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馥背上的匕首得很深，強行拔下來，可能會出更多的。

蕭玄舟喚了幾聲，睜開眼睛虛弱道：“馬場里有個老大夫。”

說完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努力調整呼吸。

也很奇怪，宋瀾抱的時候，排斥極了，但這個男人抱，居然沒有太排斥，還有幾分悉。

他自己“阿馥”，自己真的是蘇馥嗎？

還是說，正如宋瀾所說，自己和蘇馥，只是長得相像呢？

心里想著七八糟的事轉移注意力，仿佛就沒那麼疼了，但等老大夫將匕首從背后拔下來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出了聲。

匕首進去快一指深，所幸沒有傷到要害，但疼是真的疼，尤其是上藥的時候，全都在發抖。

等上完藥，趴在床上，看到旁邊一大一小兩父子眼睛通紅的模樣，抿了抿，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娘親……”

小琛過來，趴在床前，滿眼都是心疼。

還沒說話，眼淚就嘩嘩的掉了下來。

了，想給他眼淚，但一，就牽到傷口，疼得厲害。

“阿馥，你別！”

蕭玄舟上前想阻止的作。

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生生將腳步停住了，沒有再靠近，像是怕會排斥厭惡一樣。

難道自己真的只是長得像他死去的妻子？

不對，自己看到小琛，就能確認他是自己的兒子，小琛和這個男人長得極為相似，他們肯定是親父子。

或者，這個世上，本沒有顧煙，只有一個蘇馥。

垂下眼簾，有宋瀾在先，不敢隨意再相信任何人，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蕭玄舟以為是不自在，也以為恢復了記憶，不然也不會從阿史那瀾邊逃走。

他低聲道：“小琛，你跟你娘親說說話，我出去看看藥熬得怎麼樣了。”

門關上，小琛就一邊哭一邊問：“娘親，你瘦了，這陣子是不是了好多委屈，都怪我，我當初要是不跟娘親分開，也不會讓娘親被阿史那瀾帶走了。”

看著哭得傷心的小琛，心中也極了。

“別哭，我沒事，老大夫剛剛不也說我沒有傷到要害嗎？養一養就好了。”

說著，還是把事實說了出來：“小琛，我失憶了，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我只能相信你，你能把關于我的一切都說給我聽嗎？”

小琛詫異道：“我還以為娘親恢復記憶了！”

“看來你猜到我失憶了是嗎？”

“是啊，娘親用心頭喂養的蠱王死了，肯定遭到了反噬，接著還墜下江河。那天我娘親，你沒有回應，我就知道娘親肯定是失憶了。”

蠱王反噬……終于知道看到那些毒蟲和小盅時為何覺得悉了，原來，自己以前也養蠱嗎？

“沒想到小琛居然這麼聰明，那，我真正的名字，是蘇馥，而不是顧煙，對不對？”

小琛點頭：“顧煙是娘親的化名，娘親的真名，是蘇馥。”

蘇馥還以為顧煙是阿史那瀾給起的，沒想到是自己的化名。

難怪當初他喊自己顧煙的時候，會覺到一點悉。

“那……”看了眼門口，小聲道：“剛剛的男人，才是我真正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