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沒興趣聽后面嘰里呱啦的一大段話,他問道:“你和你丈夫的工作是什麼?”
“我丈夫在外面做生意,我在家幫他打理家庭,有時候有酒局我也要去。但是啊,說真的他也不是真的懂怎麼做生意,主要靠他爹的補。”何薇又嘰嘰呱呱把家里面的況說了出來。在燈下著新畫得指甲,很滿意。
“是家庭主婦。”韓澤寫道,心里想的是全家靠公公。
“算是吧”何薇忍不住對杜昊道:“小帥哥,你的手也太巧了吧。”沖小帥哥杜昊妖嬈一笑,又湊近了問道:“小帥哥,你是不是gay?”
杜昊抬起眼皮,笑道:“是。”
何薇的張了“o”,江心唯想往里面人一個蛋。往后微微退了一點,忽然眼冒金星。一下子撲到杜昊的上,出爪子在他的上來去,一臉滿足,道:“哇,我第一次見到活的gay。”何薇眼冒金說道:“你知道嗎?我是腐,特別喜歡你們男孩子和男孩子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就是‘同之間才有真,異之間都是為了傳宗接代’。我結了婚之后發現這一句話說得太對了。”
杜昊皮笑不笑:“那只是你吧。”
“哎呦,”何薇輕輕拍了一下杜昊,說道:“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還寫過一本耽小說,《馬車上的男公主》,當時就是在網站上隨手一發,沒想到火了。后來一群人跟在我后面大大,隨便開一次車,都能收到很多的回復。現在想想,我當初應該堅持下去,真的有很多讀者說我寫的是嚴肅文學,比肩魯迅老舍,我能拿耽界的諾貝爾獎……但我的語文水平那時候才高中啊,我是靠天賦就倒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
“好像真的聽過……”杜昊不喜歡,甚至很討厭小說,但他會看一些重口味的h文,純走腎的那一種。他記得那篇文應該是滿篇河蟹字母。“我記得那篇文的作者是一個超級學霸。在國s大讀的本科,然后去國b大讀的研究生,最后去英國c大讀的博士。”s大是國頂尖大學,b大是世界一流的大學,c大更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學。
何薇一笑:“沒有啦,我高中沒念完,就去夜總會當公主了。我就是隨便寫得玩玩的,那群小孩子簡直沒腦子,看到我的學歷就開始吹我的文有多麼深刻,多麼寫實,表現了人與人之間的與恨。就在上個月,我還看到有公眾號在推我的文,意思差不多說我是歸山林的高人。”何薇說到后面越來越掩飾不住得意之。
江心唯聽了老臉一紅,想當初年輕狂時也寫過耽小說,但是文章撲了狗,本沒人來看。
何薇又把眼睛轉回到杜昊上,道:“幸好你長得好看,我之前泡吧,也看過不男的,但他們太丑了,還是你看起來比較養眼。只有長得好看的gay才應該談嘛。” 的目赤的,像看什麼稀奇一樣。
杜昊被盯得很煩躁,他的眼神出了一嘲諷。他了口的領結:“我有事,先出去。”
雖然是上班時間,他想出去沒有一個人攔他,胡壯壯瞄了一眼,也不吭聲。
韓澤對何薇說道:“你把他家暴你的證據整理一下。到時候發給我。”
何薇掩面而泣,訴苦道:“他把我的賬戶里的錢都轉走了,我現在還剩幾百元現金。要不是這個原因,我才不會到這兒來找律師……”越說越難過,到后面,竟然還抹起了眼淚。
“說的好像很委屈一樣,你可以走,我現在就把錢退給你。”韓澤忍耐了很久,他終于發了。
何薇像是被扇了一掌,不開口了,見沒什麼事了,撒式的往韓澤拋了一個埋怨的眼神,拎著羊絨包包走了。
“這個的明顯腦子有病,老公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和結婚?”胡壯壯難得罵。
他一轉頭,邊只剩下他和韓澤兩個人了。
另外兩個人呢?胡壯壯撓撓頭。
杜昊正站在樓頂,迎面的風把他的中分劉海吹得飛起來了。他一回頭,江心唯正在他的后面。
“江律師,有什麼事嗎?”杜昊清了清嗓子問道。
“沒什麼,來看看你怎麼樣。” 江心唯看出杜昊的狀態不太對,不過今天何薇說的話也的確很過分。特意來對杜昊道:“何薇可能也沒有惡意,只是‘這里’不太好。”江心唯指了指腦袋,何薇的腦子是真的不太正常。
杜昊冷哼一聲:“雖然我沒有說過,但我今天真的忍不了了。那幫腐把我們這種人當什麼了?園的大猩猩嗎?”
“們可能的確存在著獵奇的心理。”江心唯自己以前就是腐,知道自己沒多資格說這些東西。但看杜昊真的很難過,只想來勸杜昊想開一點。
被何薇這一刺激,很多不愉快的回憶在腦海里像錄像一樣回放了。杜昊膛一口惡氣堵著,他道:“我經常到這種況,和我男朋友走在路上,人的時候我們會手牽手,只是手牽著手,就莫名其妙被一些穿著初中校服的生拍了。更惡心的是們還把圖片傳到了網上,這麼做也侵犯了我的權利。”
“們比較稚,很多地方不夠。”江心唯評論道。
樓頂的風原來越大,杜昊整整齊齊的頭發被吹了,他今早才用發膠固定好的頭發被吹了窩,一小撮頭發從前額掉下來。江心唯難得看到杜昊頭發糟糟的模樣,江心唯這才注意到杜昊的睫膏好像暈了,看來他的睫膏不防水。
“哪里是不,簡直是智障低齡腦殘。你去一些網站上看一看,一群小學沒畢業的孩子在網站上寫/小說,還專門寫耽小說,那種東西我這個gay都不忍心看。最后被家長查出來了,我們這群害者還得被莫名其妙罵一頓。”杜昊很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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