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理清思路,比起自己的境,反而更擔心陸騁的安全。
別說懷孕,就是沒懷孕,要是被人抓走,陸騁都得瘋。
姜寧仔細打量所在的環境。
這里很像是某居民樓的臺,很破舊,窗子只有框,用兩塊木板給封起來,地上堆積著很厚一層灰,角落還堆著爛椅子之類的雜。
臺朝里的窗戶用水泥堵上了,門是關著的,門里傳來看直播的聲音,的背景音樂里,聲線甜的主播正在謝大哥的火箭。
姜寧緩緩挪,嘗試了好幾次,終于一咬牙坐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肚子像是被抻到了筋,拉扯得有點疼。
孩子拱得愈發厲害。
姜寧不敢再,等完全勻了氣,孩子也平靜下來,這才挪到墻邊,拿背抵著墻,一點點站起。
憑窗遠,在月的照耀下,眼睛能看得遠。
此視野十分開闊,植被覆蓋率很高,目之所及,可以看到幾幢樓房,但都黑燈瞎火,一點亮都沒有。
空氣里有很濃郁的霉味和植被腐爛的氣息,這房子應該很長時間沒人住了。
再遠一點,隔著波粼粼的江面,另一邊是輝煌明亮的城市燈火,遙遠得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姜寧大概猜到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江對面有一塊巨大的閃爍著七彩霓虹的燈牌,是一家酒吧的標志,記得那個地方,以前和陸騁閑時散步溜達過,好像是個什麼碼頭。
碼頭對岸,也就是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廢棄待拆的村子。
聽陸騁說,以前有過一陣風聲,說市政擴張,要在碼頭位置修一座橋,連到對岸去。
有開發商聞風而,買下了村子的地皮,打算建個依山傍水的休閑度假村。
錢已經給了,村民也都遷走了,說好的修橋卻一直沒靜,于是這村子就一直空在這里。
這些人可真會找地方!
錦城這麼大,就算開了天眼估計也查不出被藏在這里。
姜寧為自己小小的擔心了一把,但更多的還是擔心陸騁,不知道他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況。
他肯定發了瘋似的滿世界找。
子微微前傾,姜寧把額頭木板上,視線由遠及近,定睛一看,窗外居然立著一架梯子。
就在手可及的位置,只要出得了這扇窗,就能夠得著。
可惜手腳被綁著,什麼都做不了。
忽然,后臺門被人打開,一個戴著黑頭套的男人站在門口,上老頭兒汗衫,下花衩,踩一雙褐的皮涼鞋。
“喲,醒了?”
男人沖招手,“來來來,出來聊聊天。”
姜寧張的咽了口唾沫,猶豫一秒后兩只腳地替挪,一點點挪著出去。
人為刀俎我為魚,對方要真想做什麼,本不是可以反抗的,倒不如配合點,盡量保全自己,點磋磨。
姜寧猜得沒錯,這家已經搬走了。
房子沒電,照明的是掛在吊扇葉片上的充電燈,客廳里空空,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張破了的爛床墊。
床墊旁邊擺著一箱礦泉水,一箱泡面,還有一大袋零食。
更角落的位置放著卡式爐和單人小鍋。
準備充分,這是打算打持久戰啊!
男人手,示意坐床墊上。
姜寧搖頭。
床墊太矮,手綁在后,坐不下去。
也不想坐,太不安全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底線,一些變態連孕婦都不會放過。
男人也不勉強,從零食口袋里翻出一火腸,拿牙齒咬開,穿過頭套的喂進里。
他邊吃邊說:“你也別恨我,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誰讓你得罪了人呢。”
說著說著,男人啪的一掌打在自己胳膊上,又摳了兩下,“死蚊子,咬老子。嘖,記得買吃的,忘記買蚊香了。”
男人是個話癆,一直絮絮叨叨。
姜寧了有些麻木的,試探著問:“他給你多錢?”
男人仰頭看過來,嚼著火腸含糊不清的問:“怎麼,你要加錢贖自己啊?”
姜寧并不否認,小心翼翼的留意著他的反應,“可以嗎?”
男人樂了,“可以啊。雇主給我兩百萬,讓我把你從陸家弄到這兒來,你再給我兩百萬,我就把你弄回去。”
“沒問題。”姜寧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
男人盤坐在床墊上,向出手,“給錢。”
姜寧皺眉。
被抓到這里,手機沒在邊,兜里一錢都沒有,怎麼給?
耐著子爭取:“你既然抓我,肯定就知道我是誰,也該知道兩百萬對我來說完全不算什麼。我保證,只要你放過我,我一定給你兩百萬,說到做到。”
男人哈哈大笑,“你當我二傻子呢?錢不錢的都兩說,我要是放過你,那不是送你回去,是送我自己進去……哦不對,是送我自己下去。”
要讓陸家人知道是他抓了姜寧,他還有得活?
姜寧沉思片刻,后退兩步,背在墻上,帶著幾分哭腔問:“所以是要我死在這里的意思嗎?”
子微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戰戰兢兢,一副嚇壞了的可憐模樣。
男人連忙擺手,“不不不,你想多了,只是壞了財路而已,還不至于要你的命。”
壞了財路?
姜寧抓著這一點展開聯想。
壞了誰的財路?
回顧近幾個月,得罪人的事就做了兩件,一,拿了天工匠心的冠軍,得罪了孟家;二,認出許開德那件古董漆是仿品。
要說壞人財路,兩個都像,但又都有點牽強。
尤其是仿品漆的事,當時就和陸騁還有兩個老爺子在,誰會知道是看出來的?
冷不丁的,姜寧想起來,給辦慶功宴那天,許老爺子多喝了兩杯,把夸得跟古董漆驗真機一樣,還大家以后下手之前都先掌掌眼。
難道真是這個事兒?
姜寧繼續問:“那他打算關我多久?”
男人吃完火腸,又開了一袋薯片,咔滋咔滋的嚼著。
“放心吧,老板正在你男人那兒找損失呢,只要你男人給錢痛快點,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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