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霆難得對人提起心事。
其實,把安知心埋葬在草坪對面的墓園,也是他的主意。
這里確實是他和安知心最初相遇的地方。
“有年的人真好。”
安知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看著草坪的遠方。
——
半個月后。
安知曉一白紗,前往電視臺參加鋼琴比賽。
葉霆開車將送到門口,卻沒有走。
周圍的人都跑了過來,把兩人圍得水泄不通。
安知曉覺得有些局促,知道那些小姑娘都想看葉霆。
他長得宛若天神,又是葉氏集團的總裁,是萬千的理想人。
“你可以走了,比賽要進行三個小時以上,結束后我自己打車回家就好。”
為了不那麼引人注目,安知曉提醒葉霆離開。
“你先進去,我待會再走。”
葉霆看著安知曉提著白紗下車,眼中閃過一抹驚艷。
無袖收腰設計的小禮服,讓出白玉般的纖細手臂,更勾勒出纖纖一握的腰肢,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便麗得讓人遐想。
安知曉沒有回頭,徑直走進比賽大廳。
評委席上,竟然坐著葉文琛,這是沒有料到的。
不過聽說他是從音樂學院畢業回來的,能當這次鋼琴比賽的評委也算是合合理。
還沒有到上臺,便打算在幕后的休息室休息一會。
比賽需要聚會神,這無疑是消耗力的。
靠在椅子上,瞇著眼睛閉目養神。
十幾分鐘后,有工作人員醒了。
“安小姐,還有五分鐘就到你比賽了,快準備上臺吧。”
安知曉點點頭,喝了兩口礦泉水,又拿紙巾了手心里的汗,準備登臺。
這時,一襲紅出現在的面前。
穿著紅的人手攔住了:“安知曉,你有什麼資格參加這種規格的比賽?不過是個小機構里的鋼琴老師罷了!”
安知曉抬頭看了看人,那人正是安知心生前的閨林櫻桃。
,向來和自己不和,一直和自己作對。
特別是安知心死的那天,林櫻桃簡直想把安知曉了皮。
直接把安知曉扭到警察局報警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了。
“林小姐,我有沒有資格參加比賽,并不是你說了算,而是電視臺說了算,既然工作人員已經邀請我來比賽,就證明我有這個資格!”
安知曉試圖跟講道理,真不想和過多糾葛,耽誤比賽。
“是嗎?你還不知道吧?臺長是我的舅舅,我可以讓他立刻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林櫻桃明顯是想為難安知曉,已經撥通了舅舅的電話。
然后,得意地笑道:“安知曉,你可以滾了!”
安知曉憤怒地看著:“為什麼?這個比賽我準備了半年,你為什麼要存心和我過不去!”
“為什麼?因為你是個殺人犯啊!藝這種高雅的東西,怎麼能容你這種人品卑劣的人玷污!”
林櫻桃拔高聲音,說得理直氣壯,生怕別人聽不到。
“當年的事,已經查清楚了,你要再往我上潑臟水,我可以告你誹謗!”
安知曉也提高了聲音,維護自己的清白,是義不容辭的事。
“你去告啊!要是你不嫌丟臉,就去告!把事鬧得越大越好,看有誰敢我!連你的父母都不相信你,你覺得還會有人相信你是清白的嗎?”
一句話,直安知曉的心窩子。
確實,不會因為林櫻桃的一句話就花力去告對方。
但是,也不能容忍林櫻桃肆意欺負自己。
“我的家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手!如果早就確定了的比賽可以因為你的一句話取消,我不介意讓外面的記者來給我評評理。”
安知曉說完,轉往電臺門口外面走。
林櫻桃有些慌張,其實在電話里,舅舅并沒有答應要取消安知曉的參賽資格。
不過是想嚇一下安知曉,讓對方自放棄比賽而已。
如果安知曉鬧到那里去,損了電臺的清譽,林櫻桃肯定會被舅舅大卸八塊。
想到這里,林櫻桃計上心來。
跟了上去,從背后一把扯下安知曉的禮服肩帶。
本來,小禮服的肩帶就細,安知曉又把外套落在了車上,這肩帶被用力一扯就斷掉了。
安知曉大驚失,連忙用雙手提住自己的子,免得落曝。
“你想干什麼?你這個瘋子!”安知曉激地起來。
“想干什麼?當然是想讓你出名咯!你現在去告訴外面的記者,說我欺負了你,看看有誰會相信。”
林櫻桃得意地拍拍手,然后抬腕看了看表。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是鋼琴比賽的評委,就算你登臺,我也有辦法讓你得不到任何名氣。不過,我連看你登臺的耐心都沒有呢!你就待在這里慢慢哭吧!”
林櫻桃說著,踩著高跟鞋走向宴會廳。
安知曉細細一想,便明白了林櫻桃瘋狂行為的背后邏輯。
是葉霆的太太,份容易引人注目。
那麼多記者都看見自己走進來了,如果臺方突然取消的參賽資格,很難給和評委們一個合理的說法。
畢竟,這次大賽不僅全國觀眾都十分關注,就連在國際上的多家,都紛紛報道,現場直播。
所以,林櫻桃并不能通過一個電話取消自己的比賽資格。
是在拖延時間,故意阻止自己參加這場比賽才做了這麼卑鄙的行為。
安知曉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還有兩分鐘就開始比賽了。
如果再不出席,就來不及了。
可是,這個樣子,怎麼上場呢?
小小的休息室,并沒有多余的。
工作人員也被林櫻桃故意喊出去了,本沒有人能夠幫。
就算打電話去求助葉霆救急,從電視臺門口到休息室,也不止走兩分鐘。
況且他應該早離開電視臺了。
就在安知曉無計可施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
安知曉驚喜地抬起頭來,終于有人發現被困在這里來。
但,當看到男人那張臉時,又到很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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