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完后,喬以棠遲遲沒有回復。
齊星原等了幾分鐘,又給喬以棠發:【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去問謝承硯。】
喬以棠還是沒回復。
又過一會兒,齊星原問:【以棠姐,你還在嗎?】
剛點擊發送,頁面就出現了一個紅的嘆號。
喬以棠把他拉黑了!
“艸!”齊星原暗罵一聲,狠狠把手機扔到桌子上。
怎麼又和他想得不一樣?
手機那頭的喬以棠看著齊星原發來的一條條消息,越看越覺心煩。
最后沒忍住還是把人拉黑了。
怎麼可能不知道齊星原的心思,無非是變著法子想破壞和謝承硯的。
喬以棠對他的話,頂多信一半。
謝承硯心里到底藏著什麼人,可以親自去問謝承硯,沒必要聽信齊星原在中間絮絮叨叨。
喬以棠撐著眼皮,等到快十一點,還是沒見謝承硯的人影,最后抱著手機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聽見謝承硯掀被子的響。
到熱源,本能往謝承硯懷里鉆。
想著好像有什麼事要問,但想了半天又沒想起來。
只覺到謝承硯很輕地親了親的角,小聲在耳邊說:“最近很忙,等忙完這一陣再好好陪你。”
“嗯……”喬以棠含含糊糊嘟囔了一聲。
“睡吧。”
這一覺喬以棠睡得很沉,許是工作室放假,沒了心事,一覺睡到九點多。
醒來的時候,邊早沒了謝承硯的蹤影。
意識慢慢回籠,喬以棠著眼慢慢坐起來,又想起昨晚齊星原發來的微信。
還沒來得及問謝承硯心里藏著那個人究竟是誰。
但經過一晚上,有些事好像也不是特別著急。
一個不知道是否真實存在的白月,不至于如此擾的心。
等謝承硯有空的時候,再好好問清楚……
喬以棠剛下樓,就接到了宋梔的電話,約看電影。
“咱們下午去商場逛逛,看完電影正好在外面吃飯,我聽說有家剛開的日料店很好吃。”
“好啊。”喬以棠心道反正也無事可干,不如出去轉轉:“中午你有空嗎,中午也一起吃吧。”
宋梔嘆了口氣:“中午沒空,中午要和人相親。”
“相親?”喬以棠吃驚:“怎麼突然和人相親,你和衛則分手了?”
宋梔:“沒有,我總不可能真和衛則結婚吧,再說我家里本不知道衛則,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同意。”
喬以棠沉默。
想起當初剛知道宋梔談了一個網紅小男友時,第一時間就覺得這個人可能要騙錢。
這麼以為,宋梔的父母和哥哥更會這麼想。
雖然后來喬以棠知道衛則是個靠譜的人,也不貪圖宋梔的錢。
可他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還要去參加選秀,家世背景都很普通,怎麼看都與宋梔不合適。
而宋梔是宋家的千金小姐,是父母和宋庭之捧在手心里的寶,他們怎麼都不可能讓宋梔嫁給衛則。
這場相親應該是宋梔家里人安排的。
果然喬以棠聽宋梔道:“我實在推不了,我爸媽番上陣我去,不過我就是去走個過場。”
喬以棠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什麼:“和你相親的人不會是謝文昊吧?”
“好像是誒……”宋梔懶懶地說:“我沒仔細聽他什麼名字,只知道吃飯的時間和地點。”
“額……”喬以棠嘖嘖搖頭:“這個世界可真小,謝文昊是謝承硯的弟弟。”
宋梔“啊”了一聲,嗓音不由拔高:“我就說我媽一直說他家世好,原來是這樣……這人怎麼樣?”
喬以棠:“人好的,但是玩,聽謝承硯說最近酷玩機車。”
宋梔笑:“那正好,他肯定也是走個過場,這樣我們都好代,我迅速和他吃頓飯,下午你直接來商場找我。”
“好。”
喬以棠下午一點出門,到了與宋梔約好的地方,半天都沒看見宋梔的影子。
給宋梔打了兩個電話,對方都沒接。
又等了半個小時,電影快要開場,喬以棠終于看見宋梔慢吞吞走過來,整個人無打采。
喬以棠迎過去:“怎麼失魂落魄的,發生什麼了?”
“哎……”宋梔先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才道:“我真是點背,今天就不該出來和謝文昊吃飯。”
喬以棠拉著坐下:“你慢慢說,怎麼回事?”
“剛才在餐廳遇見了顧時舟……”
剛才宋梔與謝文昊相談甚歡,兩個人都是為了應付家里,不用尬聊,還有共同話題。
誰知顧時舟也在那家餐廳吃飯,他聽到宋梔是來和謝文昊相親,走過來以長輩的份對著謝文昊一頓輸出。
先是說謝文昊不學無,又是說謝文昊靠著謝承硯養活,一點主見都沒有。
反正意思就是謝文昊配不上宋梔。
宋梔一氣之下朝顧時舟說:“他只是玩,但不玩人!”
一句話氣得顧時舟差點背過氣去。
偏偏就在這時,衛則與一起練舞的小伙伴正好來這家餐廳吃飯。
他一看這陣仗,以為宋梔和顧時舟約飯,差點和顧時舟打起來。
最后衛則緒上頭,指責宋梔說本沒想和他好好在一起,一直在欺騙他的。
衛則一氣之下說要分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梔邊說邊嘆氣:“那餐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個非要今天去吃飯,我出門沒看黃歷……”
喬以棠問:“衛則說要分手,你怎麼想?”
“不知道。”宋梔愁容滿面:“在津北他就覺得是我提前約了顧時舟,雖然解釋清楚了,但他心里一直有個結,估計不信任我,今天正好發。”
“我是真的很喜歡他,但喜歡是一回事,結婚又是另一回事,我當初只是玩玩而已……”
喬以棠無言以對。
覺得衛則有點可憐。
能看得出來衛則真心喜歡宋梔,但他們兩個確實很難走到一起。
喬以棠沉默之時,又聽宋梔嘆氣:“我現在腦子得很,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真羨慕你和謝承硯,甜甜沒有那麼多七八糟的事……”
“……”
喬以棠心道宋梔看到的只是表面。
和謝承硯之間還橫亙著一個白月。
喬以棠想著晚上回去一定找謝承硯問清楚,但謝承硯這幾天忙得要命,幾乎天天加班。
每天喬以棠睡前他還沒回來,醒來他又走了。
在除夕那天以前,喬以棠幾乎都沒在清醒的時候與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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