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回去的時候見到莊遲在從樓上下來。
“太太。”莊遲恭敬地跟姜予念打招呼,“江總喝醉了,我送他回來。”
明明先前看的是江敘和蕭畫在一起,這會兒倒是變莊遲送他回來。
他們這又是做戲給誰看呢?
姜予念不做過多的詢問,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那江總就拜托太太照顧了,我先回去了。”
照顧江敘?
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去照顧江敘,誰照顧誰去吧!
姜予念回到房間,倒不是為了去照顧江敘,而是去拿睡。
今天晚上要睡在客房,以后也會睡在客房。
在看到江敘抱過蕭畫之后,姜予念就覺得再和江敘有什麼親接,簡直就是在惡心自己。
回到房間,姜予念看到江敘還穿著西裝外套就躺在床上,莊遲連鞋子都沒給江敘。
回來干什麼?
直接讓蕭畫照顧好了,說不定還能發展出什麼新來。
姜予念看到江敘就覺得生氣,迅速地去帽間拿了自己的睡。
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從床上傳來的微弱的聲音。
“水……”江敘先前喝了不酒,這會兒口干舌燥的。
姜予念聽到了,但本就不想給江敘倒水。
沒理會江敘,抱著服就要出去。
但是江敘在床上翻了個,撲通一聲摔在地上,被摔疼了,男人發出低低地吃痛聲。
本來都已經走到門口了,姜予念聽到這一聲,停下了腳步。
回頭,看到江敘摔倒在床下。
有那麼一秒鐘的心疼,但姜予念更心疼的,是自己。
所以在江敘摔下去之后,姜予念也沒進去將他扶起來。
他又憑什麼喝醉,憑什麼和蕭畫糾纏不清?
所有的七八糟,在姜予念關上房間門之后,停了下來。
在客房洗了個澡,重新躺在床上。
本該早就眠的,這會兒卻因為這些事耽誤了。
睡覺。
什麼都不管,就睡覺吧。
……
以前姜予念會因為江敘的一句話,一個行為崩潰一整晚,但知道江敘卻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現在不會了,管他在房間里面因為醉酒而難,要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是。
清晨醒來,神清氣爽。
果然只要心思夠淡定,那麼這些就都不是事兒。
從房間出去的姜予念和主臥出來的江敘打了照面。
江敘在剛醒來的時候沒見到姜予念,以為早就已經起來了,但是出了房間才發現,姜予念不是早就醒了,而是在客房睡著了。
本來想問姜予念怎麼在客房睡,但姜予念眼神很淡地瞥了他一眼,就轉往樓下走去。
好像,連個正眼都不愿意給他。
行吧,江敘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們兩在餐廳并不愉快的經歷,要這樣,理之中。
江敘現在就腦袋疼,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尤其是在秦牧之和謝非池走了之后,收都收不住。
后來發生了什麼,他記不住,但記憶中好像姜予念去接他了。
而且他看了手機通話記錄,有姜予念的,當然也有莊遲的。
對于喝酒喝斷片這種事,江敘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真的是喝酒誤事。
下樓,姜予念已經將早飯準備好了。
牛,三明治。
江敘想到以前他喝了酒回來,姜予念會給他煮醒酒湯。
今兒早上,什麼都沒有,連那杯牛,都是從冰箱里面拿出來直接倒上的,都沒加熱。
姜予念自顧自地吃著早餐,尋思著應該連江敘的那份早餐都不要準備。
的確沒有準備,不過是一份三明治太大了,吃不掉,所以分了兩半。
煮了咖啡,將牛加了進去。
“江敘,我回醫院也可以,但我跟你說吧,科有我沒蕭畫,有蕭畫沒我。”姜予念不想與蕭畫在同一個科室。
雖然想通了,但不代表就可以與蕭畫共事。
因為指不定哪天心不好,就對蕭畫不客氣了。
到時候江敘是礙于面子維護這個明正娶,還是發自心地維護蕭畫,多為難啊?
既然這麼為難,那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讓們兩在一個科室。
江敘沒想到姜予念又給他這麼一個選擇。
江敘就不覺得這是一件沖突的事,又為什麼看蕭畫不順眼?
“蕭畫在負責江子言的病。”
姜予念明白了,“行了,我知道了,那我換。”
不需要做過多的爭執或者理論,姜予念接這個事實。
放下手中的三明治,食之無味,不如不吃。
徑直往餐廳外面走去,江敘擰眉問:“你干嘛去?”
“還能干嘛?接你的威脅現在到醫院去上班,因為我怕你一不小心就公布惜朝和衛在川的事。你多厲害,我斗不過你。”姜予念一陣冷嘲熱諷,拿著包和車鑰匙出門去了。
江敘覺得自己莫名被噴了一頓,就很無語。
那他還能怎麼辦?
陳妄出國流去了之后,給江子言治療的,那就只有蕭畫了。
姜予念又不愿意當江子言的主治醫生。
自己說科里有沒蕭畫,蕭畫現在走不開,那就只能……
而且他覺得本沒必要……
不知道姜予念腦子里面在想什麼,為什麼總是這麼得咄咄人,讓人窒息。
江敘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更疼了。
……
姜予念從景灣出來,準備開車去醫院。
心里頭各種不愿意,卻在要開車的時候,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是楚樾發的。
他說他來宣城了。
姜予念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只覺得手機是個燙手山芋。
本不知道怎麼回楚樾,索就不回了。
雖然和江敘的關系真的很差,但從來沒想過在婚的時候和別的男人有什麼關系。
這是最起碼的道德,姜予念不會讓自己為討厭的那種人。
江敘就不一樣了,他可以隨心所,肆意妄為。
也是好笑,為什麼會覺得江敘會讓留在科呢?
畢竟這種二選一的選擇題里面,江敘從來沒有選過啊!
有何必,自討沒趣,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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