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無雙也看著諾亞,不過眼神很平靜,而且只看了他一眼,便移開視線看向郁霆。
“伯母,好久不見。”郁霆微微垂眸。
容無雙瞇了下眼。
“啪!”
郁霆俊臉被一掌打偏。
白皙的臉頰上浮起幾道鮮紅的指印。
書房里一片死寂。
容啟有些詫異地挑了下眉,看向自家姑姑。
只見容無雙聲音冰冷地道:“郁霆,我的畫兒跟你在一起,三番五次遇到危險,這一掌你挨得冤不冤?”
郁霆舌尖頂了頂被打的半邊臉頰,“不冤。”
別說容無雙打他,就連他都想打自己。
“小畫喜歡你,鐵了心要和你一起,我阻止不了也就只能隨了,可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能保證的安全,那麼你最好離遠遠的!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多得是人能讓平安快樂!”
容無雙道。
郁霆瞳孔狠狠收,的眉皺起,周寒意重了幾分。
容無雙瞇眼:“怎麼,你不服?”
“……”
郁霆咬牙關,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他想說他可以保護容畫,可以讓幸福快樂,可是他和沉畫磕磕絆絆走到現在,如今沉畫下落不明,這些話他說不出口。
郁霆理解容無雙的憤怒。
如果他和沉畫有兒,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卻總是遇到不測,他會恨不得讓那個家伙消失。
半晌,郁霆聲音嘶啞地說了句:“伯母,對不起!”
“你現在說早了。”容無雙冷冷地道:“如果畫兒死了,你就給陪葬!錦辰我們容家來養!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郁霆黑眸平靜地看了一眼,轉出去了。
容啟開口道:“姑姑,我在門口等您。”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書房,厚重的木門被關上。
諾亞:“無雙,好久不見。”
門外走廊上。
容啟松開門把,沉著眼盯著郁霆:“有找到小畫下落的線索嗎?”
沉畫里有定位。
按理說不管在什麼地方,就算是沉海底了,也能通過定位找到的位置,可奇怪的是定位的信號消失了。
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況,但事實就是他們找不到沉畫的信號,這也是為什麼容無雙得知沉畫下落不明,立刻趕過來的原因。
郁霆薄抿,搖頭。
容啟磨磨牙,前幾天還好好待在醫院里養傷的妹妹突然就生死未卜,他也想把郁霆狠狠揍一頓出氣,可是打又有什麼用?就算打死郁霆,小畫找不回來還是找不回來。
墜海啊……
是想想容啟都絕,已經這麼久過去,至今沒有發現小畫的蹤跡,恐怕是兇多吉了。
家里老爺子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承住這麼大的打擊。
容啟心煩意,從西口袋里出一包煙,想一又沒心,煩躁地抓著煙盒,深吸口氣:“姑姑就是在氣頭上那麼一說,不會讓你給小畫陪葬的,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雖然他也怪郁霆沒有保護好容畫,但也不能全都算在郁霆頭上。
走廊上沉默了會,響起男人有些低的聲:“我沒有生氣,如果畫兒真的不在了,我也不想一個人活著。”
容啟狠狠一震,錯愕地抬頭看過去,只見郁霆沒有焦距的眼睛著墻壁上的畫,不知道在想什麼,整個人周縈繞著絕的氣息。
容啟眨了眨眼,突然就怒火中燒,大手一把揪住郁霆的領,直接把人按在墻上!
嘭!
一聲悶響。
郁霆后背撞在墻上,容啟憤怒地吼道:“郁霆,你有什麼資格說你不想活了?當年我們都反對你和小畫在一起!可你偏要糾纏,現在你說你不想活了?你他媽現在應該做的是想辦法找!想盡一切辦法!不是在這里想死!你還沒有資格想死!”
郁霆冰冷的瞳孔猛然,像是被人一打醒了,一把推開容啟,轉頭也不回地朝樓下走去。
容啟后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穩,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了個口。
如果郁霆帶沉畫出海的時候,他阻止他們就好了;如果早點除掉傅宛錦就好了……可惜沒有如果。
****
啪!
書房里,一記響亮的耳將諾亞的臉打向一邊。
諾亞臉上浮起幾道指印,一向沉穩優雅的表碎裂,眼神涌出兇狠的怒意。
容無雙充滿恨意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還不夠解氣,反手又要給他一掌,卻被諾亞一把抓住,沉著臉道:“還沒打夠嗎?”
啪!
容無雙一把甩開他的手,下一秒又是狠狠一掌。
這下,諾亞兩邊臉頰上的指印對稱了。
當了幾十年總統的諾亞早就喜歡站在高看別人俯首稱臣,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打過?
諾亞然大怒,驀地站起,冰冷的目死死盯著容無雙,厲聲道:“容無雙,你別以為我對你的縱容沒有底線!”
諾亞比容無雙高出一個頭,臉沉的可怕,周散發著殺伐的氣場,但容無雙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里沒有毫畏懼,抬著下和他對視,滿眼殺氣和鄙夷,氣場不矮半分。
“我早就說過不準你我兒,打你這兩掌算輕的!”
容無雙目烈烈。
打了兩掌還沒解氣,余撇到旁邊打開的鋼筆,抓起來就直接諾亞脖子上的大脈刺過去!
諾亞剛才看著明艷的模樣有點走神,回過神下意識偏頭躲開,然而還是遲了一步,脖子上傳來一火辣辣的劇痛,瞬間覺得有溫熱的東西涌出脖頸。
諾亞臉大變,捂著脖子往后退了一步,掌心到黏糊糊的,眼神頓時充滿殺意。
“容無雙,你敢刺殺我,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