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看著謝昭華說不出話來,可紅暈卻從耳后到脖子,又燒到臉頰。
“殿下說一說吧。”妖繼續。
燕淮意識有些混,紅在眼前,在耳邊,化為無形的空氣彌漫在四周,無不在。
卻又有一個名字,謝昭華。
“阿昭阿淮哦~”妖不斷地蠱著。
燕淮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的那句話。
“阿、阿昭不要離開我。”
清冷倨傲、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倒在謝昭華的懷中。
眼尾微紅,、可憐。
像是祈求人憐憫一樣。
這這這,這誰能忍啊?!
謝昭華“嗷”一嗓子就撲了上去。
吻像雨點般灑落,毫無可言。
令謝昭華沒想到是,最后居然是燕淮紅著臉,氣息不穩地將攔了下來。
“阿昭,這里是上書房,阿爹就在隔壁。”
謝昭華:?
謝昭華:……
謝昭華的心碎了兩半。
不只是因為做不事,而是剛剛嗷那一嗓子,沒被聽見吧?
空氣一時間安靜下來。
謝昭華看到關著的窗戶上,人影聳,似乎有大臣的竊竊私語。
“要不咱們,晚點再來找殿下吧。”
謝昭華僵在原地。
極度尷尬中,謝昭華產生了方才都是自己幻覺的想法。
可下一刻窗外又傳來了一位大臣忍咳嗽的聲音,徹底將謝昭華打回原形。
這下。
是真的。
沒臉見人了。
沒臉見人的謝昭華,是在深夜時同燕淮一起離開的皇宮的。
靜悄悄地。
沒人看見。
“要是有人問,你就說是有什麼不長眼的宮勾引你,千萬別說是臣妾。”
燕淮斜了一眼。
他當然是可以這麼說的。
但問題是他的宮殿里本就沒有宮。
這些年來他邊也沒有出現過什麼人,就算他說也得有人信呀。
況且,阿昭忘了一點,那就是誰敢把這種事拿到他這個太子面前問呢?
雖然說做人應該敢作敢當,但謝昭華已經emo一下午了。
此時的正歪在馬車的榻子上,雙手捂臉,大有一副再也沒臉見人的樣子。
哪還有今天下午半點的妖模樣?
燕淮笑著一把將撈懷中。
“咱們是夫妻,做些什麼也正常”
“是正常,問題是哪有在書房做這種事的,而且外面還有人。”謝昭華說道,忽然又察覺不對。
“咱們分明什麼也沒做,最多、最多只是親個而已。”
差點被燕淮給繞進去。
燕淮看著害的模樣,的腦袋道:“是什麼也沒做。”
“阿昭就別難了。”
謝昭華是想不難,可這也太社死了。
今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再出現在宮中了。
燕淮見這模樣,勸道:“前朝還有玉橫陳,咱們這算什麼呀?”
聽他這麼勸,謝昭華氣了個倒仰。
“你怎麼能拿咱們跟他們比呢?!”
完了,又沒勸好。
燕淮頭一次發現謝昭華這麼難勸,分明是起的頭。
過了宵,路上并沒有什麼人,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在街道上。
昨日下了一夜的雪,現在雪還未化干凈,外面冷得可怕。
而馬車里躺在大氅里的謝昭華卻毫不覺得冷。
不風的馬車里,沿著簾子攥一陣冷風,起燕淮額前的一綹碎發,倒是讓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孤明日得去外頭軍營待上幾日,年前一定回來。”
一聽這話,謝昭華也顧不上難了,蹙眉問:“怎麼這時候要出去?”
眼中滿是不舍。
燕淮本來也是不舍,連離開一會兒他都不愿意。
但膛前的香囊傳來陣陣暖意,再加上阿昭的不舍,倒是讓他憑空添了幾分底氣。
“此次雖是出去軍營,實則還要理一些別的事。”
“趁著咱們去江都的時候,舅舅做了不事,孤得清理一下。”
“而且……一些關于長兄的事也有了眉目。”
聽到這話,謝昭華放下手中的帕子,直起子來。
“前太子?”
燕淮點點頭。
氣氛一時微妙起來。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只道。
“理完此事,京中的鬧劇應該就能落幕了。”
關于前太子燕元,一直是朝中的忌,這麼多年都沒人敢在建崇帝面前提過。
畢竟那可是建崇帝的長子,承載著建崇帝和容德皇后太多的希。
只要提起,建崇帝便免不了悲傷,后來就很提起。
記得燕元是從山澗墜馬,慘死崖下。
當時便是覺得有些蹊蹺的,前太子馬甚佳,怎會在大霧天趕著出京,最后慘死呢。
但是原書中也沒有提此事,此事又為皇宮的忌不讓提起,所以他也不敢說什麼。
如今想來,倒是愈發覺得有些蹊蹺了。
但此事背后必定盤錯節,謝昭華覺得有些危險。
便道:“殿下要小心些。”
燕淮的目看向車外,他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阿昭放心,此事了結,阿昭便可無憂了。”
*
卻說這一兩日,蘇定四下發人去調查崔玉。
他因謝昭華那一撣子破了相,本想等好些再去找安樂。
卻因為擔心安樂病,最后還是耐不住子地去找了安樂。
這日他戴著斗笠,怕安樂發現,把自己的頭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一個神醫不帶著藥箱,卻戴著斗笠,這著實有些奇怪。
連安樂見了都忍不住詢問。
“前兩日染了風寒,怕傳染給公主,公主放心,不是多大的事。”
安樂這才放心一些,蘇定確定安樂子還可以后,代了宮一些注意事項。
隨后兩人一時相顧無言,誰也不知該怎麼開口。
最后還是蘇定沒忍住,先問。
“聽聞,陛下要給公主賜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