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最適合度假的好地方,景優,最關鍵的是安靜,雖說是酒店,但沒有看見高樓林立的建筑,而是一棟棟獨立的小樓房,只是分了好幾層,這一棟都被蔣遠周包下來了。
許深在床上醒來,慵懶地睜開眼簾,渾沒什麼力氣,蔣遠周說昨晚是他們的房花燭夜,即便奔波到酒店時已經算是第二天了,但蔣遠周怎麼可能放過。
用他的話說,累一點更能令人睡。
這個理由也太荒唐了,可蔣遠周偏偏就喜歡這樣的荒唐。
許深視線出去,房間的落地窗是關著的,只不過窗簾被拉至兩側,過明的玻璃能將外面的景看得清清楚楚。
瞬間驚醒過來,整個人往被子里面鉆,許深看了眼四周,并沒看到蔣遠周的影,“遠周,遠周?”
屋寂靜無聲,許深站起來,看到床頭柜上放了套睡,還有新準備的等,上裹著被子,想要換了服出去,但再一看敞開的窗簾,許深趕拿了服走進洗手間。
走出屋子,外面很涼,許深披了個小毯子在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明的味道,許深繼續往前走,穿過一片空曠的場地,看到了蔣遠周的影。
男人背對著,許深鼻子鉆進了一焦味,注意到蔣遠周腳邊放了個收納箱,收納箱的蓋子上擺滿了七八糟的東西,有些調料還撒了。許深走近上前,總算看清楚了蔣遠周正在做的事,但的下幾乎都要掉下來了,蔣遠周這是在燒烤?
許深忍不住笑了聲,“我怎麼覺得我在做夢似的。”
蔣遠周扭頭看向,表有些奇怪,他手里拿著刷,剛給翅上刷了一層油,許深看到旁邊的垃圾桶都快丟滿了。
“你怎麼想到燒烤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吃。”
許深看了眼燒起來的炭火,蔣遠周哪里有過這種經驗,“你看,都糊了。”
“你要相信你老公,我這麼聰明的人,對什麼事都是一學就會的。”蔣遠周給旁邊的串撒上了調料,炭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差點濺到蔣遠周的手,男人丟開手里的串,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我的手可不能傷。”
“這兒沒有吃的嗎?”
“當然有。”蔣遠周拉過許深,“當心被濺到。”
“既然有,你怎麼自己手?”
蔣遠周了自己的手背,“你不是老要帶著我去擼串嗎?說什麼烤串配啤酒,這些東西要在平時,我肯定不讓你吃的。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我都聽你的。”
“你哪里來的食材?”
“車上就有,我吩咐司機備好的。”
許深指了指那串翅。“快,又要烤焦了。”
蔣遠周手拿過來,將它翻了個后丟回去,許深忍俊不,“你不必遷就我的,我知道你這人最懂調,既然心安排了月旅行,怎麼能得了頂級的食呢?”
“你太有眼了。”蔣遠周說著,了許深的臉,“不愧是我的老婆。”
許深嫌棄地將他的手推開,“手上都是焦味。”
旁邊有椅子,許深坐了下來,看著蔣遠周作笨拙地從收納箱又拿了不串出來,角輕抿了下,“你要是出去賣串,生意一定好。”
“就我這樣的手藝,會有人捧場嗎?”
“當然會,那些小姑娘啊,是看著你的臉就能飽了。”
蔣遠周戴上手套,拿了刷開始刷油,“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在損我?”
“當然是夸你。”
蔣遠周被煙熏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你是學醫的,應該知道這玩意吃了對不好吧?萬一沒有烤呢?萬一里面細菌超標呢?”
許深忍不住笑出聲來,“要按你這樣說的話,外面的東西還有幾樣是能吃的?”
蔣遠周眼睛燙燙的,那味道的殺傷力太強了,他事先真是低估了,他抬起手臂放到鼻翼跟前輕嗅下。“一會,我上會不會都是這種味道?”
“不是上,還有頭發呢。”
“發里都能鉆進去?”
許深雙手握放在自己上。“那當然。”
蔣遠周的視線順著自己的前往下落,“穿著都擋不住?”
“蔣遠周!”
男人走到側坐下來,“冰啤酒我也準備好了,對了,你第一次吃烤串,是誰帶你一起去的?”
許深角輕挽下,目盯向一。“你猜。”
蔣遠周看了眼的神,猜出一個名字來。“方晟?”
扭頭看向他,點了點頭,“嗯。”
男人摘下手套,“第一次吃,好吃嗎?”
“特別好吃。”許深單手撐起下,再想起方晟時,心里忍不住被刺痛下,但再也不會有那種痛不生的覺了。在生離死別這件事上,比尋常人更能豁達地去面對。
“他為什麼會帶你去吃烤串?”
許深順了下頰側的頭發,“因為好吃。”
蔣遠周輕笑下,“好吃的東西那麼多。”
“是啊,但我那時候沒吃過什麼好東西,蔣遠周,你待會也嘗嘗,其實很多人都會喜歡烤串這種東西的。它普遍地生存在大街小巷的攤位上、小店,至我沒吃過之前,我聞到了它的味道就會覺得很想吃。等我吃上第一口的時候,我覺得這大概是人間最味的東西了吧。”
蔣遠周聽到這,眼里出些許疼惜,他手將許深攬到懷里。
會有那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在趙芳華手里吃不到好東西,若能被人呵護著長大,就不會覺得那是最好吃的東西。
蔣遠周將下擱在許深的頭頂。“那你一會必須得嘗嘗我的手藝。”
“好啊。”
許深看著蔣遠周起,然后手忙腳地撒調料,將烤串翻一翻,但很多都是不能吃的。比如說蔣遠周手里拿著的那串韭菜,韭菜葉子從底部起就是焦的,金針菇也被燒焦了,那竹簽覺都快被烤斷了。
男人摘下手套,將勉強能吃的幾串放進餐盤。他拉著許深的手將帶往另一,屋子連著后面的小院子,許深遠遠看到綠茵茵的草地上擺了張餐桌,上面有餐、冰桶,以及酒水等東西。
蔣遠周上前,將餐盤放到桌上,他拉開椅子示意許深座。
許深坐了下來,蔣遠周打開一個好幾層的冷鮮餐盒,將里面的食材一格格拿出來。“這是最新鮮的日料,掐著時間點讓人空運過來的,還有酒,趕嘗嘗。”
許深不由失笑,“那你還弄個燒烤架做什麼?這些東西擺在一起,多不搭啊?”
蔣遠周彎腰,地上還有個大的冰桶,他從里面拿出來兩瓶啤酒。“這樣的組合很奇怪,是不是?”
“確實。”
“我不在乎我要吃的是什麼,如果坐在我邊上的不是你,那即便是把全世界的山珍海味擺到我面前,我還不如跟你咬著一串烤焦的。”
許深噗地笑出聲來,沒辦法,實在是沒忍住。
蔣遠周替開了瓶啤酒,“怎麼了,很好笑?”
“不是,你這話太……太真摯了,太人了。”
蔣遠周坐定下來,將啤酒倒進杯子,許深單手撐著側臉,歲月安好,能同心的人一起,就是吃糠咽菜都是幸福。自古以來,人對待的方式大多都是誠摯的,許深很贊同蔣遠周的說法,所謂氣場相合便是最的吸引,說的大抵就是這樣吧。
吃過飯,外面有些曬,兩人回到屋休息了會。
許深想著家里的孩子,拿起手機準備打個電話,蔣遠周湊過去看了眼。“你打月嫂的手機就好,開視頻。”
“打家里電話也一樣。”
蔣遠周聞言,接過手機后,將月嫂的號碼翻出來。“兩個小家伙要聽到你的聲音,估計會哭,你想啊,我們玩都沒帶上他們,冷不丁聽見爸爸媽媽的說話聲,還不得哭鼻子?”
“也是。”許深視線看向邊的男人說道,“你應該把他們一起帶來。”
“那就不我們的月了,充其量只能算是換個地方帶孩子。”
電話那頭的月嫂很快接通了,許深看到正準備上樓的樣子。
“蔣太太,您好。”
“霖霖和睿睿呢?”
“在兒房玩。”
“他們都好吧?”許深心里放不下兩個孩子,出來一趟就跟丟了魂似的,“有沒有哭?有沒有鬧?”
“蔣太太放心,霖霖和睿睿好著呢。”
許深有些不信,“你去兒房吧,讓我看看兩個寶貝。”
“好。”
月嫂拿著手機往樓上走,蔣遠周倚在床頭柜前,他雙手抱在前,滿臉篤定說道,“也就只有你想著他們,你信不信,那兩個小家伙就不在乎我們出去了。更甚者,可能沒意識到我們不在家。”
“怎麼可能。”許深完全不信,坐向床沿,心里的一被掐住了,太想太想兩個孩子了。
月嫂推開兒房的門進去,“霖霖,睿睿,你們在玩什麼呢?”
兩個孩子靠在一起,正玩著新開封的玩,月嫂將手機對準兩人,許深看到霖霖的小臉紅撲撲的,頓時滿心思念,恨不得現在就回家去。
“霖霖,睿睿——”許深喊了聲。
聽見的聲音,兩個孩子回了下頭,霖霖撲上前喊道,“媽媽,媽媽!”
“寶貝,”許深激地親了親手機屏幕,“想媽媽嗎?”
“想。”
睿睿也喊了句媽媽,兩個小腦袋湊在一,將整個屏幕都霸占了。
蔣遠周挨向許深,“那想爸爸嗎?”
“想。”兩個孩子異口同聲道。
許深心里暖暖的,“我和爸爸過兩天就回去,你們不能哭鼻子哦,到時候給你們帶好吃的、好玩的。”
霖霖趕湊上前做了個親吻的作,“媽媽,我你。”
“我也你。”許深欣于霖霖的反應,就知道孩子們肯定特別想,許深剛要和兩個孩子說說話,卻見霖霖拉過了睿睿的手,轉去玩新玩去了。
月嫂坐到兩個孩子邊上,將手機對準霖霖,“霖霖,再和媽媽說幾句吧?”
“不要了。”這下,霖霖連頭都沒抬,直接挨著睿睿說話。
“媽媽很想你呢。”
霖霖手里的車子不會玩,一把拉過睿睿的手,讓他幫,睿睿搗鼓幾下,車子放到地上就跑了。霖霖咯咯大笑起來,不住拍著雙手,許深在電話里喊著兩個孩子的名字,“霖霖,睿睿?”
月嫂將手機湊到霖霖的面前,“寶貝,媽媽在喊你呢。”
霖霖手推開了手機,“都說完了,說完了。”
敢方才那麼熱,就是想把話說完了,然后好好玩?
月嫂笑瞇瞇道,“話怎麼還有說完的時候呢?媽媽不在家,霖霖肯定特別特別想,是不是?”
霖霖總算抬頭朝看了眼,“我有睿睿啊。”
蔣遠周站起來,“你聽聽,你聽聽。”
兩個孩子自顧玩去了,許深囑咐了月嫂幾句,然后將通話掛斷。
蔣遠周手了許深的腦袋,“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
“怎麼可能不想我呢?”
“因為霖霖有睿睿,睿睿有霖霖。”蔣遠周走到床頭柜前,拉開屜,從里面拿出了相機。“一會去玩,我給你拍些好看的照片。”
傍晚時分,夕下的海灘不勝收,許深穿了條長,披了件披風出去了。
沙灘上沒看到有別人,安靜地都能聽到海水撲過來的聲響,蔣遠周手臂搭在許深肩頭,兩人踩著水往前走。微風拂面,許深看了眼四周,“怎麼沒看到別人?”
“因為我想要安靜。”
蔣遠周讓許深往前走,他拍了不照片,一邊還要像個孩子似地拉著許深一道欣賞。
沙灘旁邊還有不游玩設施,許深看到了托艇以及香蕉船,不由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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