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總,郁大爺,先來吃點東西吧。”
周易把帶來的保溫桶擺在桌子上。
郁霆輕輕拍了拍錦辰,牽著小家伙的手走過去,郁池的椅也來到桌子旁,幾個人坐下來一起吃飯。
吃完了飯,周易便要送錦辰去容啟那里。
郁霆叮囑了一番,錦辰不舍地抱了抱郁霆,又跑去抱了抱郁池,這才離開了。
他們走了不久,外面便下起了暴雨,噼里啪啦的雨點狠狠地拍打著窗戶,外面已經看不到海面了。
郁霆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緒,他真的希此時的沉畫流落到了某個小島,正在等著他。
“去睡吧。”
郁池說。
郁霆修長的手指按了按太,緩緩搖頭:“我睡不著。”
郁池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郁霆走過去看桌子上的地圖。
一眼便看出有點不對勁:“這幅地圖是哪來的?”
郁池頭也沒抬:“軍方送來的地圖,比之前送來的軍用地圖,還增加了一些地點。岳家真沒得說,如果我們是間諜,這幅地圖足夠讓岳家父子上軍事法庭了。”
“岳銘也說了,這幅圖上的容泄出去一點,都算我們的責任。”
一開始搜救他們用的是民用地圖,后來岳銘派人送來了軍用地圖,可還是沒有找到沉畫的下落,于是又送來了級別最高的軍用地圖。
這幅地圖是D國海洋領土最為全面的地圖,如果連這上面標注的地方都還是找不到沉畫的下落,那就沒有地方能夠搜索了。
因為現在刮暴風雨不能出海,他們需要先制定好搜索的范圍和地標。
郁霆看著地圖,也認真地研究了起來。
這時,郁霆的手機忽然響起。
是諾亞的助理打來的電話。
郁霆皺著眉接起電話:“什麼事?”
“郁爺,你還在碼頭嗎?”助理問。
明知故問的問題。
郁霆面無表:“嗯。”
助理笑了聲,語氣有些意味深長:“容小姐失蹤這麼久了,郁爺還一直在碼頭尋找,對也真夠上心的。”
郁霆冰冷的聲音沒有溫度:“容無雙來了,總要做做樣子。”
助理笑了聲:“做樣子歸做樣子,不過先生吩咐您去做的事,您一直沒做,先生這邊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容無雙的料已經掀起滔天的輿論,岳家那派的人和西蒙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拿著這些事做文章,諾亞這邊的發言人自然是各種解釋,但沒有多大用,諾亞的名聲已經急轉直下。
更棘手的是,西蒙還公開喊話要求諾亞辭職,接調查!
諾亞給郁霆的最后期限早就已經過去了,但是現在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所以原本準備的那批對岳家下手的人就不能。
諾亞自從當上總統,還從沒像現在一樣遇到這麼大的危機,制肘,這幾天總統府辦公室的杯子已經被摔碎了五個。
郁霆聲音很冷:“我最近經常見到岳銘,還在找對他下手的機會。”
“郁大爺,您找機會的時間未免也太久了,這都找了多久了,如果一直找不到,豈不是要一直等?郁爺,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你還說什麼?”
郁霆冰冷的聲音沒有溫度。
手機那邊的助理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
郁霆冷聲道:“岳銘邊有很多高手保護,他的警惕非常強,如果能輕易刺殺他,他早就不知道已經死了多次了!你覺得容易那你去做。”
“我……”
助理咬了咬牙,語氣冷了幾分:“郁爺,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直說了!你一直說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手,你卻是一心撲在找容畫的事上,比岳爺那個正牌男朋友都上心,你讓先生怎麼相信你?如果讓他誤會你一直在騙他,那可就不好了。”
郁霆眼底掠過一抹沉的殺氣:“他怎麼說?”
“今晚總統府會舉行例行晚宴,岳銘的保鏢不能進去,這個時機夠好了吧?”助理停了下,意味深長地道:“郁爺,這也是先生最后一次給你機會,你可千萬不要讓他失。”
郁霆直接掛斷電話,蒼白的手指用力握手機,眼神冷到極點。
“諾亞那邊讓你除掉岳銘?”
郁池皺著眉開口問。
郁霆點了點頭:“時間就定在今晚。”
郁池皺眉:“你打算真的做掉岳銘?”
郁霆:“不然還能怎麼做?我騙了諾亞這麼久,他不會再相信沒有機會下手這種話了;如果不除掉岳銘,諾亞就會對付我,萬一他直接頒布總統令封鎖海域,我們怎麼找沉畫?”
諾亞怎麼對付他,郁霆沒放在心上,但沉畫還沒找到;
而且他還有些東西沒找到,現在還不是和諾亞翻臉的時候。
所以,今晚的晚宴,他必須赴約。
郁池皺起眉:“可是總不能真殺了岳銘,要不然想個辦法,讓岳銘假死?”
郁霆搖頭:“諾亞不是那麼好騙的,他一定會親自確認岳銘的死,說不定還會補刀,直到確認岳銘真的死了。”
郁池:“……”
……
海島。
幽深的山被一盞盞明燈照亮,鋪著地板磚的路通向四面八方。
這個所謂的基地其實在山里,他們把整座山都挖空了,這里原本只用來研究新型武和治療各種疾病的藥,后來容無雙所在的海島暴了,那批人中的一部分才不得不撤到這里。
以諾亞的明程度,一開始他并沒有讓手里的人聚集在一起,后來研究蠱蟲和長生的那批人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他沒有其他的基地了。
雖然是在山里,但是這里建設得非常現代化,整個山部甚至建造了四層,像個巨大的地下迷宮一般。
一間寬敞干凈的房間里,沉畫閉著眼睛靠著墻睡著。
來到這個基地,那些見過容無雙的人都被突然出現的‘’嚇到了,其中不乏有人緒激地想要殺了,但又因為種種原因有人阻攔,最后便把沉畫關在這里。
這期間除了有人來給送過一頓飯,被幾個人罵過幾頓,沒發生別的事。
這時,鐵欄桿外面出現一個影。
七月蹲在外面,滿臉擔憂地看著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的沉畫,輕聲道:“醒醒,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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