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錢?”
初之心沉了片刻,然后大手一揮,毫不猶豫道:“那買!”
“好勒,二位稍等!”
店員眼睛更是放個不停,很快便幫初之心把手串打包好了。
初之心接過禮盒,順勢就給了盛祁,盛祁二話不說,就跟個跟班小弟一樣,心甘愿的拎著。
兩個人離開珠寶店,又去別的地方逛了。
“我的錢你舍不得花,他的錢你說花就花,你這到底是更稀罕我,還是稀罕他?”
盛祁自取其辱的朝初之心問道。
初之心回頭,撇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我覺得肯定是我。”
盛祁嬉皮笑臉道:“人的最高級是心疼,你肯定是心疼我,才不花我的錢。”
“恭喜你都會自己哄自己了。”
初之心聽來哭笑不得。
要說到底稀罕誰,自己也說不清,用盛霆燁的錢是因為對他心里有怨恨,所以能宰點算點。
不用盛祁的錢,是不希和這個家伙有太多的牽扯。
如果這一次,不是需要盛祁出面向百里煌道歉,可能本都不會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
兩人上上下下又逛了好幾圈,初之心倒是沒有再買什麼了,只買了一巾,作為一黑服的點綴。
那巾是暗紅的,系到脖子上的時候,將整黑沉抑的氣質提升了一個維度,襯得更嫵了些。
“我覺得,還缺一樣東西。”
盛祁仔細端詳了初之心片刻后,打了個響指說道。
“什麼?”
初之心微微皺眉,好奇的問道。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盛祁說完之后,轉就走了。
初之心扶了扶額頭,有點被打敗了。
這家伙,總是說一出是一出的,永遠別想猜他。
不一會兒,盛祁過來了,手里提著一個香奈兒的袋子。
“添上這個,更配。”
男人說完后,從袋子里拿出一直細管的口紅,然后擰開,微微彎腰,仔細的為初之心涂上。
“你今天才出院,慘白慘白的,一點氣也沒有,這個朱砂紅襯你。”
“……”
初之心沒敢,任由盛祁給涂抹,沒有想到,這個歷來吊兒郎當的瘋批,還有這麼溫細膩的一面。
“好了,你看看喜不喜歡。”
盛祁像是在完一件藝品一樣,從頭到尾都很認真,也很滿意,到最后用指腹輕輕揩去人邊溢出的。
“我看看。”
初之心也有點好奇了,接過店員遞來的鏡子,看著的。
朱砂的紅,不過分顯眼,但也并不暗沉,和脖子上的巾相得益彰,襯得整個人明朗高級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一臉氣不足的虛弱了。
“這個,我喜歡,沒想到你還懂人的,口紅號都知道怎麼選。”
初之心抿了抿,由衷的夸贊著盛祁。
一般以直男的審,九九會選擇一個死亡芭比,所以這盛祁拿出口紅的時候,心里其實是‘咯噔’了一下的,心想到時候該去哪里卸掉。
索,不是死亡芭比,剛好是一直都很喜歡的朱砂紅。
這樣的審,沒點實經驗,可是很難進階到這個程度的,可想而知這男人得嚯嚯了多人啊!
“你喜歡就好。”
盛祁看著人的,彷佛看到了一枚雨滴下的櫻桃,那般的好脆弱人,忍不住結上下滾。
初之心也察覺到了盛祁眼中的心,他的心不是那種普通男人對人的心,而是帶著一種欣賞的,虔誠的心,反而讓覺得有點難過。
如果盛祁對,只是一種簡單的,一般的,可能反倒沒什麼心理力。
可是這個男人,看的眼神太過純凈了,就是想厭惡,都沒有辦法厭惡。
因為,誰會真的發自心討厭一個真心欣賞自己的人呢?
到了中午,盛祁拿出手機,選了半天,選了一家好評度超高的中式餐廳,準備跟初之心吃午餐。
“我聽網友說,這家餐廳的豬肚不錯,你才出院,氣耗損眼中,吃點這些東西,補補氣。”
盛祁一邊說著,一邊倒茶水替初之心洗杯子碗碟,看起來十分的溫。
初之心坐在他對面,看著盛祁默默做的這些,忍不住打趣道:“你這談了多次,才養的這些習慣啊?”
盛祁抬頭,撇了初之心一眼后,似笑非笑道:“要是我跟你說,你是第一個,你信嗎?”
“第一個?”
初之心搖搖頭,“怎麼可能啊,你這一套一套的,沒點實經驗,能達到這種程度?”
“我都是被服務的那個。”
盛祁似笑非笑的說道。
回想起來,他的經驗確實不算,基本都是對方死皮賴臉的想跟他在一起,自然方方面面都會面面俱到。
通常和那些朋友在一起,他基本不會選餐廳,選禮,都是那些朋友選好了,一請二請三請,他才會勉為其難的出席。
興許是這樣的過往經驗太多了,到初之心這樣的反骨,永遠一副瞧他不上的樣子,反倒勾起了他濃烈征服。
結果,征服了這麼久,這人的心他是半點沒有征服到,反倒是自己的心,早就失守得干干凈凈,底都快沒了。
“渣男!”
初之心出了鄙視的表。
原本還在心里想,這小子瘋批歸瘋批,真談起來,應該是那種照顧人,驗很棒的類型,結果他居然是當大爺的那個,瞬間一點好也沒有了。
“我確實渣的,除了你,我也并不想服務別的人,我能怎麼辦呢?”
盛祁無奈的聳聳肩,毫無保留的袒著的真實想法。
初之心張了張,最終還是沒好再繼續批判下去。
服務員很快端上了熱騰騰的菜品,聞著就讓人口水直流。
在一個機場,還能有這樣好的餐廳,屬實是賺到了。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認真找個人,好好下去呢?”
初之心喝了一口湯后,突然朝盛祁發出了靈魂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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