘了。
然而,床上的宋清枝只把他當空氣,理都不理。
“宋清枝,你要時刻記住你的份,不管在家還是在外面,你都是陸太太!”
宋清枝始終都不理他。
大半夜站在別人床邊絮絮叨叨,這模樣似乎有點兒傻。
見床上的人沒反應,陸霆一甩手,氣呼呼地離開了房間。
為了報復宋清枝,他沒關門!
**
陸霆心里憋著一口氣,他一晚上都在想,宋清枝說的“某些人”是指誰?
他對宋清枝沒興趣,對其他人更不會多看一眼,怪氣誰呢?
第二天一早,陸霆頂著一張沒睡好的臉來到餐廳。
他下來時,宋清枝已經在吃早飯了,兩個蒸餃一顆水煮蛋外加一杯牛。
陸霆坐在對面目不轉睛地盯著宋清枝。
然而,宋清枝一邊吃東西一邊回復消息,連一個余都沒有給他。
“王嬸今天吃什麼?”陸霆語氣不爽地大聲問道。
沒人應。
宋清枝將半顆蛋放在里咀嚼。
“王嬸,王嬸?”
“王嬸被媽過去了,昨天就過去了。”宋清枝開口了,但是卻沒抬眼看他。
“我怎麼不知道?”
宋清枝將最后一口牛喝干凈,終于正眼看他了,“家里的事你關心過嗎?”
說著,站起。
“我了,我要吃三明治。”陸霆盯著,沉聲道。
宋清枝不搭茬直接往外走。
“喂,宋清枝,給我做飯!”
瞧瞧,他這話說的多麼理直氣壯。
丈夫義務一點兒都不行使,要求卻不。
“你公糧了嗎,就使喚我?”宋清枝淡淡反問。
“公糧……你……”陸霆被說愣了,“宋清枝你一個大學教授,居然說這種俗的話。”
“人吃五谷雜糧,吃飯喝水拉屎放屁,都是正常行為,你覺得俗?”
“……”
陸霆被宋清枝懟得啞口無言。
“以同居人的份提醒你一下,王嬸大概率不回來了。所以一日三餐,都要靠自己解決。早飯我在家里吃,中午在學校食堂,晚上沒準兒。”
陸霆的眉頭蹙得高高隆起,“那把我的早飯一起做了。”
“別急,我還沒說完。鑒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吃飯洗服自行解決。”
“宋清枝,你別忘了自己的份!”
陸霆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了。
他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被宋清枝拿住。
這個人,從十五歲時,就像個跟屁蟲跟在他邊。給他洗臟服,刷臭鞋,怕被家里人發現,都是夜夜洗。
如今,已經了他的妻子,為什麼現在就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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