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呈域坐在秋千上，寒潭就在五步遠的地方，陣陣寒氣將他整個人包裹著，顧呈域不覺得冷，反而腦子越清醒。

莫為站在邊上，看著公子又咳嗽了一聲忍不住擔心，公子這蒼白的樣子，他不用猜都知道公子是用力給公主制那藥才如此的。

“公子，你力耗損太多，先調息片刻吧。”

顧呈域不甚在意的將冷白的手隨意搭在秋千架上，冷聲道：“無事，查清楚了是誰算計的殿下嗎？”

本就冷的寒潭瞬間又冷了幾分，莫為知道勸不，開口道：“是勤安伯爵府家的世子康紹調換了公主的茶杯，又在里面加了...加了夢歡散。”

夢歡散是所有藥中藥最強烈的，若是普通的藥泡一泡冷水，熬一熬尚且可以撐到藥效結束。

但夢歡散藥的猛烈程度看公子那蒼白的臉就知道了，公子力如此深厚都花了三個時辰才將藥制，若是別人遇到除非行男之事，否則不可解。

顧呈域著寒潭的眼眸冷沉冷沉的，周的氣更是堪比冬日的寒風刺骨，竟敢用夢歡散！

一陣風吹來，冷風包裹著顧呈域，腦子卻越發清醒，腦海突然想到了什麼。

“一個沒什麼實權、即將要沒落的勤安伯爵府想要在王府手腳沒有這般容易？別說鄭王的生辰宴還是男分席。”

這其中肯定還有人參與，顧呈域眼眸黑沉沉的，冷聲道：“讓你把人帶回京衛司去審就審出了這些？”

“咳咳...”

因太過于憤怒，顧呈域咳嗽了起來，蒼白的面因咳嗽而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明顯。

即使顧呈域咳嗽出聲，上冷沉的氣毫不減，莫為對上公子凌厲的眼神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子，瞬間意識到自己沒說到重點。

“屬下該死，康紹招供說是五公主的挑唆，屬下去查過了，五公主確實很可疑，但.....沒有確鑿的證據指向五公主。”

顧呈域眉頭皺，他特別不喜歡聽但是這兩個字。

這次莫為就停了一瞬，也不等公子開口問，便把知道的全說了。

“原本那壺茶是要給京兆府尹家李大小姐那一桌的，那李二小姐在茶杯里加了藥，只是藥沒有夢歡散強，李二小姐看中了李大小姐的未婚夫婿，想要讓李大小姐失貞好自己取而代之，卻被康紹知曉加以利用。”

“康紹代說那件事還是五公主在和婢說話的時候他恰好聽到的，屬下猜想五公主就是故意說給康紹聽的。”

莫為想到在京衛司酷刑之下招供的話就覺得康紹該死，勤安伯爵府到了康紹這一輩已經要沒落了，所以就把算盤打到公主上，想以此保住伯爵府的榮耀。

莫為忍不住想，五公主怕是早就知曉康紹的這種心思，才故意把話說給‘無意’經過的康紹聽的。

說完，又把白天鄭王府門口發生的事還有姜韻初去公主府鬧了的兩件事一同說了出來。

這些跡象表明，姜韻初不僅知道，還為了整件事的推手，卻沒留下實質的證據。

聽完，顧呈域拳頭攥的咯咯響，說是康紹利用了李家二小姐，這般說來就是姜韻初利用了康紹，完了，姜韻初自己還的干干凈凈。

對于姜韻初那個人，顧呈域雖沒接，但在宮宴上多也見過幾次，只一眼就覺得這人是個兩面三刀之人，而且小姑娘見到之后心也不算好，小姑娘沒有背后說人的習慣，可在自己面前不會藏緒。

小姑娘也不喜歡姜韻初。

想起京都那姐妹深的傳言，那都是姜韻初做給別人看的，確實有點手段，不僅要知曉李家的事，還得知曉康紹的事才能算計著這一出。

顧呈域沒怪罪莫為沒查出的證據，有這個懷疑就足夠了。

“你留下，好好保護殿下，我去去就回。”

“公子...”

顧呈域留下這樣一句話就消失在夜中，莫為要追過去的時候就已經看不到人影了，況且這會保護公主才是最重要的事。

五公主府。

菘藍見公主角一直掛著笑，明明在馬車上還生著氣的。

菘藍臉上的疑太過于明顯，姜韻初心好便主開口了，“從姜愫在鄭王府不見人影起已經過去三個半時辰了，至今還未回那公主府，想來那藥也該解了。”

菘藍眼眸一，瞬間明白公主為何心這般好了。

不論是在鄭王府門前，還是在七公主府門前，沒揭穿七公主不在沒關系，藥一旦解了，也就說明七公主已經非清白之了。

這樣的效果遠比下午的要更好。

姜韻初趴在窗沿上揚起頭欣賞今晚的夜，角出勝利的微笑，“那可是夢歡散啊！夢歡散必須要......”行男之事方可解，就算不是康紹也會是別的男子，不過猜多半是顧呈域。

是誰又有什麼關系呢？

要的就是讓姜愫未婚失貞，想要在人多的地方看清那抹代表子清白的守宮砂不在了可比今天兩次了一鼻子灰容易。

小手臂，只需靠近姜愫一下下，然后把的袖輕輕往上一拉，不就暴出來了嘛。

“呵呵呵......”

想到此，姜韻初的笑聲更大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姜愫被眾人指指點點時狼狽又驚慌失措的模樣。

菘藍心里總覺得不踏實，眼皮從方才開始便跳了起來，“公主，那康世子離開席位之后便一直未出現，喬卓說他至今未回勤安伯爵府，怕是已經被顧大人抓起來了，他會不會供出些什麼來？”

姜韻初擺了擺手，完全不擔心道：“供出來，他有證據嗎？”

就算有，顧呈域敢拿這個由頭抓嗎？如此，姜愫的名聲不用掀袖子就被大家知道已經不清白了。

整件事都在的掌握之中，也只是了而已，沒有手，話也沒挑明說，一個皇室公主，沒有證據誰敢拿如何？

“本公主不過是和你閑聊京都城的趣事罷了，哪里知道暗地里有人在聽？是他們自己心思不正，怪得了誰？”

“但夢歡散......”

后面的話菘藍不敢說出來，夢歡散卻是公主當面和康世子提的，若是康世子說出來，公主的清譽也會被波及，一個皇室未出閣的公主竟然知曉那種的藥。

而且就算沒證據證明，顧大人也能猜到是公主利用了康紹和李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