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默勛雙疊，“變得這麼什麼？為所迷，還是是非不分？”

都有。

當然，這話任戟風沒說出來。

郁默勛知道他的心思，笑道：“可我怎麼覺得，是非不分，為所迷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呢。”

任戟風還沒說話，郁默勛又說道：“還有，我老師最重視的學生可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任總，你太抬舉我了。”

任戟風沒想到搬出了南致知，郁默勛也依舊沒有悔改之意。

郁默勛可不打算慣著他，直接說道：“如果任總覺得看不過眼，想要幫那位林總討回公道的話，倒是也可以跟我們解約，當然了，前提是任總得賠償長墨相應的損失。”

任戟風自以為自己是好聲好氣地跟郁默勛說話。

可郁默勛對他卻一直帶著敵意，甚至一氣之下，連跟他這邊解約的話都說了出來。

簡直就離譜。

他抿，正道：“郁總，請別意氣用事——”

郁默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我可不是意氣用事，我是認真的。”

任戟風一愣。

郁默勛的眼神冷淡疏離，但神嚴肅，這一刻，任戟風意識到，郁默勛還真就是認真的。

但就因為他幫林蕪說了幾句話而已，至于這樣嗎？

郁默勛現在越是認真，任戟風就越覺得郁默勛兒戲。

他抿薄，想說點什麼，但郁默勛已經懶得跟他多說了。

他起，冷聲道：“既然任總今天無心談公事，那我也不多留你了，錢書，送客。”

任戟風：“郁總！”

郁默勛似笑非笑：“任總對別人朋友的事還真是上心，就不知任總對那位林總的這份關心，封總是否知？”

任戟風一頓，垂下了眼眸，語氣淡了幾分：“我和林總有合作往來，林總看起來非常有誠意化解你們之間的矛盾，所以忍不住幫勸你兩句而已。”

“哈，是嗎？”

他不談對林蕪的，郁默勛也沒興趣追問到底，他說道：“我現在沒心繼續跟你聊公事了，任總，請回吧。”

“郁總！”

“錢書，送客。”

郁默勛態度堅決，任戟風知道自己強留下也沒用，他看了兩眼郁默勛后，還是轉離開了。

任戟風離開長墨，看到依舊在一旁等候著的林蕪，停下了腳步。

林蕪看到他，開口道：“任總這麼快就聊完事了？”

任戟風頓了頓，才說道：“嗯。”

話落，又說道：“剛才我跟郁總聊了下，郁總知道你在這里等他，但他似乎并沒有見你的意思，林總，要不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林蕪搖頭，說道：“這件事對我至關重要，我還是想見郁總一面，任總你有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見林蕪神擔憂又苦苦等待的樣子，任戟風眼底不著痕跡地閃過一抹心痛。

但但該幫的，他都已經幫了，他——

剛想到這里，他驟然一頓，忽然想起了南致知。

要是南致知知道郁默勛的所作所為，估計……會勒令他收斂一下張狂的子吧？

他和林蕪除了合作，并無其他關聯，他就算再心疼，也沒立場說什麼。

離開前，他也只能對林蕪說道：“那我先走了，下次見。”

林蕪笑著點了點頭。

任戟風轉離開了。

上車后，他遲疑了幾分鐘后，還是給任毅安打了個電話過去。

任毅安在幾個小時之后，才回了他電話，問道：“什麼事？”

任戟風遲疑了下，才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可能是郁默勛現在的就太高，他現在在為人事上，越來越任和不考慮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