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頭一次意識到,一向斯文溫潤的人竟還有這樣稚又不講道理的時候。
驚訝了兩秒,索破罐子破摔:“請,請,陸醫生您請。”
說完,才看見他下了車,繞到后座車門前,一把將溫寧打橫抱起,抱著進了賓館。
溫寧下意識攥他手臂的服,盯著賓館工作人員的目臉紅得快要炸。
頭頂上還響起他的聲音,像是有些不滿:“怎麼更輕了?”
更?
他什麼時候抱過嗎?
溫寧抬頭想問他,也沒好意思問,輕聲解釋:“這里的飯菜我吃不慣,沒什麼胃口。”
說完,見他低頭看了一眼,眸深沉。
“哪個房間?”
溫寧埋首在他膛前:“201。”
進了房間。
陸蔚然將放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也不說話。
溫寧扛不住他那樣的眼神,勸道:“陸醫生也看見了,確實沒地兒坐。”
鄉下的小賓館沒有沙發,只有床和孤零零的兩把椅子。
“就這麼想趕我走?”他問。
溫寧被他問得一愣,這話問出來怎麼解釋都不會太好。
下一秒,又聽見他有些悶地問:“很不想看見我嗎?”
直接給溫寧問慌神了,一抬頭對上他的深邃眼眸,竟發現他眉眼間似乎有些失落,臉上的笑意也沒了。
溫寧忙不迭地擺手解釋:“沒有沒有,是這里太簡陋,我怕…我怕讓你不習慣。我沒有不想看見你。”
誰知,他挑眉反問:“那就想看見我,那為什麼要刪聯系方式?”
溫寧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心想怎麼又回到這個問題上,刪的時候也沒想到能再遇見他,還是又在這麼狼狽的況下。
和他…本來就沒關系啊,要怎麼解釋。
陸蔚然也沒等回答,倒了熱水沖了包冒藥遞給:“喝了。”
溫寧接過,輕聲道了句謝。
他又拿過那瓶藥油:“會用嗎?”
“應該會吧。”溫寧答得很真誠,應該會一點。
誰知剛說完,他便在面前半蹲下,修長的手指輕而易舉地解開了的鞋帶了鞋。
溫熱的指尖從冰冷的皮劃過,溫寧只覺得渾都繃起來,“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上次打羽球你也說應該會。”陸蔚然的大掌一把握住纖細白皙的,不容半分退卻。
溫寧被他說得一噎,一時也想不出什麼來反駁他。
看著他到了藥油在掌心熱,再上紅腫的腳踝,溫寧好似全鮮都涌了上去,被放大無數倍,清楚到他掌心的溫度,用的力道,和輕的手法。
而他眉眼間全是專注,像是捧著什麼令人稀罕的寶一般。
他說:“所以你說的應該會,其實都是不會,對不對?”
溫寧抿了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拉到腳踝上,反問:“打羽球你要教我,藥油你也要教我,我還有那麼多不會的東西,你難道也要教我?”
陸蔚然低笑一聲,抬眸看:“你如果愿意學,我也很愿意教。”
溫寧的目落在他殷紅菲薄的上,說出一句自己都沒想到的話:“我不會接吻,你也要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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