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發來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回去的,或者也會發消息叮囑他晚宴上吃點東西墊墊再飲酒。
宋銘出來得有點晚,霍行薄不耐地皺起眉,怕林似的消息等著急。
宋銘探頭將手機從車窗外遞給他:“霍總,唐總那邊有妥協,加注愿意全由他們承擔,算是給您賠罪的意思。”
“你看著辦就好。”霍行薄升起車窗,打開手機微信,眸底的焦急在這一刻忽然之間變了一種惱憤。
林似沒發消息給他。
是他想多了。
司機發引擎,他沉聲喊停。
他說:“再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后,宋銘打來電話說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唐他們愿意另外多讓出十個百分點給他賠罪,林似也還是沒來什麼消息。
暗夜一半是靜謐,是酒店花園的安靜和絢麗。
一半是熱鬧,是花壇對面責備酗酒丈夫的妻子,來接男朋友的朋友,們都擔心地扶著自己的人。
霍行薄眉頭越皺越。
他是太縱容林似了,還是林似太放松他了?
都不擔心他一下?
他終于沉著臉撥通林似的號碼。
林似接聽得有點慢,聲線和小聲,帶著蒙著被子發出的一小鼻音。
“喂?”
他說:“睡了?”
“哦……看了部影片看困了,你不回來啦?”
你不回來啦。
啦。
怎麼聽都有點嗨皮。
霍行薄不怒反笑:“回,來接我一下,位置發你。”
作者有話說:
章節名來自西班牙探戈曲《 Por Una Cabeza 》,《一步之遙》是譯名。
第20章 流練習曲
林似收到了霍行薄的定位, 狀態是慵懶乏力的,關了手機上的電影,坐了好一會兒才重重挼了把頭發, 下床去換服。
雖然早做好了當好霍太太的準備,但他要是每晚都這樣折騰怎麼吃得消!
雙走路都打。
去帽間換了條無袖的黑連,上了酒店為安排的車子,給霍行薄發去消息:出發了,馬上到, 你不舒服先喝點熱水。
霍行薄剛剛在電話里說他喝多了, 不舒服。
他收到這條消息,笑著彎起薄下車等林似。特意挑了個有長椅的地方坐著, 也多留意了下旁邊酒店大門喝醉酒的男那些態,等下好不讓林似察覺出來他是騙來的。
深夜的酒店大門里仍有頻繁進出的人群, 西裝革履,帶著醺醉的神態跟人道別, 或是直接被門扶住吐到一旁。
霍行薄卻忽然瞇起了眼睛, 猛地從長椅上起, 大步走向酒店大門。
有穿酒店工作服的孩子推開酒店大門出來,他追上去。
…
林似趕來時就這樣看著青年健步如飛追一個穿酒店工作服的。
夜里看不清人臉, 只看到服務生驚慌的影,幾下跑沒了影子。
喊:“行薄——”
霍行薄倏然停下來, 他的目穿黑夜,林似看不真切。
很快來到他前:“你在做什麼啊?”
霍行薄著氣,一時沒有回答。
“我看見你在追人?”
“掉了東西。”他隨口說,是在找人追問。
林似問他掉了什麼, 他有些醺醉地搖了搖頭, 閉上眼, 再睜開時險些沒站穩。
林似急忙攙扶他,扶得有些吃力。
聞到一的酒氣。
霍行薄低頭,睜開一只眼睛瞅林似,不太扶得他,但吃力過來時渾的,像顆香甜的糖。
他嘶了聲:“車在那邊。”
林似把他手臂搭在肩膀上。
他說:“抱我。”
愣了下。
“抱這。”他把手拿到他腰間。
他就這樣被林似摟著攙著進了車上,只有司機這個局外人從震驚到理解,出原來如此的表,乖乖開車把他們送去酒店。
…
回到酒店后,林似把霍行薄扶到了床上,幫他襯衫鞋,拿來熱巾為他臉。
第一次照顧醉酒的人,也完全不知道罪魁禍首是裝死。
霍行薄把這種裝死演得十分真,偶爾在林似轉去拿東西的時候會睜開一只眼,瞇著看俏麗的側臉廓,薄彎起得逞的弧度,又在回過頭來時很快閉上眼睛。
林似轉來扯被他在下的被子,是他太沉了,他聽到吃力的聲音,沒有扯,上暗惱:“你跑啊,剛剛不是跑得很快嗎。”
終于扯出被子幫他蓋上,他聽到在他上的氣聲,混著濃的香。
下了床,他連忙拽住手,但又不太敢用力,怕察覺他是裝醉。于是力氣小了,林似很輕松地從他手掌心離,關上房門出了臥室。
霍行薄睜開眼,屋留了一盞壁燈,他倒是沒想到林似會出去。
他起去開門,這才發現房門居然從外面鎖上了。
行。
像林似的脾氣。
側面剛。
他上的睡袍松松垮垮,林似剛才沒系好腰帶。他轉走進盥洗室,擰開水龍頭,系著腰帶給宋銘去電話。
昏暗燈下,鏡子里的男人眸深似海。
“怡島的服務生,跑到這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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