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謝過沈既白后，云婳也客氣對沈既白表達了謝意。

幾人說完話，沈既白看向云姝，問：“回去嗎？”

本是尋常的話，但沈既白一問，云姝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就好像他倆是什麼很親近的關系。

“回去，但是就不勞煩侯爺了，我妹妹送我回去就好，是吧？婳兒。”云姝臉頰微紅地向云婳。

云婳走到云姝邊，挽著的胳膊，微笑地對沈既白道：“天已晚，實不便再叨擾侯爺，我和殿下送三姐姐回府就好，正好我們也想回去看母親。”

沈既白點點頭，顧銘安也懂事地沒再多言。畢竟是晚上，未婚男在一起，極易惹人非議。

于是，王府和侯府的兩駕馬車一前一后，相繼出發。

云婳他們回到云家的時候，樊氏也從大昭寺回來了。

季歲歡一路小跑，撲進樊氏懷里，興地喊著“外祖母”。

“哎呦，我的大乖孫兒。”樊氏將拐杖遞給張媽媽，抱起季歲歡放在膝上，稀罕地著的脊背。

季歲歡摟著樊氏的脖子，開心地在坐樊氏上左搖右晃，亮著眼睛說：“外祖母，小姨夫對我可好呢，給我買了很多好吃的。”

說完，季歲歡彎彎眼睛，可地向坐在一旁的司珩。

這是點他呢？司珩曲指撐著額角瞥向季歲歡，問：“又想吃什麼？”

“糖葫蘆。”季歲歡急不可耐地說。

司珩點點頭，看向站在門邊的暮風，道：“買。”

一時屋里眾人皆是被這和諧的氛圍所染，不莞爾笑了。

云婳笑著牽起林司的手，走到樊氏面前，介紹：“母親，這是麟兒。”

云姝之前給樊氏講過和云婳遇到林司的經過，是以樊氏知道林司的存在。

“孩子，到祖母這兒來。”樊氏一手抱著季歲歡，一手向林司，慈祥地笑著。

林司下意識地看了眼司珩，司珩略微頷首。

“林司，你同我一樣外祖母就好。”季歲歡心地對林司道。

“外祖母。”林司雙手疊于前，對樊氏行了一個鄭重的長者之禮。

樊氏慈眉善目地將林司攬到邊，仔細打量著他，夸道：“真是個俊俏又懂事的好孩子。”

季歲歡聽樊氏夸林司，抑制不住地咧著小樂，就好像在夸有眼似的。滋滋地抬了抬下，嘿嘿，林司可是最先撿到的！

當晚，云婳和司珩在云家用了晚膳，臨出門的時候，樊氏將云婳到邊。

“婳兒，多問問王爺和麟兒喜歡吃什麼。然后，派人告訴我，等你們再回來的時候，母親好給你們提前準備。”樊氏拉著云婳的手細心叮囑。

云婳彎眸笑語：“多謝母親，我記下了。”

云婳扶著樊氏的胳膊，陪慢慢走到門口。樊氏怕云婳凍手，一直握著的手。

天空飄下的碎雪落在云婳指尖，卻一點都不覺得冷，母親的手還像小時候一樣暖，但卻蒼老了很多。

每一道皺紋都是歲月的痕跡，亦是為這個家勞的印記。

歲月有痕，大無疆。

***

待回到王府后，季歲歡拉著云婳的手，去了的房間。

季歲歡撒地抱著云婳，小心翼翼地道出憋了一晚上的話：“小姨母，夫子說讓你明天去書院。”

“因為打架的事嗎？”云婳問。

季歲歡呼呼地點點小腦袋，抬著大眼睛觀察云婳的神。

云婳溫地笑了，輕輕解開季歲歡頭上的小抓髻，安道：“好，明天小姨母陪歲歡和麟兒一起去書院，小姨母會跟夫子解釋清楚的，別擔心。”

“小姨母真好。”季歲歡“吧唧”在云婳臉上親了一口，在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高興地拍著小手在地上轉了一圈。

云婳看著季歲歡開心的笑臉，心里也跟著開心，捧起的小臉：“以后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別怕，要大膽地告訴小姨母，小姨母會和歲歡一起解決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小姨母。”季歲歡堅定地答道。

云婳笑著季歲歡的頭，幫小姑娘沐了浴，又干頭發，看著躺下才回了主屋。

季歲歡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忽然坐了起來：“青芝，我要去告訴林司一聲，省得他擔心睡不好。”

家姑娘對小公子的關心，已經讓青芝見怪不怪了。所以，青芝連勸都沒勸，直接幫季歲歡穿好棉，陪一起去。

“林司，你睡了嗎？”季歲歡看了眼還亮著燈火的屋子，輕輕敲著門。

門很快從里面打開，林司披著棉氅站門邊：“沒睡呢，怎麼了？”

“我跟小姨母說咱倆被請家長的事了，小姨母沒生氣，還說讓咱們別擔心，會和夫子解釋清楚的。”季歲歡眉開眼笑地轉述著云婳的話。

林司沒有太多意外，從今天七皇嬸和七皇叔對那家人說的話，他就已經猜到他們即使知道被請家長，也不會生氣了。

“我說完了，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季歲歡揚著燦爛的笑，對林司揮揮手。

林司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淡聲道：“嗯，你也早點休息。”

朔風徐徐，吹得屋的燭火明暗不定，搖曳的影襯得林司那張清雋的臉，更加俊出塵。

季歲歡盯著林司的臉，呆呆地說：“你關門吧。”

林司目落在季歲歡失神的大眼睛上，輕聲笑了一下：“我看著你走。”

暮雨斜倚在青桃肩頭，看向隔著一道門檻，說了半天都沒地方，只是互相對的季歲歡和林司，咂了咂舌。

這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太好磕了！搞得也想了！

青桃好奇地問：“雨姐姐，你怎麼了？”

暮雨嘆了口氣：“小桃子，姐想男人了。”

青桃被暮雨的直言不諱，驚得瞪大了眼睛，以為颯颯的暮雨不會有這方面的想法呢……