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松拿出手機,“微信。”
他任由稚寧去看他們的聊天記錄。
稚寧略掃了兩眼,“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
稚寧沉思幾秒,“最近幾天,他有聯系你嗎?”
羅松搖頭。
稚寧心涼了大半,本以為他會聯系羅松,畢竟羅松是同時聯系他和的中間人。
覺得只要池晝還活著,他一定會向報平安。
羅松也很失落,“從我暴之后,池晝就沒聯系過我了,畢竟那是你哥哥,強的可怕。”
稚寧心懷歉疚,“他傷你了?”
“這倒沒有,只是限制我自由罷了,屁后面跟著人,然后突然有天就又不盯著我了,可能覺得跟著我實在沒什麼價值。”
哪這麼簡單,不過稚寧松了口氣。
羅松有些話不無道理。
羅松暴了,聯系他確實不安全。
“周寧,我最近聽到些風聲,他們說……池晝出事了,真的嗎?”
稚寧沖他開玩笑,“惦記你的好男人沒法兌現?”
“哎呀周寧!你別調侃我了,我擔心死了!”
稚寧再也笑不出來,像是下一秒就要撐不住哭出來,點頭。
羅松屏住呼吸,心沉重復雜。
池晝是趙聿蘅,可也許因為他和稚寧是朋友,池晝對他態度十分平和,沒有高高在上瞧不起的輕視,反而為他解決了不生活上的麻煩,羅松真心為池晝擔心。
他安稚寧,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寧,你先別難過,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
“你別掉眼淚啊,你替池晝想想!他如果知道你為著個不確定的假消息又是哭又是難,他得多心疼?”
“你知道嗎,我最近打聽到些事,其實池晝他三年前就死過一次了,他口那道大疤你一定見過了,就是那次手時留下的!”
“關于你三年前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千萬別覺得我八卦!我就是擔心你們,所以……就查了查,這些事也本不是,就你出車禍墜海什麼的。”
稚寧什麼都明白,“你不用張,想說什麼直說就行,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羅松大鼓舞,用力點頭,“對!朋友!”
“池晝三年前差點死了那天,剛好和你車禍墜海是同一天,三年前的除夕。”
“那次聽說池晝中了好幾槍,心跳呼吸都停了,上幾乎流干了,怎麼也止不住,好幾個醫生番搶救,都無濟于事。”
“就在他們打算放棄的時候,他里突然斷斷續續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生生吊著他他的命,又給拉了回來。”
稚寧心底仿佛掏了個,整個人在強烈的恍惚震驚中,臉慘白如霜。
池晝口的傷疤,是這樣來的嗎?
他也出了意外,在消失的當天。
他和一樣,死過一次……
羅松扶穩稚寧手臂,到一滴滴冰涼砸在手背上,“你猜到了是嗎?”
“周寧,是你。”
“他喊的人是你。”
羅松看著稚寧紅了的雙眸,“我不知道你們過去一起經歷了什麼,有什麼約定,但池晝他是為了你才咬牙活下來的。”
“為了你,他連鬼門關都闖過了,現在你邊的危機還在,他不會放心走的。”
“趙家什麼況他這麼聰明一定清楚,不會傻到任人宰割,還有你哥哥,池晝他一定早清楚他的底細,做好了應對準備。”
“那他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聯系我?”
稚寧嗚咽著,很想相信羅松的話,可是能一樣嗎?
那一次,趙家全力救他,這一次,是趙家連同薄瑾屹一同想要他死。
親眼見到他倒地、閉上眼睛,那是他,那肯定是他,不會認錯。
安的話,羅松其實也沒底氣,他只是這樣覺,池晝不會丟下稚寧一個人。
“既然我們都不確定,不如就去查一查,我知道個地方,或許能夠給你想要的答案。”
“哪?”
“拳館。”
隔天。
稚寧做好準備安排,在約定地點見到了羅松。
拳館在魚龍混雜的地段,為了避免來打探消息的行徑傳出去,給池晝帶去不必要的威脅,稚寧低調前來。
保鏢在暗,和羅松喬裝打扮,盡可能瞞住一些人的眼睛。
有羅松帶路,進拳館的過程很順利。
在等待拳館老板過來的間隙里,稚寧問:“你怎麼會和拳館老板認識?”
羅松的家境擺在那,和拳館老板差的不止一個世界,二人怎麼能說得上話,還能走后門?
羅松和盤托出解釋道:“不是我和拳館老板認識,是拳館老板認出了我,他這人消息靈通得要命,不知怎麼就知道我是為趙家辦事的,主和我打了招呼,這家拳館是趙家的。”
“就是你花了三千萬把池晝買回家那次,拳館老板打發我離開,我們打了照面,那次通的氣。”
“所以他知道池晝就是趙聿蘅?”
羅松想了想,“找上我那會大概不知道,他只知道我為趙家辦事,辦什麼事他不清楚,想來是池晝有意瞞。”
除了池晝,羅松想不到還有誰能掩住拳館老板的耳目。
稚寧不疑有他,最初見面,拳館老板確實是不知的樣子,包括上次池晝瀕死,拳館老板也似不知,不然不至于找求救。
羅松給稚寧倒了杯水,“但現在他應該知道了,拳館老板是池晝直接管轄的,是歸屬于池晝的勢力,就算……叛變了,好給夠了,想必也能探出些口風。”
“周寧,你……錢帶夠了嗎?”
“十個億,算夠嗎?”
稚寧早知換取消息需要付出代價,一早準備好了。
羅松瞧著稚寧滿不在意的樣子,心說大小姐的十個億,和他的十塊錢似的!
潤的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拳館老板還沒現。
起初只是稚寧坐立不安,現在連羅松也坐不住,在門口來回踱步。
“人怎麼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