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森攤手,他故作無奈道:“沒辦法,yoshiki第一時間發微博,他這麼看中這個投票,我就幫忙投一下,萬一投到第一了,他高興了,新專輯也出來了……”
“行了,你別解釋了……”江心唯一眼看穿,斜著眼用嫌棄的眼神瞟了一眼喻森。
喻森打斷:“我們來談一談韓澤的事。”喻森先一步岔開話題。
江心唯問道:“他怎麼了嗎?”
“呃,我來講一講我知道的吧。他們樂隊其實是很看不上他的,因為他畢竟是學霸,學業樂隊兩邊忙,時間張,鼓打得實在不咋地。但因為他是一個學霸,加上長得也不錯,早期需要一個門面來拉一拉人氣,騙一騙小生。”喻森攤手:“所以他就進去了,但他打地鼓是真的爛,偏偏還有一群小生喜歡,每次他們演出,都有一群小生在下面搖旗吶喊。”
“好吧,他高中也喜歡唱歌的,但他每次要唱歌給我聽,我第一反應都是捂耳朵。”
喻森喝了一口水說道:“看吧,他連你這種外行都應付不了,還想讓行人服氣,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然后呢?他現在還在樂隊里面嗎?”江心唯追問道。
喻森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說道:“不在了,樂隊的其他四個人看不上他,他也看不上其他四個人。”
“不可能,他不是那種因為學歷瞧不起別人的人。”江心唯道。
喻森把杯子轉了一圈道:“不是因為學歷。樂隊其他人想他那技就是拖后的,但到網上一看夸的都是拖后的那個,自然心里面不服氣。樂隊其他的一三男背著他搞,還做了一些犯法的事,被他知道了。”
好可怕,這還沒及到音樂圈,這個混的世界……
“他可能瞧不上那幾個人,然后就退了。喻森一手指抵住了太,說道:“我還喜歡他們樂隊的貝斯手,一直想挖過來,后來我也的確挖過來了……”
“行了,你別說了……他沒有那些七八糟的事兒吧。”江心唯聽到脊背發涼。
喻森從桌上拿起一顆小番茄塞到里面說道:“沒有聽說過。畢竟人家是名校畢業,冰清玉潔,出淤泥而不染,看不上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那就好。”江心唯松了一口氣。年的白月還在。
“玩搖滾的有這種事也不見,包括我們看到的世界一流搖滾樂隊,一個個的玩起來什麼都干的出來,沒有底線。員私下得一塌糊涂,換友的,嗑/藥的,演唱會現場直接的得,連也不套,還有那些現場毆打歌迷的,一點也不見。他們從來沒有人設崩塌一說,如果哪天真的出了個大新聞,也肯定不是劈之類的小新聞,多半是掛掉了。一群還沒長全的小孩子搞樂隊,人家的音樂神沒學到,盡學這些壞東西,還覺得自己很帥,腦子被門夾了。”
喻森噴起來毫不留。
“那你呢?”
喻森咳嗽了兩聲,他道:“人家一個遵守三從四德的男子怎麼會做那種事。”他說完比了一個蘭花指。
江心唯翻了一個白眼,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了。
第二天,江心唯早上起來,突發奇想卷了一個新的發型,卷完了自我欣賞兩秒鐘去上班了。
辦公室里面原來的兩個人還是老樣子,但因為有了韓澤在,江心唯也不覺得工作有多麼累了。看到韓澤,就會想到十五歲那年,好像還呆在教室里看書,那時唯一的力也僅僅只有考試。
下班的時間到了,江心唯拎包準備走人,韓澤攔住,問道:“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我把你送到站臺上。”
江心唯猶豫了片刻,最終沒有好意思,搖搖手示意不用。
江心唯走到樓下,一輛尾號為一連串8的豪車停在寫字樓下,門是敞開的。只見杜昊一路小碎步,撲到了豪車里面。
這已經是三個月以來見到的第八輛豪車了,更可怕的是每一次里面坐的人都不一樣。
這年頭連一個gay都比容易找男友。
一個人走在路上,迎面走來一對小,他們手牽著手,生喂男生吃炸丸子。江心唯的世界更加凄涼了但轉而想通了,罷了罷了,和一個不適合自己的人湊在一起,還不如單,比如現在的狀態就不錯。
江心唯想著想著就到了站臺上,公車緩緩到站,一開門,下來了幾個人。
夕灑在江心唯的頭發上,黑發像被夕染了金棕。
坐在靠窗的位置,不知道在發什麼呆,一只手拖住下,凝視車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司機往門口看了一眼,公車緩緩關上門,車子起步了。
然而車剛剛開的又停了下來。
車門再一次打開。
江心唯還在對著車外面發呆,沒有發覺邊忽然坐了一個人。扭頭,韓澤已經到了的旁邊。他剛把電推出來,又改變了想法,把車子放回去,一口氣跑了幾百米,幸好趕上了。灑在他的睫上,落下了一小片影。
江心唯不知所措,茫然凝視他。
又像是一瞬間回到了上學時,考完期中考試的那一天,懶得整理屜,屜里面那一團,書包里面的試卷也是一張一張胡塞在課本里面。
背著重重的書包,心里面倒是輕松了不。
江心唯很悠閑,慢慢往回走。那天的和今天一樣溫暖,夕也是漂亮的赤金。
上了車,車剛剛開,再一次停下來了。
一個男生沖進了公車,他找到江心唯,往的懷里面塞了一本作業本,還沒來得及跑下車,汽車再一次發了。
江心唯盯著來人,微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韓澤陪坐在了車上,汽車開往的方向和他家相反。
那時候江心唯把作業本抱在懷里面除了一句謝謝,什麼也說不出了。但心臟瘋狂跳,差一點跳出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